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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禁阅·熹微(48)

正要踏上去白氏的路上,阮绵绵接了个来自易品郭的电话。

易太子站在别人怎么想不通的地方,贫民区的一间出租房外,路过的男男女女看到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频频侧目。

“展机,你现在在白家?”

“……”阮绵绵抿直了嘴角,“你派人跟踪我?”

易太子有了前科,阮绵绵可不怎么信任此人。

“你忘了,昨晚你回去的时候说过。”易品郭忙辩白,眼珠子却是死死盯着一台小型仪器,这仪器连接送给阮绵绵的那只表。

而昨晚想看看白展机是否真的回家的易太子,却惊愕了,那只表显示的地址根本不可能出现白大少。

跟着上面显示的位置,易太子一大清早就跟到这里。

一间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平房门口。

对跟来的两个跟班努了努嘴,其中一人上前敲门。

——————

“白……白展机?”许是太过震惊,木玉叶拿着纸片不自觉的将脑中想的说了出口。

在他心里像二少这样的少爷就适合精细的养在深闺中,然后会有一个清清白白门当户对的女人陪着他,那对象怎么也不可能是男人。

但要多深刻记忆才能将人不厌其烦的画出来。

倐地站了起来,二少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你怎么会认识哥哥的?”

“在会所……”被二少的气势所慑,木玉叶反射性回答。

“会所是什么?”白廉桦缺乏常识,根本不明白平时大少寻欢作乐的地方是什么。

但这一反映,却让他在木玉叶心中更纯粹了,让他更有些自惭形秽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了大少的事情,那自己的 [少爷]职业不就也被知道了。

“……”

“不能说?”二少本也是条件反射的问,但对方的沉默却让他觉得这所谓的会所绝不是好地方。

木玉叶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不自觉的紧绷了身体,这样冷然的二少让他有些害怕,明明是晶莹剔透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冷的表情。

空气中渐渐滋生了紧张,木玉叶轻颤着站了起来。

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忧二少会讨厌他。

二少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更何况是任何与白大少有关的事情,更显急躁,眼底渐渐衍生出不耐烦,“当时哥哥在做什么?”

在讨好白廉桦。

虽想说,但直觉告诉木玉叶,若是说了,面对的绝对是二少的怒火。

“叩叩。”

“谁?”

“户口调查。”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贫民窟的治安并不好,这样的借口到不突兀。

难道是有人去告密了?木玉叶也不管回答二少的问题,急急忙忙的抬腿跑了几步,却不想撞到了前面的桌子,趴跌在地上,腿上的刺痛让他呲牙咧嘴,手上一摸,湿热的红色液体顺着手指滴到地上。

困难的抬头,边捂着伤口边压低了音量,“快躲起来,不能让人发现你!”

像白廉桦长的这么俏生生的,没自保能力,又怎么能和那群地痞无赖斗,那群无赖最爱用的伎俩就是利用户口调查的借口。

二少静默良久,看着木玉叶的伤蹙紧了眉头,直到外面的敲门声频率快了起来,也没有躲起来的意思,他虽是不受重视的,但却是最像白霄的儿子,这种如丧家犬般躲起来的行为怎么都做不到。

隐约听到门内的交谈声,易品郭对跟班做了个口型,“撞。”

嘭的一声,本来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门,被外力撞破,几个木块随着门锁被一起撞碎,在地上响起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白廉桦忽的转头,就看到门外的几个男人。

第42章 法则40:破菊阵

木玉叶全部聚集起来的力气在看到来人后,像胀鼓鼓的球泻了气,不是那群无赖!他无力的瘫在地上。

“易家太子?”白廉桦双眸遽然一黯,缓缓勾起薄唇。

原本生活在封闭房间里的二少自然不清楚易品郭何人,但现在拥有前世残缺记忆的他对任何有关白展机的事都记得很清晰。

这些记忆像被分裂了成了许多碎片,也许是执念太深,只有关于白展机的记忆最清晰。

如果说白霄的放任间接害死了白展机,那么易品郭就是最直接的导因,前世此人在白展机死后也消失了踪迹。

“你是谁?”面前纯洁犹如花骨朵似得少年精致的宛若上帝之手创造出来的,易太子感觉有些眼熟,但却不记得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哼,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随便闯入别人的家还问我是谁?”白廉桦柔美的脸聚起讥诮的神情,与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骨子里的倨傲。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们太子说话!”两个跟班钻到前面指着白廉桦。

“呵,哪里都不缺狗仗人势的!”白廉桦嗤笑着,唇角上扬,那一瞬的风华就连看惯美人的易太子都觉得怔忡。

“你再说一次!!”两个跟班气的火烧眉毛。

“退下去!在外面等着!”易品郭冷声喝止,抬步走入室内,反手将踢坏的门又摔上。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这人和白家主有几分相似,只是五官柔美许多。

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白家二少失踪,具体原因却是被封锁了,难道就是这人。

“你是展机的弟弟?”若是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他送白展机的手表会出现在这里。

白廉桦没有回答,他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孤狼,紧惕冷凝的望着易太子,没有一丝松懈。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展机很担心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易太子记得大少很是宠溺这个传言自闭智障的二少,声音也放柔了。

“你这个窥觑哥哥的人渣,别想拿我当借口见哥哥!”一句话戳穿了易太子。

“你从哪里知道的!”易太子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和白展机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和两方家长就没人知道了,这白二少绝不像传闻那样,智障?有说话这么刻薄的智障吗?

“自己的龌龊事还需要我来提醒吗?”白廉桦说的自然是前世的旧账,偏偏他很记仇,对前世的一点一滴的恩怨都烙印在心口。

“呵,如果我把你在这里告诉白家,相信不出几分钟你就会被逮回去吧!”易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堂堂白家二少受了伤还要窝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肯定是有无法回去的理由,若不利用就枉费他太子的名号。

“你想怎样,说出你的条件!”白廉桦知道自己受伤的身体根本无法逃太久,而天朝是白霄的地盘,他要躲太不容易,又不能一辈子待在这种真空地带。

“我们来合作吧!”易品郭笑的一脸真诚,眼底却是深邃无光。

易品郭从没放弃要把白展机拖上床的想法,这欲望一直被他隐藏在深处,蛰伏着等待机会。

一辆低调的黑色悍马缓缓驶进白氏大楼,在这里的警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即使是警卫的几个小头目也是特务兵退伍下来的。

而在车库外的保全,他们的职责就是盘查所有外来车辆。

这辆悍马一路进去却没受到任何拦截,甚至在过了警卫室的时候,值班的警卫A向车位行了军礼。

警卫B惊奇的小声问道:“李队,这辆车我们不用拦吗?”

“嗯。”警卫A是典型的退伍军人,并不爱说话。

“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啊!?”要知道之前副市长来也一样要下车检查。

“我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只知道给驾驶位上坐的是右总。”右西候是白氏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名正言顺的白氏代言人,年过半百,典型的成功人士,在白氏上上下下具有相当威慑力。

警卫B这才惊恐的看着已经转弯进了停车场的悍马,能让白氏最高领导人开车,那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车子安稳的停在一个车位上,后座的白霄轻飘飘的看了眼右西候,对方意领神会的下了车,将空间留给里面那对一路没说过一句话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