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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169)

「据说投资界都在传这两家要联姻的消息,在颜家举行的葬礼上,傅容与全程都站在谢家的家主身旁,妈呀,这摆明了是上位成女婿了!」

「以前陪同谢家主出席的,是小家主……现在换人了,所以那个让傅容与在手腕刺青,又点上数万盏长明灯的神秘女人,绝对是出自谢家的。」

「有个热知识:谢家主的夫人是姜奈,娱乐圈著名的影后,她年轻时被誉为古偶界的仙品女神……她的女儿绝对也一身仙气吧,终于知道某媒体为什么说傅容与的白月光是仙女了。」

「大家先别乱盖章,谢家还没公布婚讯,不传谣!」

「这婚讯要公布,起码得登报三天三夜吧,听说颜家老爷子是谢家小姐的启蒙老师……老师刚病逝在各大新闻上登报,这节骨眼里,谢家肯定不会对外宣布喜事啊。」

「我不关心婚事,就说,是实名羡慕这位谢小姐了,出身顶级豪门,有父辈兄弟撑腰,又被傅容与这种神仙男人捧为白月光,这个女人,好会投胎啊!」

……

谢音楼翻着几条热评看,又求证似的,问旁边的傅容与:“爸爸是同意我们婚事了,对吗?”

“对。”

顶上清冷的光线映出了傅容与五官立体的俊美脸庞,他伸出长指抚摸她弯起的唇角,像滴了墨似的眼底有笑痕,字字清晰地回答她:

“等老师丧期结束,我们就登报婚讯——”

“音楼,到时头版新闻整整一个月,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会娶你。”

第71章

颜逢卿病逝时,最后一句遗愿就是记挂着两人婚事。

谢家对这事态度,谢阑深再怎么给傅容与考察期,都不会公开反对婚事,让他在别墅住几晚,没有避开新闻界的记者耳目,就已经是认下这个准女婿了。

而整整半个月时间。

谢音楼反复低烧的身体彻底痊愈,母亲也陪她睡了半个月。

等断了中药汤,她提出要回沥城住一段时间。

原因很简单,汤阮在店铺接了单生意。

是有人高价订制旗袍,就来传唤她回去搞事业了。

谢忱时听了也想跟,薄唇微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在家没办法跟傅容与你情我浓的,想跑到沥城去跟他过二人世界。”

谢音楼端坐在餐厅桌前,手腕间的镯子清脆地响,拿了个红糖馒头到陶瓷青碗里,对谢忱时的话,有那么一点点凝滞后,自然地侧过脸,迎上他锋利探视的眼神:“傅容与最近忙着搞收购项目,还要去医院陪自己弟弟,哪有时间脱开身。”

她绝口不承认,也不想带谢忱时这个跟屁虫回店铺里。

谢忱时笃定自己没猜错,轻啧出声笑:“那你不敢带我?”

“怎么?有意见吗?”

谢音楼也轻描淡写反问回去,随即,咽下一口红糖馒头。

谢忱时斜眼瞅着她:“我是你亲弟都不带,看来女大不中留啊。”

谢家倒是没有约束两人正常联系交往,但是私下,谢音楼住在老宅里,父亲在泗城时家规严格,定下了门禁时间,就连谢忱时也不能酒醉金迷的在外夜不归宿玩。

她跟傅容与变成了旧时的未婚男女,坐在沙发上聊天解馋有什么意思。

谢音楼为了摆脱谢忱时的监督,轻弯了下唇角,语气温柔且很无情地说:“那我们断绝一下亲姐弟关系吧,我暂时不想承受必须带你出门的义务。”

谢忱时:“?”

……

而苍天终究是负了有心人,在谢音楼都准备上楼收拾行李,父亲那边却没同意。

倒是吩咐谢忱时年底将至,去沥城一趟把孤零零守在店铺的汤阮接回来过年。

谢音楼的希望彻底落空,只能眼巴巴看着谢忱时谨遵父命,大摇大摆的出门浪时,回头看她的眼神格外玩味。

她不回旗袍店,谢家也有专门缝制裁剪旗袍的房间。

谢音楼索性就闭关,整天专注待在房里,花费很长的时间想在春节来临前,为傅容与亲手缝制出一套合身的西服。

有时间忙着事,外界的一切就跟她不相干了。

傍晚时分,细碎的橘色光晕透过阁楼宽大的玻璃窗,照映在布满丝绸面料的案桌上,谢音楼细白的手指压着设计图稿,稍侧过脸,去拿手机。

还没解锁看时间,楼下就传来管家热情地说:“回来了啊。”

她以为是谢忱时把汤阮当回家了,于是随手拿起旁边披肩松松地披在肩膀上,长度垂地,出了房间后,手搭在楼梯的木雕扶手慢吞吞走下去。

刚到客厅,先看见露天院子里的那颗歪脖子树旁边,闲闲地站着一位身量高挺的男人,寒冬腊月的,穿着奢靡的蓝色衬衫和西服外套,纯黑的头发长过耳廓,简单扎起,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