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玫瑰之下(93)

而消息内容,正是她前段时间发给他的,问起古籍卖家的事。

这世间看似命中注定的巧合,不过是人刻意为之的假象罢了。

颜老板始终没有回这条信息,而是让谢音楼自己去选择,她若是发现了梵文古籍少了一本不问,那这事也就此被封存。

“小玑,你老板我天生就是个奸诈的商人,这次就当做回善事,还清当年傅容与的人情。”

……

回谢家路上,外面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谢忱时吩咐司机路过糖水铺子停一下,回头又看了眼安安静静坐着看街景的谢音楼,懒散地开口问:“你跟颜老板小徒弟都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谢音楼飘远的思绪被拉回,转回头说:“跟年轻白嫩的小弟弟聊天,不该开心吗?”

谢忱时薄唇扯出轻嗤:“我也白嫩啊,没见你笑个。”

谢音楼漆黑明亮的眼眸盯着他不动,突然间真笑了,身子慢慢地移过去,轻启唇唤了声:“二妹……”

“谢音楼,你再叫我二妹,别逼我发火。”谢忱时最听不得这个称呼,凭什么谢忱岸就是她可可爱爱的小戒尺,轮到他这里,就成了娘娘腔二妹了。

谢音楼笑轻弯了眼尾,伸手抱住他结实手臂,轻声细语地劝说:“那你把手机还我吧,这中药喝的我想吐,还要被关在谢家与世隔绝……这活着有什么意思?何况我还有节目录制的工作呢。”

“哦,你说那节目啊。”

谢忱时直接忽略她前半句的话,抓住最后一句说:“我们帮你推了。”

“什么?”

“你这黛玉附体似的身体情况,还跑去录制什么非物质宣传节目啊,半个月前吧,那节目总导演是不是姓陈?谢忱岸亲自打电话给他的,说你不录了。”

好半天,谢音楼才消化掉谢忱时这番话的意思,表情略愣怔:“陈儒东答应?”

“嗬,他敢拒绝啊?”谢忱时习惯去摁手指玩,咔咔作响的,修长的指节处有淡淡的红:“你别把自己身体不当一回事,忘了自己十二岁时差点把脑子烧坏,就因为落病根了才动不动受刺激就高烧。”

他指那晚在檀宫会所,也是这些天第一次提到。

谢音楼搁在膝盖的指尖缩起,压下微妙情绪道:“你能忍着不问我和傅容与的事啊?”

谢忱时锋利的眉骨皱着,一副能把傅容与大卸八块的架势说:“问什么?不就是那披着斯文败类面具的流氓混蛋看你长得好,就见色起意,企图在茶室里性骚扰你,被我和谢忱岸及时制止即将要发生的事么。”

“……”

谢音楼像失忆般,完全不记得那晚是这回事吗?

“哦,他还玩性癖那套拿领带帮你手是吧,他妈的老子以后绝不让他好过。”谢忱时狠狠地捏着手指关节,提到傅容与就手痒得很。

而谢音楼见他区区几句话就她和傅容与这段没见光的关系,判定成了性骚扰事件。

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清楚。

其实那晚傅容与绑她手腕,是不让她走,倒不是真的打算在茶室里为了玩性癖那套。

就算她开口想说,谢忱时这暴躁态度多半是置若罔闻,眯起的长睫透着冰凉的弧线:“姐,以后遇到这种人就赶紧跑回家喊弟弟,反正跑就对了。”

谢音楼无言以对,静了会才开口:“停止录制节目也可以,但是我要回自己旗袍店里。”

她整日待在谢家除了喝中药就是提不起精神去睡觉,时间久了,到时候身体是被调理好了,心理上多半是会抑郁变态的。

这个要求倘若谢忱时敢拒绝,继续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那只好去找爸爸做主了。

谢忱时看她板着漂亮脸蛋,略顿着说:“我要找谢忱岸商量一下。”

当场不点头答应啊?

谢音楼唇角微抿起情绪,继续提要求:“手机影响不了我养身体,我每天必须玩一个小时。”

谢忱时怕拒绝,她还提,语调懒散地啧了声,没什么正经样:“你老大,小的听从吩咐。”

……

经过谢音楼的讨价还价,在次日,总算是暂时得到解禁回沥城了。

飞机在夜晚时分抵达,喝了药的缘故她昏昏欲睡,就坐在大厅等跟屁虫谢忱时去取行李,白细的手指拿着一部黑色手机。

是谢忱时的,而她的那部手机被他声称是忘记放哪了。

这么敷衍劣质的借口,谢音楼都懒得揭穿,打开手机后,先是去微博搜索了下节目的消息,她这边退出录制,官博第一时间也对外发了条声明。

追这节目的粉丝们自然是不买账的,都在官博下留言追问。

陈儒东没有给出谢音楼退出节目的真实原因,为了平息嘉宾停录风波,又发起了投票游戏,让粉丝们推荐内娱的明星来替代谢音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