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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2001/八零后重生在2001(27)

作者: 八贯 阅读记录

李永乐是真心为好友高兴,眼带笑意宽慰道:你看你妈还是心疼你的。

张末咧着嘴诉苦:唉,我姐知道我白送一千块给人家,追着我要打,说我给外甥买东西都没过过百!

有一天,亲妈张桂娟来电话,说李龙想跟同学去常熟那里打暑假工去。

“他一个高一学生能打什么工,暑假掐头掐尾也就一个来月,尽瞎胡闹!你给他钱买张火车票来北京,我给他找个稳当的暑假工打。”

“好啊,那我就让他去找你,你可一定要进火车站里面接他呀,不然搞丢了。”

“妈,你别笑死我了,他都17岁的人了,长的比你还高一个头,一身肥肉,谁会捡他?”

张桂娟立马火了,命令道:叫你进站里接就进站里接,废什么话!还有你爸那里,你怎么也不去看看?

一讲到爸爸李新民,李永乐就把脸挂下来了,敷衍了几句就结束了电话。

李永乐跟李新民关系不能说不好,差不多用恶劣来形容。

从小李新民重男轻女,像他自己说的:大年初一不打人。

只要他在家,各种理由的就能随时赏李永乐一个大嘴巴子。好在李新民常年在外做瓦匠活,只‘双抢’和过年在家。

李永乐考上大专,李新民把通知书一撕,让张桂娟劝女儿去打工。

再后来李永乐和韩卫忠从开始到最后,都有拜于这糊涂爹的插手,至于离婚,李永乐可以说孤身奋战…

以前的李永乐是善良的也是懦弱的,只有岁月的洗练,才能滋养出现在的李永乐。

7月23号上午,艳阳高照。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台上,李永乐紧紧盯着即将到站的列车鸣着汽笛,缓缓驶过来。

她从来都不喜欢火车站,总有种离别的哀怨感。

等火车喷了个巨响的气,终于停稳在规定的位置。

车厢里人都车门那里疯挤,旅客们提着大包小包像群出逃的兔子,从车门铁梯里蹦跳落在月台上。

记忆里的那张脸兴奋地跑过来,身后的书包颠的‘吧嗒吧嗒’打在身上,他提着的蛇皮袋像是没重量一样。

“姐,坐火车好累呀。”

“你带了什么?”李永乐踢踢蛇皮袋。

“花生,还有大舅妈家拿的梅干菜,二舅妈打鱼晒的虾米。妈让我带来的。”又憨笑着说:里面还有我的两件衣服。

李永乐带着李龙挤出西客站,又上了过天桥,去对面坐公交。

李龙见啥都稀罕,脑袋转动个不停,不时地跟对面急匆匆赶路的擦碰到,人家瞪他一眼,他自己倒是没察觉到。

李永乐喊他:好好走路,这里车多小偷也多,你注意点。

李龙回头笑嘻嘻地说:“我一分钱都没带怕什么。”

在伟伟小饭馆吃完饭,李永乐让李龙在洗澡间好好洗了个澡,趁着中午太阳还晒得很,把衣服赶紧洗了。

李龙在屋里吹着风扇吃了几口西瓜有点犯困,后仰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房东关大姐睡午觉起来,扇着扇子笑笑:“你们姐弟长的像,比你弟大几岁呀?”

“五岁。”

“来北京过暑假?”

“是呀,让他见识下繁华的首都嘛,等上高二就没空了。大姐你那里还有空床板吗?门板也行,给我弟弟在地上搭个铺。”

李龙睡了会起来,抓抓头发,见姐姐在地上折腾一个门板,问:“咱们什么时候去爸那里看看?”

“等着吧,店里就两个人,我得跟人家商量商量才行,你要是急,就自己去。”

李永乐把门板放稳当,手工拼凑的艺术地毯铺上面,又铺了床被子,躺下试试,觉得软硬适中。

她把门后的挎包取下来,掏出十五元,准备去村里买个凉席。

李龙掀起脸盆上的白毛巾,把水里面冰镇的半个西瓜拿出来,用勺挖着吃。

嘴里吃着西瓜,鼓囔不清地说着话,“那算了,北京太大了,我怕自己丢了。再说他那个地方肯定很偏僻。哎,你给我找的什么活?”

“童工!”

“啊,妈可是说了不累人也不晒包吃包住,我才来的!”

“那你应该进猪圈。”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哦,

第15章

张桂娟总是说:老李家就是重男轻女的,谁让你不会投胎,认命吧。

劝女儿辍学打工时候这样说;劝女儿不要记恨亲爹时这样说;埋怨婆家发牢骚时也这样说。

家里吃的零食总分三份,当妈的转身把自己那份就给了儿子;还教育女儿:你应该也疼疼弟弟,要有个当姐姐的样…这才是好孩子。

说来说去说多了,李永乐也认命地以为弟弟比自己精贵,占多吃多是应该的;心里还有些怨恨李家重男轻女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