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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女子记事(44)+番外

放学之后又同郑南偶遇上了,他见着许小寒并不过来,一副大少爷昂头仰望天空状,见他这样许小寒本是要理也不理,从他身边走过的,但想到前天的事,许小寒甚感愧疚,小孩子打架嘛,常有的事,自己因为狼王是自己的朋友,被打了就责怪于郑南,确实不公平。

走过去认真道:“嗨!郑南,那天谢谢了,还有,对不起!”

从小爷爷和师傅就教育她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一点许小寒还是很不错的,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没什么好丢脸的。

大少爷脸微微红了,很拽很别扭的高昂着脑袋道:“本少爷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以后不会了。”

“那我们……一笔勾销?”许小寒笑道,友谊是很奇怪的东西,两人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一笔勾销!”郑南朝许小寒伸出手,也开心的笑开,若是被郑南熟悉的人看到定十分惊讶,郑南脸上除了傲慢,嚣张,阴险之外,居然还有这样干净纯粹的笑容。

许小寒将手搭在郑南手上的一瞬间忽然发力,侧扑到郑南背上,两腿紧紧锁在郑南身上,一手抱着郑南的脖子,一手握拳,在郑南脑袋上勒啊勒,狠狠大叫道:“你丫的,敢说要宰了老子,老子先宰了你!”

“喂,快下来,头发乱了!”郑南恶狠狠地凶道,伸手将背上的小女子往下拽,这丫头你稍一不注意就会骑到你头上来。

“不下来!”许小寒耍赖道,手上没怎么用力,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烦乱,又没个商量的人,以前师傅总是会在她迷茫之后适时的提点,即使师傅不在,还有大师兄,现在爷爷不认识自己,师傅师兄们又不在,许小寒任性的骑在郑南背上,死抱着不松手。

她这一动似乎牵扯到郑南身上的伤,许小寒何等敏感,郑南虽只有一瞬间的抽气却也被她发现,掀开他的衣领往衣服里看去,只见他背上一大片擦伤,伤虽不重却是十分疼的,难为郑南忍到现在才哼一声,许小寒急忙从郑南身上跳下来掀开他的衣衫仔细查看。

“居然有人能将你打成这样?你同高年级高手打架?”许小寒推测道,在学军乃至整个W市的小学部,都不大有可能还有人能将郑南打成这样的,就是一般高年级学生都不是郑南对手。

“不是,这你就别问了!”郑南羞恼的说道,想到那三个人,眼睛渐渐阴沉下去,若只是三个小孩子他岂会放在眼里,三人中也就朗王誓涵还有几下,但也没被他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移尘……摸摸背上的伤,郑南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不愧是恶狼军团的狗头军师。

第 37 章

那三人本就是合力也远远不是郑南的对手,郑南虽小看他们却不大意,至少他们三人之中朗王誓涵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便将其他二人放倒之后,专心对战朗王誓涵,可没想到看起来越是无害的那一个偏偏是最致命的,摸摸背上的擦伤,恶狼军团中朗王誓涵是心脏的话,那么花移尘无疑是恶狼军团的脑,朗王誓涵居然那么相信他,甚至连后背都敢漏出来,只为引诱他步入花移尘早已布好的陷阱,花移尘,朗王誓涵,这个耻辱,我郑南记下了。

“丫的,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许小寒拧起郑南的耳朵,对着他耳边愤怒的吼道,她在和他说话,他的心思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叫了半天都没声音。

“没见过比你还凶悍的!”郑南摸摸耳朵轻蔑的看着许小寒,啧啧嘴道:“再这么凶下去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郑南,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太痒!”许小寒恼羞成怒,她前世活了二十二年,就谈过那么一次恋爱,还是自己花一百封情书和每天一束鲜花追来的,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红杏出墙,奸妇还把她砸到这个鬼地方来,想想许小寒就火冒三丈,若是哪天得以回去,定要将这对奸夫淫妇抽皮剥筋。许小寒心里愤愤道。

郑南恰巧不小心踩中许小寒的地雷,忽然看见她眼里火光四射直觉不妙,被她咬过的两肩伤处直抽抽,许小寒动作很快,三两下便将他衣服扒下,眼看今日清白不保,可许小寒只是扒了他衣服,愤怒的瞪他许久,却没伤害他的动作:“愣着做什么?消毒水,药膏呢?别告诉我你身上没有!”

一般学武之人身上常被伤药,学武嘛,难免磕磕碰碰,许小寒小时候是药膏不离手,每天身上都有淤青,她也不在乎,感觉疼的不是她似的,洗完澡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夜里师娘起来帮她擦药,她丫十分得意,以为她体质异于常人,跌打损伤不用擦药也能自己好起来,还常拿这事和师兄们炫耀,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让师傅师娘师兄们哭笑不得。

“书包里!”郑南轻笑道。

两人一直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郑南就静静的陪着她。

学校的人渐渐都回去了,许小寒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望着天空:“郑南,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拎起书包,映着晚霞潇洒离去,头也不曾回过,郑南起身,优雅的轻弹着身上的灰尘,拾起地上被许小寒当做被单的外套,无奈的失笑过后便恢复他一贯的傲然,拨下一个号码,不到一分钟时间一辆豪华轿车便停在他面前,眼中不见了与许小寒呆在一起时只是少年的单纯,呈现出一片嚣张与冷冽,这才是众人熟知的郑南,郑家大少爷。

许小寒背着书包往家走,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晚住在这个破旧狭小的屋子里了,虽然简陋,却带给她很多温暖,完成了她小时候的梦想,这里因为有黄雅琳的存在,而曾被许小寒称之为家。

爷爷已经答应她,将母亲一起接过去。

当爷爷当着他和她母亲的面问她选择以后是叫许小寒还是黄小寒时,许小寒看着母亲沉默很久,慢慢吐出三个字:“许小寒!”这才是她的名字。

她看见了母亲眼里的受伤,其实她知道女儿根本没的选择,这个老人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让她死心而已,但听到女儿清楚的说出‘许小寒’三个字时,她心底还是涩涩的抽痛,她不知道在许小寒心里,她一直都是许小寒,从来都不是黄小寒,许小寒,这个名字对于许小寒来说,意义远比这里的一切都重要,只除了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爷爷。

许小寒的一切都是按照许家大小姐的最高等仪式来安置的,再过几天便是圣诞,圣诞之后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也就是许小寒的生日,许家会在那一天将许小寒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当许小寒住进许家之后,她才知道将母亲一起接过去的含义什么,竟然是许家的一个仆人,当看到穿着许家仆人服,端着果盘上来,给许太太布菜的母亲时,许小寒呆愣一下,‘啪’一声,一筷子甩过去,刚好将许太太的餐盘安全打翻,将许洁雯吓的一抖。

二话不说,拽下脖子上的餐巾,拉着老妈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衣物,许小寒郁闷的发现,母亲给她买的衣服和做的衣服已经一件不剩,除了校服之外,全部换成了许家为她准备的新衣服,那些和她前世所穿类似的衣服,做工精细,衣料华美,可在她心里没有一件能比的上母亲给她做的一双袜子,可那些衣服全都没了,以她对爷爷的了解,她知道她原先的衣服要么进了焚烧场,要么进了垃圾回收厂,她气闷的将橱柜门狠狠摔上,背起书包牵着妈妈转身走人,黄雅琳从头到尾的看着女儿,一句话没有说,任女儿牵着,嘴角的悲伤也因为女儿的维护渐渐退化成温柔的笑意。

母亲的微笑让许小寒心情渐渐平和下来,但爷爷的做法却让她无法原谅,虽然爷爷很重要,但在许小寒心里,母亲同等重要,而现在,她的母亲却作为许家的一个仆人留着自己身边,这叫硬气惯了的许小寒十分愤怒,对她来说,这就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