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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花(102)

而银彪,呵呵,估计接下来的一个月是见到酒就想吐了。

半眯着眼,静静躺在阎的怀里,似乎只有睡着了,才能什么都不去想,可以这么任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我喝醉了。

这段时间相处,发现阎是个很勇敢的人,对待自己想要的一直很勇敢的在追求,但同时他也是自卑的,他的易怒,他的残暴,他的霸道,无一不是在掩饰他的自卑,在我看来他根本没必要自卑,但别人的眼光,使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会担心,是不是在我眼里他也是个另类。

即使隐藏的很好,可还是从一些细微之处能看出来,与其说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不如说他已经习惯到麻木了,从小到大,包括他的父皇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已经有了免疫。

两个人在一起,常会不经意间暴露一些缺点,我的所有缺点在紫薇眼里都是优点,我很懒,这在紫薇和阎的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好像不算缺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不懒他们才奇怪呢。

我很贪玩,还有一点就是很自我,我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少会问他们愿意不愿意。

我最大的缺点应该就是自私和胆怯,我看似很勇敢,在某些方面来说的确很勇敢,可在有些方面却出奇的胆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或许就这样和清胥在一起带着小胥晗,过一辈子也不错,很安心,很塌实,生活总不可能每天都是激情澎湃的,再刻骨铭心的爱情到最后总会归结于亲情,既然如此,就这样守护清胥一辈子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我的笑容为什么开始带着阴霾,不再疏狂明朗?

紧闭着眼,将陶醉的身躯往阎的怀里钻了钻,依恋他身上的味道,似洞房花烛萦绕的馨香,紧紧锁住了神魂。

阎感受到我的动作,身体顿了一下,继续抱着我回房间。

撩起心中寸寸柔肠,将头在他怀里埋的更深,偷偷藏起片片残花般的愁肠;自清楚自己的心意后,就无法再像原来那样,活的恣意洒脱,总是在清胥与阎之间,亲情与爱情之间做抉择。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清胥不是鱼,阎也不是熊掌,亲情和爱情本来是没有冲突的,可清胥的那份执恋,让我不敢再轻易放旷张狂,我可以负天下人,绝不会负清胥。

对阎的感觉和清胥是不一样的,却再次有了当初和辰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的是,对阎少了曾经对辰的那份决绝的信任,完全将自己交托给对方的感觉,好无保留的,如一盏青灯照着萧瑟的冷屋,我吝啬自己的爱,吝啬自己的付出,我是这么的吝啬,这么的残忍,对阎残忍,对自己残忍!

紧紧抱住阎,就是不想放手。

心里已经决定要放手,做了决定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不舍,我多想像之前的我那样,可以骄傲大声的对着天空高喊:“男人算什么,我放弃一棵树还有整个森林呢!”

但找到一棵让自己愿意栖息的树是多么不易,我很幸运,前世今生都遇到了,只是他们终究不是我的归宿,我是一片漂泊的落花,风扬起,我便追随它的脚步继续飞翔,再次落地时,已经不知是身在何方。

请原谅我这一刻不小心流露出的软弱和彷徨,请原谅我这一刻的迷恋,请原谅我在这一刻的傻,我也想拥有童话里的爱情,就这一刻,原谅我,我只要这一刻就好。我喝醉了,因为醉了,所以我又忘记了教训,开始迷恋爱情,虽然这藏在心底的爱还没出生就被我决定扼杀,残花片片,醒来后便掀翻蝴蝶的梦想。

心头辰和阎的影象混合在一起,我分不清谁是阎谁是辰,阎是辰,辰也是阎,可看到的分明都是阎的脸,为什么我分不清他们了?

头忽然就痛起来,一阵一阵的往大脑的深处猛钻,胸口的凤决也骤然间热的发烫,这一切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我不知不觉间在阎的怀里睡熟,进入梦里,一定是在梦里,头痛的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清晰的感受到眼泪不由自主的从脸颊上流下的痕迹。

不知为什么疼成这样我还能清晰的思考,还能清晰的想着事情,却分不清眼前的身影的是阎还是辰。

“阎?阎?阎~~~你在哪?你在哪?阎~!”我大声喊叫,却没人应声:“阎,救我!好痛~`!好痛,我的头好痛!”我紧紧抓住阎不敢松手,我知道自己抱着的人是阎,我怕我一旦松手就会被卷进旋涡再也出不来。

一早,小花栏里的红芍药娇小可爱的露着尖尖的花苞,如美人的头簪,还滴着露水.

虽说老爷子的寿辰还有几天,但已到桑原城的江湖人已经先备好礼送去给桑原家,银彪昨日醉成那样,今天起床倒是挺早,忍着头痛和我们一起去拜访。

这家伙的脸皮是铁打的,任紫薇差点将眼珠都瞪出来了,他依然是呵呵直笑,屁颠屁颠的跟在我们后面,还问我为什么眼睛这么红,我奇怪的问他,“我眼睛很红么?”

他说:“是啊!还很肿呢!”

我仔细想了想,难道是昨天喝酒喝的?我只有哭过之后眼睛才会肿,可我没哭过啊,自己哭过还能想不起来吗?一定是昨天酒喝多了。

"你不也一样,两只眼肿的跟青蛙似的!"看着银彪没好气的说,昨晚没睡好,到现在还有点起床气.

"青蛙?兄弟,大哥真的很像青蛙吗?"银彪似是很在意自己今天的形象,用手摸脸.

认真仔细的看着银彪,左看看,摇摇头,右看看,摇摇头,再看看,点点头:

"不像青蛙,倒是感觉更像蛤蟆了!"说罢哈哈大笑.

银彪这才反应过来被我戏弄了,倒也不恼,只是抓抓后脑勺也跟着哈哈大笑.

粗神经的他并不怕阎,阎在他眼里和所有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这使我很高兴,也为阎高兴,其实不论你在别人眼里怎样,只要自己不将自己当异类,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也就不会视你为异类。

[正文:魔教]

最近的经济幅度涨浮特别大,其中尤以北悍为重,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似的,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操控一个国家的经济,甚至是影响了整个大陆的经济?

支开阎和紫薇,独自静一静,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早晨,蟋蟀的鸣叫时断时续,径直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连银彪什么时候也跟上来都不知道,直到银彪拍我肩膀:"兄弟,大清早的,你瞎晃悠啥呢!怎么不去拜访桑原老爷子啊,大家可都去了,唉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桑原老爷子本人."

"天哪,你是猫科动物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被银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在肩上,吓了一跳,转过头瞪他.

"猫科动物?兄弟,什么猫科动物啊,是猫吗?"银彪抓抓脑袋一脸茫然.

我翻了白眼,跟这人讲不清还是别讲了:"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我一早起来就看兄弟你情绪不大对,怕你出事,跟过来看看,最近桑原城武林人很多,你一个要小心一点."银彪抓抓脑门.

没想到这家伙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倒是粗中有细,这点倒和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有点相像,就不知道家伙的功夫是不是也像人家花和尚那么好.

过几日便是桑原老爷子的寿辰,近几天的桑原城热闹的像是节日的盛典,街上武林中人比比皆是,和尚尼姑什么的也都跑出来凑热闹。

“对啊,银彪,街上怎么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人?都是来给桑原老爷子拜寿的?人也恁是多了点。”走在街上,今日桑原热闹非同一般。

“兄弟你还不知道?”银彪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什么?”我好奇的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玩的节目?

“此次各大门派聚集桑原城,给桑原老爷子拜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是商量着这次怎么将魔教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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