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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100)

徐阿水的狗头从门帘处伸了进来,朝他咧嘴一笑:“苏爷爷,您老醒啦?”

苏培早已放弃对徐阿水的纠正,老就老吧,不老的那是千年乌龟王八蛋。

他看着徐阿水手上提着的食盒,懒洋洋问道:“你不好好当值,跑来做什么?”

“小的就是在当值啊。”徐阿水走过来,把食盒里的饭菜往炕桌上摆:“爷吩咐小的前来,给您送些饭菜吃食,爷说苏爷爷是老饕,喝酒只喝茅台,吃饭只吃最难得精贵的一点。嘿嘿,国士无双,就是如苏爷爷这般的,小的佩服得紧。”

再次听到国士无双,苏培恼怒不已,将嘴里含了许久的枣核,如同裘千尺那样噗地一下,飞向徐阿水。

可惜他的准头不行,枣核吐到了羊肉汤里。徐阿水哎哟一声,满脸可惜地说道:“这可是湖羊,江南送来的,极为难得,爷特意让小的给您拿了一钵来。”

苏培最喜欢吃湖羊,不过湖羊红烧的最美味,他半点都不觉得可惜,同时暗中鄙夷了下胤禛的不会吃。

徐阿水端走羊肉汤,将里面的枣核捞出来,嘴里念念有词,说道:“给二贵拿去吧,他反正脏兮兮的,不会嫌弃。”

苏培挪到炕桌前坐下,见到徐阿水还拿了一小壶酒,胃里的恶心立刻冒了出来,拉下脸说道:“拿走拿走,谁让你拿酒来的?”

徐阿水无辜地说道:“爷吩咐小的拿来的啊,爷说昨晚苏爷爷喝多了,今晚再略微喝一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晚上还能睡个好觉,好精神奕奕早起去当差。”

苏培才不想喝回魂酒,而且他不相信胤禛会说这么多废话,斜睨着徐阿水,威胁他说道:“敢矫传上意,你是不是皮痒了?”

徐阿水再次无辜地道:“苏爷爷,小的一个字都没有添油加醋,真是爷这般吩咐的,不信的话,您亲自去问爷。”

苏培一巴掌拍在徐阿水脑袋上,骂道:“哟呵,你个狗东西,还敢将起老子的军来了!”

徐阿水摸着头嘿嘿笑,连声说道:“苏爷爷,小的真不敢,这次真没有添油加醋。昨晚爷让小的背您回来,吩咐了一大堆,你都听着了,还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说了声啰嗦呢。”

说到这里,他竖起大拇指,眉飞色舞地说道:“苏爷爷,小的这辈子没佩服过谁,独独佩服您。都这么说了,爷只是像您拍小的那样,拍了一下您的头,让您闭嘴赶紧睡觉,都没有把你屁股打得稀巴烂。”

苏培神色变幻不停,很想去死一死。

酒后乱性与酒后无德,苏培觉得前者至少还爽了,后者只剩下令人羞愧的社死。

苏培先前还想回忆起酒后究竟散了那些德性,这时完全不想知道了,不知道就能当做无事发生,不会因此感到丢脸。

徐阿水还想说什么,苏培不客气把他赶走了。吃完饭漱完口,回到炕上继续躺尸。

请假是甭想了,唉声叹气了半天,老老实实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穿戴好,端详着铜镜里的自己。

昨天一整天,苏培知道自己肯定脸肿得跟僵尸一样,怕吓到自己,拒绝照镜子。

现在镜子里的自己,在昨晚刻意少喝水的控制下,脸不肿了,徐郎半老温润如玉。

嘴角上扬,苏培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他依旧是以前的翩翩俊太监。

深呼吸几口气,给自己不断鼓励:“努力,相信自己,你行的。苏培,你能彻底不要脸,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誓完师之后,苏培雄赳赳气昂昂出发了,去到了胤禛的前院,谁知昨晚他去了后院交公粮,现在还没回来。

苏培高昂的士气,一下就散了,各种尴尬难堪汩汩往外冒,连去厨房看最到最爱的杀鱼,都提不起劲。

只略微吃了两碗奶酪,一碗银丝鸡汤面,几个蒸饺,便没了胃口。

吃过早饭之后回到前院,苏培看到徐阿水已经立在了书房外。他顿了下,下意识拉紧了大氅帽子,遮住了脸,晃悠着走了过去。

徐阿水眼尖得很,早早就看到苏培,垫着脚无声朝他挥手,手不断指向书房,嘴巴一张一合做着嘴型。

苏培看着跳大神一样的徐阿水,早就明白他的意思,胤禛在召唤呢。

他一点都不想去见到胤禛,他曾经天真以为,自己的脸皮厚得刀枪不入,谁知道这次胤禛用了加特林,他挡不住啊。

怀着上坟的心情,苏培挪进书房,上前请了安。

已近年关,衙门已经封笔,胤禛不用上朝,正低头在看着什么,神色寻常说道:“过来,你拿去看看。”

苏培一颗忽上忽下的心,立刻归了原位,感情都是他想太多,根本没啥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