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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禁阅·熹微(329)

“……您说的是。”绵绵依旧垂着头,安静地回话。看上去没有丝毫攻击性,那细腻的肌肤白得好似透着光辉,天鹅般的颈项弯着,像是抬不起来般,显得坚韧又脆弱,两种迥异的感受融合在一起,越发引人肆虐。

“知道为什么罚你?”

绵绵吞了吞唾液,看上去并没有被罚的郁闷,上辈子多了去了,简直小巫见大巫,也不差这一次了:“我不告而别,弃白家不顾,是不负责任。”

“继续。”

“我欺骗您,换取您的信任,夺取白家。”其实最后,白霄都算是放权了吧。

绵绵回想着自己的罪状,继续道:“我逃避上个世界的人事物,故意隐瞒您,躲避您,为目的不择手段。”

“我对感情不负责任,在没确定之前就答应他人。”

的确是事实,不是白霄,谁都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的硬性指标而已。

答应过?

是了,这孩子不是他们老一辈,没那么多束缚,开放的很。

既然说了是分手,当然是答应过,当然会睡一起,当然会亲密。

白霄之前气昏了,没仔细思考这一点。

那个对他们攻击的青年,他潜意识里认定了撑死了也就单相思。

蒸腾而上的怒意积累得逼近零界点,再也不打算控制,看似轻巧一掌,手下的木头扶椅咯吱一声。

白霄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张床上的两个枕头,猛地站了起来,就连身后的沙发都被拖出一道摩擦的悲鸣声。

绵绵望过去,眼角狠狠抽搐了下,只见那木头扶椅裂开了一道缝。白霄果然没展现完全的实力,穿越后他的身体其实也被改造过吧,哪怕是白家家主的力量也不可能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绵绵也没猜错,这个世界的危险度高,禁书在让白霄穿越的时候根据世界意志调整了一下他的体质,意志遵循白霄原本实力为基础,效果成倍叠加,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汰弱留强,哪怕没有异能也能横行无忌。

见白霄盛怒,绵绵想站起来。

嘴巴张了张,却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违心的话。

白霄一字一顿:“我没叫停。”

绵绵又跪了回去,剩下的,就是……

“我对家主不敬,以手段……是为目无尊长。”找不到形容,一紧张连话都不顺畅,那个什么还是省略了吧。

终于感受到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白霄气笑了,从头到尾全是算计,这孩子身上哪有什么真心?

把那种事当做目无尊长,没羞没臊,这怎么会是他教出来的,混账东西!

真当他泥菩萨!?

白霄水墨般淡雅的眸子睨了眼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鞭子,鞭子约莫一指宽,通体漆黑,蛇鳞花纹上杂糅着几抹红艳之色,那鞭子是专门调教用的。房间是原本的首领孟文的住处,最是喜欢在这里让自己的女奴们进行各种以前不敢想的乐事,鞭子是道具之一。

这是所有房间里最大最舒适的,作为接管基地的首领,于公于私绵绵都最适合住在这里。

这些日子绵绵很少回这里,根本没注意房间里还有这个东西,就是注意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更看不上原来的首领。

白霄也懒得再找惩罚工具,就近取材。

观察着鞭子,掂量了下重量,走近了几步,脚步声没有丝毫渗出。

空气像是冻住了,就连绵绵都能感觉到这时候再说话,只会更激怒白霄。

挥鞭而下。

“唔!”身后的剧痛让绵绵猛地身体冲向前,双手撑地,只能半趴着,他这时候还苦中作乐地想着,能让白爷亲自惩罚,也算是荣幸了吧。

衬衫在刹那间被鞭出一道豁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添上鲜红色泽,犹如地底开出的花,被白霄愣是从混沌中拉出来,鲜活得令人想摧毁。

“谎话连篇。”

“阳奉阴违。”

“虚情假意。”

“狼心狗肺!”

……

七七八八十几条罪状,鞭子随着白霄的每一句话落下。

绵绵自己都不知道犯了那么多错,猛地咬住唇以抵挡要溢出口的痛哼。

既然最后还是要伤他,一开始还看什么伤痕!

不过,白霄向来是个双重标准。

他家的崽,只有自家人能欺负。

其实这些话语不过是借口,白霄不过是愤怒……他上了他!

他屡教不改还得寸进尺,更愤怒,在上了他之后却逃了!

白霄大概都没想到他会那么的不要脸。

“唔……嗯!”绵绵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咙破开了一道痛喊,又再一次闷哼着吞咽下去。体内冒火,下方却有了反应,他是不是疯了,白霄这样对他,他还该死的发情!

真的是太久……没发泄了,看到白霄就崩塌了。

白霄根本没注意身下的孽畜能自己高潮起来,不然就是全力教训了。

“我就是平日里对你太纵容,让你无法无天地什么都敢做!”

“再给我一次机会也不会改变,我不后悔!”我还想再上一次,再逃一次,你能奈我何?

细细密密的酸涩冒上心头,白霄一阵冷笑:“很好,是我白家的。”

啪!啪!

这下,白霄不再留情,用了狠劲,太阳穴浮出淡色青筋,握着鞭子的手指泛着白,也是气狠了。

本来只打算教训几下,也不再留手。

“是您说的……我只要足够强,什么……都是我的!”我他么的就是要看你为我发疯!

“那你就试试,嗯?”白霄笑了,越发柔和,手下的动作却狠厉无比,毫无杀气却压迫得人呼吸困难。

鞭挞声不绝于耳,衬衣犹如凋零的花瓣,零落成泥,残破地挂在绵绵背上,交织的红痕在瓷白肌肤上泛着魅惑之色,白霄却连眼梢都没动,每一下都让绵绵的身体微颤,发丝微荡遮住他的所有表情,只有空气中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他想白霄已经算手下留情了,白家的鞭刑分两种,一种是表面完好无损,内里破败的;一种则是表面严重,实则只是普通的皮外伤,几日就能结痂,白霄用的是后者。

不过哪怕是后者,皮开肉绽也是疼的,视网膜被生理泪水点滴沾染,意志力也渐渐支撑不住。

一只弧度优美的手掰过绵绵的头,被迫抬起了下颔,他才意识到刑罚已经结束了。

“疼吗?”白霄轻声询问,居高临下地看着。

汗水浸湿了绵绵额前的头发,透着一股颓废感,他沉默地呼吸着。

摸着绵绵因为忍疼而咬破的唇,上方冒着珊瑚珠般的血色。

拇指尖沾了一滴血珠,被白霄吮吸入口,配上他淡色的唇,又冷酷又迷人。

绵绵痛得倒抽了两口气,神志有些恍惚,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问话,是不是以前也问过。

连白霄的脸都看不清晰,他阖了会眼,脸上密布着细密的汗水,看着有些疲惫和脱力,将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涌出胸口,嘴唇动了动:“白霄……白……霄。”

像是一种臣服般的求饶,犹如焦糖般黏腻缠绵。

白霄用这种强横的方式撕开了绵绵所有伪装,让他在迷茫的时候不自觉露出最真实的渴望。

绵绵好像天生懂得怎么让这个男人心软和放手,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白霄愣了下,心也随着孩子的喊声颤动,这个孩子就像一条媚蛇,一点点蚕食着他,毒液扩散到四肢、神经后,再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阮绵绵,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狠心无耻的人!

“你不会比我更疼。”白霄狠狠闭眼,不愿再回想孩子狠心离开的一幕幕。

刚松开绵绵,就发现那下方的一柱擎天,刚才那样还能起来?白霄的视线犹如一道利剑,再没转圜余地,手刀下手的刹那,绵绵敏锐地感觉到危机,白霄要废了他!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