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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6)

苏培不禁朝二贵看去,他小眼中的凶狠还来不及收回,被发现后,一时有点慌,忙耷拉下脑袋,顺着墙根溜了出去。

二贵与长平分别在府里的二门与厨房当差,都是苏培盛麾下之人。

不过,就算同为一派,他们彼此之间也互相看不顺眼,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二贵想挤去府里门房处当差,那里人来人往,上门来递帖子有求于胤禛的,打赏打赏门房时出手阔绰,油水丰厚。

长平现今在大厨房做白案,他心心念念盼着能去前院胤禛的小厨房当差,入了最大主子的眼,方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苏培盛虽为胤禛面前的红人,也不能随便安插自己的人手,旁边还有个李福虎视眈眈盯着呢。

如今他们共同的苏爷爷算是落难,等着他们表衷心的时机到了,两人一下值,就飞奔到了苏培跟前伺候,比真孙子伺候爷爷还要孝顺。

长平睡在了苏培的塌前值夜,二贵更丧心病狂,他开了大之后,居然拿着草纸上前,要替他擦屁股。

因着实在太过羞耻,被他无情拒绝了,二贵还很忐忑,以为苏培嫌弃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苏培表示,他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纷争。

他不知道以前的苏大太监会怎么办,现在的苏大太监,肯定不会沾手。

第一,他听说过皇帝吃饭之前,要太监先试毒,就怕有人在饭菜里面下毒手。

长平到了胤禛的小厨房,要是他心有异心,或者有人陷害他,调他去的苏培就是第一责任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第二,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贝勒的级别不比宰相低,二贵长相就不说了,要是他乱伸手,拿了不该拿的钱,苏培一样得跟着倒大霉。

现在他才来,至少得让他站稳了脚跟再说。

长平拿出秋子梨,拿着匕首飞快旋转,苏培还没看清,他已经削出了厚薄均匀的一整根梨皮。

刷刷刷,匕首在梨上划了几刀,拿叉子一戳,梨肉与核分开,一小块梨就置于了叉子前。

苏培看得望天长叹,仅仅是长平这一手削皮的手艺,他就自愧不如,又何德何能做人爷爷。

“苏爷爷,小的喂您吃。”长平半跪着,把梨递到了苏培嘴边。

苏培就着惭愧,张嘴吃掉了梨。

长平捧着帕子在一旁候着,等到苏培吞下梨,双手递上帕子,苏培任由他擦拭干净嘴。

这边,二贵端着盅鸭汤进了屋,上前点头哈腰说道:“苏爷爷,鸭汤小的给您盛来了,冷热正好,小的喂您吃。”

长平被挤到了一边,二贵拿着勺子,舀了鸭汤递到苏培嘴边,他张嘴喝了下去。

当爷爷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啊!

苏培过了一段时间废物的生活,伤好得七七八八,胤禛也与太子巡完河工,打道回府。

为了继续当爷爷,苏培不得不拼命给自己打气,打起精神换上茶驼色的太监制服,出门前去到贝勒府,赶在胤禛进门之前,在大门处候着。

秋天午后天高云淡,太阳太过明亮,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苏培躲在石狮子后的阴影里,睁大眼睛望着前面骑过来的几匹马。

胤禛面无表情骑在最前面,侍卫随从们紧跟其后,连大胖子李福都骑着马,到了门前,以与他身形不匹配的灵活,颇为潇洒地下了马。

苏培头皮霎时发紧。

天王老子咧,他根本不会骑马。

满人出行大多骑马,以后他要是跟着胤禛出门,不会骑马怎么办?

苏培学着二贵长平他们那样上前打千,太过紧张慌乱,使得他双腿一软,噗通跪地。

胤禛将马绳扔给管看马厩的奴才,看了苏培一眼,见他下跪,心道上次一顿板子,真是打破了他的胆,脸上不禁浮起些笑意:“起吧,你身子可好了?”

苏培见胤禛笑,估计弘晖的事情已经过去,府上所有人不用再跟着愁眉苦脸。

可他跪得急,膝盖都快碎了,该笑脸相对的时候,反倒笑不出来了。

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培紧张地说道:“我......奴才已经好了。”

李福脸上带着笑,阴森森说道:“爷,奴才瞧着苏总管不大对劲,莫非是上次伤了脑子,连规矩都忘了。在爷面前,奴才就是奴才,哪有你我相称的。”

苏培欲哭无泪,他第一次自称奴才不顺口,虽在来之前练过,一慌就差点忘了,被李福这个小人抓住了把柄。

胤禛微皱眉头,上下打量了苏培一阵,见他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倒没有责备,大步往府里走去。

苏培站起身,松了口气跟上前,眼神凶狠瞪着李福。旧仇还没报,又添了新仇,两人之间的梁子,彻底是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