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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47)

如今房屋内静悄悄的,来人手里拎着一盏灯,有光从圆洞里透入,云容脚底却泛起一层凉意。

这人着实过于明目张胆了,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道脚步声停在了床榻边就不再动了。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来抓人了吗?

云容没听到才英的任何反应,反倒是呼吸绵长,似是真的睡熟了。

对了,花香?!

她恨不得拍醒自己的脑袋,刚刚还发现了这个问题,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怎的头发如此粗糙?”

静室里陡然传来女子尖细的嘟囔声,即使不用看,云容也知道衣柜外,那个女人已经摸到了才英的头发,下一步就是要取刀削发了!

虽不知她为何要头发,即使是身为男子的才英,谁想被剃成光头呢!?

才英和俞济没有任何反应,云容心底微沉,如今清醒的只有她一个人,却是不能坐以待毙了。

“咦,怎么是个男子——”

女子惊讶地喊出声,却不见一丝惊慌,还不等云容从衣柜中钻出,又听见她动了。

那脚步声并非是往外走逃跑,而是——

朝着衣柜走近。

她往辛云容的方向缓缓走来,踩着和云容心跳的节拍步步逼近。

若是方才云容还有冲出去的勇气,如今处于被动,想起对方手中还有剃刀作为武器,她只好倚靠在柜中,将俞济放在里面的道袍紧紧握在手中。

若是对方开柜,她倒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机会。

两人隔着一扇木门站着,她拿着剃刀在木柜上划动,那刀锋利极了,发出的呲啦声格外刺耳。

云容想要捂住耳朵避开这样的噪音,但她不能动,在这种状况之她屏住呼吸等对方接下来的出招,却不料那脚步声徘徊了一会儿似是离开了,她不敢松懈,偏头望向衣柜的那个圆洞时,却发现本应该透入的烛光没了。

辛云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动弹,这个人根本没走,刚刚是在诈她。

片刻之后,女子戏谑的声音从孔洞里传出:“我都闻见小娘子身上的香味了……”

她砸吧着嘴,似是在细细品味着她的味道,嗓音如蛇类嘶嘶作响,云容听得头皮发麻。

又听见她继续恐吓:“让我来瞧瞧在那呢?”

说罢,手掌贴在衣柜上,将眼睛贴近了圆洞,黑白分明的眼珠转动着,若是云容能瞧见那只诡异的眼睛怕是会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柜子里昏暗着,仅剩的一点光亮只能让云容凑过去时看清了孔洞的位置,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中指,朝着圆洞的位置捅了出去。

女人也没料到云容的胆子这般大,她一边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鼓凳,嗓子里止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尖叫,动静之大,躺在床上的才英都被她的声音给惊得睁开了眼。

指尖残留的水渍令她一阵后怕,孔洞没了人的遮挡又钻进了一束光,她不再犹豫,趁着这样好的时机推开柜门跑了出来。

同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才英对视时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屋顶上的砖瓦发出被踩动的声响,俞济估计也是听到了那声尖叫醒了。

倒在地上的女人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穿着半旧的戏服,同样听到了房顶的动静,捂住了被刺痛的眼睛转身就往外逃。

云容动身追去,才英从床上跳下,习惯宽松道袍的身体似乎还未习惯这样的衣裙,刚迈出一步,胸前的系带一松,鹅黄的下裙坠在腰间又继续往下落,面无表情的脸庞有了一丝裂缝,眼疾手快地抓住裙头往上一提,松垮的系带被他重新解开用力系上,打了个死结。

他追了出去,俞济从屋顶跃下跟在女人身后跑,云容想跑快但体力不行,才英跑到她身后托起了她的手臂,顶着云容扎的小揪揪嘱咐她:“有我和俞师兄就行,你别追了。”

云容喘着粗气点头,目光在他身前打的死结上停留了半秒,虽然有些心疼刚买的衣裙,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俞济手握发绳的一端,望着面前健步如飞的女人手腕一甩,没料想她的身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往一旁躲去避开了挥来的法绳。

才英绕了一条小路追去,江陵园落了两把大锁,这里也没有后门,她根本无路可逃。

俞济心中大定,绕到后院处时山栀子似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耳边传来一阵叮当声,俞济望着腰间的法钟响个不停,没曾想这里竟有鬼气!

花香扑鼻,俞济咬着舌尖保持清醒,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日的毫无头绪将两人折磨地够呛,好不容易看到了罪魁祸首,自然是没有让她离开的道理!

才英从另一侧围堵上来,师兄弟两人极有默契地堵住她的回路,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俞济两人放慢脚步包抄:“装神弄鬼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给我们一个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