快穿：病态偏执狂为我哭红了眼眶(305)

以至于。

后视镜里，她那张粉嫩的脸蛋一会白一会红的，表情丰富，十分精彩！程屿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又不会笑话你，你在为难个什么劲儿？小时候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

“你……不生气我骗了你？”季眠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

在外雷厉风行的程总，如今温柔又耐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大哥哥，为了替季眠解围，他淡淡的道：“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要不要跟我说说看呢？”

“我……”

季眠的眼睛更酸涩了，心中滑过了一丝丝暖意，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泪流的更凶了，低下头，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还让奶奶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其实那天我……”

她哽咽着，酝酿了好一会的情绪，坦白道：“其实那天山上原本是没有熊的，是，是张景湛想要杀我，故意引来了熊，我能逃跑都是因为运气好，后来……是穆川救了我……”

她低垂着脑袋，双眸被遮在了阴影下，小巧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珠，想到那日的场景，她单薄的肩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听着她的苦衷，程屿只觉得心惊肉跳，根本无法想象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此刻见她这幅模样，他除了心疼，剩下的还是心疼，甚至恨不得立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保护。

程屿感觉心情烦躁极了，他猛地一脚踩在了刹车上，身后的女孩猝不及防的身子朝前倾去，差点撞在座椅上。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男人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中是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势。

“我……”

季眠犹豫着开口，目光却落在他头顶上的心形容器上，容器里面的红色液体正在缓慢的波动着，最终刻度上涨到了82分的位置，稳定了下来。

她唇角微微勾起，犹豫不决的口吻顿时变得坚定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走……”

“为什么？”

程屿转过头来，无法理解的看着她。

“因，因为……”

季眠犹豫着低下了头，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因为我，我，我已经爱上他了……”

他？

程屿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苏穆川了。

“你知道吗？当初张景湛肯娶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是，是为了遮盖他跟苏澈的丑闻，当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你知道我那对狮子大开口的父母是绝对不会退回彩礼钱的，我每次想要离婚，他就用这三万块钱来威胁我……后来……”

顿了顿，季眠鼓足勇气说出了后面令人吃惊的秘密。

“后来张母见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反应，就要离婚了，休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媳妇，张景湛见到这个状况，他就强行把我送到了苏穆川那里去，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可别人不一样，这对混蛋！我当时被迫……”

想到曾经受到的屈辱，强烈的羞耻感充斥在心口处，季眠又羞又愤，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她声音几乎接近于崩溃边缘：“我恨他，我真的好恨他们……可我是个没有尊严的女人，我反抗了无数次后居然对穆川产生了感情……”

“程屿，你骂我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瞧不起我……”

她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从来没见过这样无助的季眠，程屿深吸了一口气，将车停在了路边，他从驾驶位上下来，坐到了后面，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没有瞧不起你，你很好，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过不去了。”

她哽咽着，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他，满是懊悔的咬着唇，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对不起，屿哥，我脏了，是我脏了，我永远都配不上你了……”

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配不上他？

搂着怀中那单薄的身子，程屿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难受，他将她抱的更紧了，轻轻扶着她的头，让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让她更舒服一些。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遇见了不少需要帮助的女性，她们很多都遭遇窘境，或是真是悲惨，让他不得不伸出援手，又或者是一些知性刁蛮的大小姐，有钱有势却对他格外青睐的离异人妻……

他喜欢过，每一个都同情过，动心过，然而这么多年来，每当午夜梦回之际，他永远无法忘记当年在杏花村里，那个形单影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