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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13)+番外

作者: 囚萤 阅读记录

“生辰纲一事对整个漕帮已然损失惨重,金兰叶作为二把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断腕。”

“于公于私,让姜北海乖乖认罪,都是最好的选择。”

“金兰叶此举,除了当说客之外,便是故意让我们以为有人要劫狱,从而加紧对姜北海的看守,让他没有逃走的可能。”

杨宽听得一愣一愣:“他这不是出卖兄弟吗?!”

贺砚枝冷静道:“他们俩不和久矣,帮内势力早已分成了两股,平日里又都是金兰叶在打理,换帮主是迟早的事。”

“呸!不仁不义的东西!”杨宽把银饰放在手里,狠狠握拳,将原本平整的鳞片捏得变形。

他愤愤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贺砚枝随即让杨宽通知老李,让他把看守姜北海的人都换成新来的,再在牢房外做好埋伏,届时来个瓮中捉鳖。

安排好一切后,二人回了后院衙役们的住所。

一排窄小低矮的单间砖房,每间住着两个人。原本这些单间中有一个属于贺砚枝,但他太过嫌弃便攒了银子搬出去住,如今临时在衙门歇脚,他只得在杨宽的单间内将就一晚。

贺砚枝从包裹里拿出枕头放在床上,接着又掏出那只红豆眼兔娃娃,杨宽不禁调侃:“不是我说你,你怎的同个姑娘似的,睡觉还要只兔子陪。”

贺砚枝斜了他一眼,道:“爹娘去得早,儿时落下的毛病。”

杨宽很是理解道:“我爹娘倒还在,只不过从小就把我丢了,有没有也一样。”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说自己的事,并未注意到贺砚枝的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贺砚枝抱着兔子躺下来,面靠墙背对杨宽,看不清神情,身体颤抖逐渐加剧。

杨宽顾自说着,不过几句便打起了呼噜。

待月色褪去,体内毒性渐渐缓和,贺砚枝才慢慢平静下来。身下被褥已被汗浸湿,他轻轻松了口气,累极昏睡过去,翌日清早又被人叫醒。

贺砚枝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后,等所有人到齐后,忽有牢役上报说姜北海在狱中自尽。

闻言贺砚枝不觉清醒了一些,不觉看向牢役。

“什么!人死了没?”知府急忙走下堂来,走到牢役面前,那名牢役回禀道:“启禀大人,姜北海自尽之举被小的及时制止,目前并无大碍。”

知府松了口气,道:“恩,把人带上来吧。”

牢役下去后没过一会儿,姜北海便被带了上来。

还是昨晚的那副模样,只不过嘴里被塞了根手臂粗的木棍,被咬住的棍身上染着几滴血。

姜北海被以跪姿摆好在堂前,知府命人取下木棍。

“大胆匪徒!还不从实招来,太子的生辰纲究竟被你藏在何处?!”

知府开场永远是这么几句,贺砚枝实在忍不住想打哈欠,索性试着转移注意,在姜北海身上打量起来。

视线从头顶一路往下,他忽而发现,在姜北海露出的肩部,不知何时多出了不大不小的三个红点。

昨日搜身时,贺砚枝只在不远处看了几眼,只注意到了姜北海的脸,并未注意肩部,这红点莫不是之前就有的?

“老子再说一遍,生辰纲是被贼人抢走的,尔等爱信不信!”

姜北海朝堂前淬了口血沫,接着便不说话了,气得知府直拍惊堂木。

“来人,拖下去打!”

贺砚枝得令,把人拖去了刑房,一干人等将姜北海绑到椅子上后退了出去。

贺砚枝抄起棍子,手上使力,当即劈下一棍。

姜北海整个人如被拍打的面团,延展后骤然收缩,咬紧的牙关渗出黑血,硬是不叫唤一声。

门外有胆子大的衙役扒着门缝看到了经过,吓得汗毛竖起,赶忙念着“邪神莫怪”躲走,其余人大气不敢出,纷纷对姜北海生出了敬佩之意。

贺砚枝打完一棍后,注视着姜北海的反应,心想杨宽所言不假,这人果真是条汉子,不反抗也不说好话,就这么老实趴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既然如此,贺砚枝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意。

姜北海被打得意识模糊,缓了许久才做好挨打的准备,然而第二棍却迟迟未落。

他知道这是衙门里惯用的把戏。

对犯人行刑逼供时,先打你一棍,让你记住痛,接着故意等你做好迎接第二棍的准备,却不给你预期的行动,只待你等得迷糊了,趁不备才落下更狠的一棍,叫人爽得直上九天。

姜北海打心眼里唾弃这些,故而一直咬牙坚持,奈何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贺砚枝仍然未动手。

等死永远比死更难熬,姜北海终是开了口,对贺砚枝道:“要打就打,莫不是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