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你怎么又黑化了?(121)
虽然开局一副烂牌,但秦歌也没闲着,真的安安心心在后宅当一个相府庶女四小姐。
这三年,他也积攒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本来是打算最近死遁,让相府庶女四小姐永远消失人前,再以臣子的身份进入朝堂,获得君沉璧的宠信,在朝堂袖手乾坤,保住雍朝江山的。
没想到……
一纸圣旨打乱了秦歌的全部计划。
不过没关系,在宫里照样可以假死。
君沉璧不喜女色,皇宫里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假死的计划实施起来不会太困难。
按照秦歌原本的设想,暴君未必是真心纳妃,多半是将他放在后宫当个吉祥物,过段时间,贤妃因病逝世,他自然可以脱身。
谁知,君沉璧今晚竟然来了华音宫,还一言不合让他滚。
秦歌性格冷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又知道君沉璧是个喜怒无常的德行,于是自觉把暴君放在上司的位置对待。
他转念想道:
‘行吧。’
‘皇宫是你家,你是老大,你想干啥就干啥。’
秦歌闻言就要起身,把这地儿让给君沉璧,自己去住偏殿去。
谁知,皇帝突然间伸手扣住秦歌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与此同时,皇帝身后那群太监比他动作更快,转眼间就呼呼啦啦地出出了去,殿内只剩下秦歌和皇帝两人。
哦,还有个青竹。
秦歌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皇帝是让宫人滚。
青竹看了眼少年天子,再看了眼秦歌,神情略微踌躇。
还是秦歌给她使了个眼色,让青竹离开。
待青竹离开,秦歌还保持着被君沉璧掐着下巴的姿势,下颌骨有些疼痛。
对方的神情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透着一丝隐隐的嗜血与暴躁。
秦歌微微吸了口气,淡色的唇瓣张开,出声问道:“陛下可是头疼?”
少年天子患有头疾在举国上下不是秘密。
君沉璧残忍冷血的性格,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头疾的影响,毕竟神经长期处于疼痛的折磨之中,人不仅会脾气暴躁,久了之后更是会……发疯。
大雍君氏皇族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似乎个个短命,英年早亡。
君沉璧狭长漂亮的凤眸染上血色,冷眼打量着秦歌,隐隐嗜血的目光仿佛刀锋划过秦歌的脸皮,恐怖尊贵的气场压制下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或许换一个人,可能会被君沉璧的帝王气势给吓到,但,秦歌这个曾经在某个古代位面自己也搞过一个皇帝来当当的快穿大佬,才不可能虚。
帝王心术,他也算了解不少。
比起哭哭啼啼怕死求饶的软骨头,显然有点儿骨气的人,要让人欣赏得多。
但,这个骨头也不能太硬。
跟皇权对着干……
那不叫令人佩服的清高傲骨,而叫不会审时度势的愚蠢。
所以,骨头的软硬,中间这个度要把握好。
秦歌把自己放在谋臣的位置,自然擅长于拿捏揣摩圣心,虽然今晚君沉璧到华音宫来出乎秦歌的意料之外,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君沉璧为什么会深夜驾临,但是怎样应付这位少年天子,秦歌依旧能做到游刃有余。
他睫羽微垂,低声浅语地道:“进宫侍奉陛下,自然要将陛下的喜恶铭记在心。”
这话,一点不假。
在知道自己这个位面的任务是拯救暴君之后,秦歌暗地里搜查了关于君沉璧所有的生平与喜恶,可以说把君沉璧以及他祖宗十八代扒了个底朝天。
更深层次一些的,乃大雍君氏皇族辛密,世上没几人知道。
但,君沉璧头疾这等不算秘密的事情,秦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秦歌表现出来的,就好像是他是一个对帝王情深不已的妃子。
君沉璧自然不信。
秦歌也当然知道。
因为他的目的并不在以妃子的身份博取帝王的宠爱。
要知道他可是女装大佬,说不定掏出来比暴君还大好吗?
秦歌:“臣……妾偶然间获得一个偏方,可缓解您的头痛之症,斗胆请陛下允许一试。”
一个男子自称臣妾两个字,秦歌不免有些不习惯。
不过,中间那个微妙的停顿,君沉璧头疾发作,也没有察觉到异样。
说完,秦歌也不等君沉璧喊自己起身,就将君沉璧按在那榻上,自己跪坐到他身后,伸手替少年天子在头上的穴道按揉起来。
身后的人抬手时,袖口与腕间飘出一缕淡淡的香,带着几分药味的清苦。
就连太医院最为医术高明的国手,都对帝王的头疼之症束手无策,也不是没人试过在少年天子脑袋上针灸、推拿、按摩,但统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