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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28)

二贵捂着屁股嘿嘿笑,一溜烟跑了出去。小河忍着笑,将苏培送到了大门边,坚持送他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

徐阿水抱着包袱窜了上车,小眼睛偷瞄着苏培,笑嘻嘻地说道:“苏爷爷,小河姑娘又给您做衣衫了?小河姑娘对苏爷爷真好。”

苏培面无表情,许久后方涩然说道:“阿水,你不懂,真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空有俊美皮囊的太监总管而已。”

第17章

苏培一边悲痛自己缺少一块的感情,一边头疼如何完成胤禛下达的整顿重任。

还没有琢磨出个名堂,底下先出事了。

这天晚上苏培当值,胤禛用过晚饭之后,前去钮祜禄格格的院子交公粮。

苏培吩咐备好热水帕子后,袖着手坐在耳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脑中不受控制飘过不可描述的画面。

画面再激烈也没有用,听得到看得到却得不到,苏培有点儿想哭。

这时,徐阿水垫着脚尖,跟猫一样急匆匆进了屋。苏培掀起眼皮看去,见他满脸的汗水,神色惊魂未定,心里一咯噔,那点伤春悲秋马上没了影。

已经入了冬,晚上冷得清鼻涕横流,徐阿水却出了一身汗,肯定大事不妙了。

徐阿水果然没令苏培失望,凑上前低声说道:“苏爷爷,大事不好了,赵金柱与人赌钱,输急了眼,将赌赢了的丁保一刀抹了喉,半边喉咙都被割断,丁保肯定活不成了。”

苏培蹭一下站了起身,神色跟着变了,焦急地往卧房方向看去,压低声音问道:“都有哪些人知道?”

徐阿水掐着手指头说了一堆名字,“苏爷爷,赵金柱想逃,被捉住捆了,我赶紧来寻您,苏爷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培听得心都凉透了,参与赌钱的共有近十人,再加上围着看热闹的,“其他人呢?”

“小的也不知道啊。”徐阿水哭丧着脸回答。

苏培揉着额头,先让自己不要慌。

事情经过缘由,谁对谁错已不重要,不管是赵金柱,或者是能侥幸大难不死的丁保,都逃不了惩罚。

他这个新上位的总管,不能屁股都没坐热,就被牵连了进去,那也太衰了。

土地婆婆天老爷,叫他如何不慌张!

参与赌钱的人里面,只有两个是他的孙子,闹出了杀人官司,底下消息肯定漫天飞了。

拦不住府里人议论,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府去。苏培紧张之中,抓住了重点,先要管控舆论外传。

“你去叫上我们信得过的人,去各个门房发话,任何人暂时都不许出门,得死守住嘴,敢乱说话的,直接打烂嘴。”

徐阿水见苏培神色狰狞,比杀人的赵金柱还要可怕,赶紧领命一溜烟儿跑了。

苏培平缓了下心情,走出耳房,来到东屋外偷听动静。

瞒是瞒不住了,这件事一定要最先最快禀报给胤禛。

胤禛知道后,他顶多是失察之罪。

若是他瞒着不说,被胤禛迟一些知道,或者有人告密,他就是欺上之罪。

上报也有好处,罚归罚,处理意见都是由上面拿主意,他也能省些心。

可眼下苏培又面临着难题,若胤禛正在紧要关头,他贸然上前一打扰,胤禛雄风无法施展,萎了的话,估计他要落得丁保一样的下场,死得透透的。

万幸的是,苏培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吼声,他对这个声音熟悉得很。

酸还是有点酸,不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

苏培耐着性子等了一阵,算着钮祜禄氏已经下了床,赶紧低着头进了屋。

胤禛靠在床头放空,钮祜禄氏果然已经不在,苏培耷拉着脑袋上前,低声说道:“爷,出事了。”

胤禛神色一凛,苏培赶紧拿着衣衫上前伺候他穿衣,飞快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着重说道:“奴才已经让人去门房传了话,府中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外传,胆敢违者,一律重罚。”

胤禛恼怒不已,扯过衣袖厉声道:“我起先就让你好生管着,你都管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些该死的混账东西,居然胆子愈发大,输急了眼,杀人的事情居然都能做得出来。”

苏培把脑袋都快埋在了地里去,一声不敢吭,暗自却松了口气,他至少不会被牵连了。

胤禛飞快扣好绊扣,横了苏培一眼,想起康熙多次下令禁止太监赌钱,冷冷说道:“总算还有几分机灵,勉强应对得当。你再去各处门房走一遭,仔细叮嘱他们看好门。”

略微思索之后,胤禛继续下令:“各处当差的管事都叫到一起,就说是我发了话,无论是前后院,敢有人议论此事的,我定饶不了。还有,你去看看丁保,这么重的伤也救不活,死了就将人收敛好,拉出去埋了。赵金柱且先捆着,给我好生审,借着此事,把那些赌的人,都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