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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81)

走了一会,胤禛回头看了苏培一眼,问道:“弘时最近在外面,可有与谁交好?”

苏培呆住,胤禛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弘时还在上书房读书,在外面与谁来往,胤禛都清楚得很。

胤禛冷哼了声,说道:“你又在那里装傻,难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这句话就太看得起苏培了,他又不是弘时的跟班,忙老实说道:“爷,奴才真不知道,平时奴才也只听说,弘时与几个一起读书的阿哥走得近,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胤禛死死盯着苏培看了会,半晌后放过了他,转头继续往前走,低声说道:“弘时书也读了这么多年,蒙语满语都说得磕磕绊绊。干脆再过一两年就让他娶妻成亲,以后不要去上书房了,在府里请先生教他,省得他到处跑出去惹事。”

一旦对某人形成了某种观念后,就很难改变了。苏培心里清楚,胤禛对弘时一直不太满意,他的世子之位,想都别想了。

胤禛回头,皱眉上下打量着苏培,问道;“你会多少蒙语满语?”

苏培瞬间头皮一紧,他是一句蒙语满语都不会,不过他又不是皇子阿哥,他只是个迷茫的,变老长了皱纹的太监,他学个屁的蒙语满语!

胤禛瞧着苏培瞠目结舌的模样,斜乜着他,不悦地说道:“你多少得懂一些,让你学习,又不是让你去做苦力,每次检查你的大字,你都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苏培哪怕是被打一顿,也不想再学什么蒙语满语了。他都一大把年纪,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学这些实在是太吃力。

胤禛看着苏培耷拉着的脑袋,气得一甩手,大步往前走去,骂道:“没出息,谁稀得管你!”

哎哟谢天谢地,苏培听到胤禛的不管,简直跟听到天籁一样。

对未来的茫然,好似也看到了点依稀的一线光。

胤禛举荐戴铎外出为官,看似对戴铎恩宠,实际上,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以及放逐。

苏培再看到几个弘兄弟之间的往来官司,他不过是个奴才,要是参与任何一方,就会跟前太子身边的太监一样,先被拉出来牺牲掉。

他把自己定位在马斯洛需求理论的最底层,好好活着,尽量享受生活,这也是苏培给自己寻到的人生意义。

至于胤禛提出的那些要求,他反正去做,至于做得如何,就端看天意了。

想明白之后,苏培一改最近的低迷,连走路都生风。胤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由得回头看去,苏培冲着他灿烂一笑:“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胤禛还在生气呢,瞧着苏培还在厚着脸皮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骂道:“滚滚滚,不要你伺候了,看着你都眼疼。”

前面就是九州清晏,苏培麻利的应是,不远不近跟着胤禛走进大门,转身往自己占据的独门小院走去。

院子虽小,里面种满了花草,美是美,蚊子也多,苏培还是喜欢呆在摆了冰鉴,凉爽宜人的室内。

洗过澡,换了身宽松的衣衫出来,徐阿水也来了,除了他之外,还有稀客二贵。

苏培盘腿坐在塌上,徐阿水帮着在炕桌上摆放笔墨纸砚,二贵去端了冰镇的果子与点心前来,双手奉到了苏培面前:“苏爷爷,您先吃,这个瓜甜得很。”

苏培抚摸着眼角,吃太甜容易变老,嫌弃地推开瓜,说道:“甜我就不吃了。”

徐阿水磨着墨,不解地问道:“瓜要甜才好吃,苏爷爷这是喜欢吃苦瓜?”

苏培想了想,吩咐道:“二贵,你去把黄瓜拿下去切成薄片。”

二贵不知苏培用意,还是听话地去把黄瓜切好端了来,苏培拿起黄瓜,一片片帖在了脸上,徐阿水与二贵都看得呆住了。

苏培仰着头,靠在软垫上,翘起二郎腿闲晃,也不理会两人的惊诧。

徐阿水问道:“苏爷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苏培小心按着脸上的黄瓜,不让它掉下来,瓮声瓮气说道:“你们长得丑,用不着,也就别管了。”

徐阿水闭了嘴。二贵蹲在一旁,拿着蜜瓜喀嚓喀嚓咬得欢快。

苏培听得刺耳,问道:“二贵,你今天是不是被赶了出来?”

二贵吞下蜜瓜,吸了吸鼻子,苦兮兮地说道:“不是被赶了出来,就是拌了几句嘴,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阿水说,对女人就得拿出男人的气势来,哪能让女人爬到男人头上来拉屎拉尿。我就是平时太没出息了,被家里媳妇儿呼来喝去,一点男人尊严都没有。”

苏培嗤笑,“徐阿水算得是什么男人,你别听他瞎说。”嘴角的黄瓜掉下去了一片,他伸手接住贴了回去,“不过你也不算什么男人,长得那么丑,你媳妇儿肯嫁给你,你就该感谢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