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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47)

“衙门的人前来缉拿人,是因为高良去衙门走动过。他为了一己私欲,把整个贝勒府牵连了进去。贝勒府的奴才,与衙门官员私自来往,这件事传出去,就是在给爷找麻烦。”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纯粹是扯淡,高门大户家生出的小是非,谁不是派心腹奴才去衙门走一趟了事。

贝勒府是绝对的高门大户,高良这样的豪奴走出去,衙门的人敢不买账。

苏培以前泡在网上,看到那些扣帽子的吵架方式,这时就派上了用场。

管里面是怎么回事,扯着虎皮做大旗,先给高良扣上一顶死罪的帽子再说。

胤禛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苏培飞快偷瞄了他一眼,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奴才有幸得爷看重,身为府中总管,奴才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前去衙门把妹妹救出来。奴才却不能这样做,因为奴才不想让贝勒府被扣上骂名,好似衙门是贝勒府所开,一个奴才就能随意耀武扬威,说捞人就捞人。”

以后胤禛会是皇帝,现在他只是个贝勒,连亲王都不是,还得韬光养晦做人。

太子身边的奴才,在外面名声可不大好,私下里议论的颇多。

苏培知道,嚣张跋扈的名声,胤禛肯定不会担。

胤禛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苏培知道他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至于反清复明,苏培往胤禛快沸腾的油锅里,加了瓢水。

“爷,弘昀阿哥今年不过四岁,打哪儿学到反清复明这个词?奴才猜想,应是弘昀阿哥身边伺候的人教了他。弘昀阿哥才这么小,他们居然忍心利用他的天真无邪,真是其心可诛。若是传出去,四岁的稚童,都知道反清复明,好似府上到处都是反清复明的人,这是存心要置贝勒府于死地啊。”

苏培继续把小细节放大,帽子乱扣,誓要把长平几人摁得翻不了身。

胤禛斜了苏培好几眼,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被他冠冕堂皇的话骗去。

苏培心中渐渐焦急,眼角不住朝外瞄,徐阿水这个狗东西,关键时候难道又掉了链子?

胤禛聪明得很,他搬出来的大是大非,经不起推敲,仔细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没办法,在紧急情况下,就干脆来一场豪赌。

赌胤禛愿不愿意冒险,拿前途冒险,拿亲儿子去冒险。

“爷。”李格格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了屋,“让开,我一定要见爷。”

苏培长长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胤禛皱起眉头,听到屋外高良在劝说李格格,扬声说道:“让李氏进来。”

高良亲自掀起门帘,李格格抱着弘时走了进屋,苏培似笑非笑看向高良。

不知道是外面太冷,还是他害怕,脸色惨白得跟死人一样。

胤禛眉头拧得更紧,起身走上前去,看着襁褓里睡得正香的弘时,生气地说道:“外面那么冷,你怎么把他抱来了?”

李格格嘤嘤哭起来:“爷,妾听到弘昀居然说什么反清复明,妾哪能不来,弘时在睡觉,妾实在是怕了,不敢把他独自留下,便抱着一起来见爷了。”

苏培见状,赶紧上前说道:“李主子,让奴才替您抱着弘时阿哥吧。”

李格格闻言,马上侧开身,一幅防备的模样。

弘时穿着厚棉袄,加上裹着褥子,人又胖乎乎,实在太重,李格格抱着他,累得手不时颤抖。

胤禛无法,只得亲自把弘时接过来抱着,不耐烦地说道:“你别只顾着哭,先说说你听到了什么,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李格格拿着帕子抹泪,抽抽嗒嗒说道:“爷,弘昀是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闪失,就是在剜妾的心啊。”

胤禛听得直皱眉,抱孙不抱子,他这辈子第一次保儿子,抱着弘时手都快僵硬了,不悦地说道:“你且小声些,别吵醒了弘时。”

李格格忙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骂:“这些狗奴才,实在是该死,弘昀这么小,哪懂得分辨是非,还不是鹦鹉学舌,别人教什么他就学什么,这次被人教着说反清复明,下次指不定教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妾斗胆求爷,让妾把弘昀领回去养着,妾实在是放心不下他。”

这时被胤禛抱着的弘时,胖身子扭了扭,撇着嘴巴哼哼唧唧,要哭不哭。

胤禛急得手忙脚乱,李格格赶紧上前,轻柔地拍着弘时:“别怕别怕,阿玛抱着你呢,额涅也在。”

弘时嘴巴动了动,又呼呼睡了过去。胤禛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对李格格说道:“你打哪听来的这些话?胡闹,弘昀这么大了,早就该搬出来住。”

李格格眼泪又一下流了出来,哭着哀哀说道:“爷,妾知道爷是为了弘时好,可妾也不傻,弘昀被人拿来利用,妾这个做额涅的,听得心都碎了,只恨不得为他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