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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49)

她拉着赵尤和杭丰年回沙发前坐下:“不带走,那就在这里尝尝?”

她打开红色塑料袋,抓出一把花生。赵尤瞅着那些花生,说:“那这残疾人学校的学费,延明明帮忙了吗?她赚那么多钱,多少学费应该都不是问题吧?”

关美燕点头,说:“帮了,帮了啊,学校名额还是明明弄来的,俊生,是吧?明明特别照顾家里,平时回去得虽然少,但是家里有些什么事,她都特别热心帮忙。”

关俊生骂骂咧咧地抓着那两瓶玫瑰酒过来了,在茶几上“碰”地放下酒瓶,看着杭丰年道:“杭队,你们现在是不是怀疑我们和明明的关系啊?怀疑我们穷亲戚倒贴她,她……”他支支吾吾,接不下自己的话,一撇头,索性唾沫乱飞地数落起了杭丰年和赵尤:“犯人不都被你们抓了嘛!我是延明明二舅,这是她妈,那是她弟!”

延英雄雷打不动,打的还是王者荣耀,把把都是貂蝉。

关俊生嘶哑道:“这房子就是我们的,她是我们延家的人,她到死,她都姓延,这房子就是我们延家的!我们没资格住?难不成那个老东西有资格?鲍三小姐都说了,延明明的东西,一样都不会留给那个姓周的老东西!!那个杀人犯!”

姚必先不打电话了,靠在屏风边擦汗,收拾polo衣领,一会儿把它们竖起来,一会儿把它们摊平。

关美燕劝道:“二哥,有话好好说,人警察就是来了解下情况,你说这些干吗?”

“还有什么情况好了解的!”关俊生拍打手掌,双目圆睁:“人10号进了这屋就没出去过!二楼房间里还发现了针头!浴室浴缸里还发现了明明的血!铁证如山!”

杭丰年看着关俊生,声音一凛:“二楼房间里发现针头,浴缸里发现血,是谁告诉你们的?这些细节先不说真假,告诉你们的人绝对居心叵测,他说的这些要都是真的,那你们一个,两个,你们所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是什么罪名吗?”

姚必先转过身,悄悄往外挪。

关美燕和关俊生一时无言,杭丰年的眼神忽然如鹰隼般锋利,扫过他们:“窃取国家机密!扰乱社会治安!那是要坐牢的!坐牢了,你们还想拿到一分钱?”

赵尤吞了口唾沫,把掉在地上的一些花生碎壳捡了起来。客厅里回荡着杭丰年充满威慑力,震撼力的余音,关美燕拍了拍延英雄的膝盖,轻声说:“阿雄,睡觉了啊。”

杭丰年站起来:“姚经理,房子的布局你也很清楚吧?带我们去车库!”

姚经理勾着脖子站着,说:“好,好……那我们从室内过去还是……”

杭丰年看了看赵尤,赵尤说:“从室内过去吧。”他和杭丰年就走去和姚经理会和,姚经理笑着看他们:“我刚才可什么都没听见啊。”他就大步走到了前头去带路,与赵尤和杭丰年隔了好几步的距离

赵尤转身往客厅张望了眼,关美燕收拾起了茶几上的果壳,关俊生往二楼去了,延英雄看了看他们,戴着耳机往另一条走廊走去。

赵尤耷拉了脑袋和杭丰年说:“本来想套套近乎,问问话的,结果搞砸了,闹得大家都很不愉快。”

第16章 第三章(上)赵尤part3.

杭丰年看着赵尤,嘴边似笑非笑,眼神和善,赵尤继续垂头丧气,火急火燎:“这房子估计和你们来的时候很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被他们住成什么样了。”

杭丰年揉了下赵尤的肩膀,宽慰道:“小赵,放松些,我们来现场时候的情况你只要仔细看看当天上交的报告,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你是能还原出来的。”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亲和。赵尤自嘲般地蹦出两个字:“我这……”随即咽下话,他抬头四下指了指,岔开了话题,“这家里没监控啊,这些画看上去挺值钱的啊?”

他们身处的走廊两边确实挂着不少尺寸各异的画作,都是装裱过的,画风现代,有铅笔素描的,也有水彩的,静物居多,有画残缺的木碗的,有画一堆灰石块的,还有画了一堆长满黑斑的青苹果的,也有画动物的,什么额头上长红斑的雀鸟啊,黑乎乎的山猪啊山猫啊,画幅都不大,多数画作上都签着一个潦草的英文字母署名,像是很多个“s”连在一起。

杭丰年说:“他们家没监控,上下三层楼,加上阁楼,都没有,检查过了。”他高声冲着姚必先的背影喊话:“说明延明明对这里的物业,安保很有信心,就连家门口都没费心装个监控。”

姚必先回过头,笑着道:“这倒不是我吹牛啊,杭队长,赵警官,我们小区的安保水平那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从来没出过盗窃案,擅闯民宅的案件,我们小区里的摄像头这个安放的位置,那是找了国外的安保专家专门设计的,绝不会杵在那里很突兀很不好看,这每一户住户前门后院,车库,就我们路上那些摄像头,通通能给你照到,绝对无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