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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忍(215)

作者: 鹿安茶 阅读记录

俩人咯咯笑着跑远了。

徐艺秋又走几步,就见牛爷爷气势汹汹小跑过来,一眼锁定她手里的无花果,“秋丫头摘的?”

徐艺秋无辜地往后一指那俩娃,“明森娇娇给我的。”

牛爷爷掏出兜里的几个无花果塞她手里,“再给你几个。”接着气势汹汹地追人了。

徐艺秋站定,好笑地看牛爷爷追着张明森娇娇绕小花坛跑,几圈后忽然反超,拦腰抱走做苦工,去给他摘无花果。

路过她的时候,俩人又咯咯笑着和她打招呼,让牛爷爷抱得舒服点,硌着他们的胸肋骨了。

徐艺秋也和他们招招手,怀疑牛爷爷让这俩小鬼去摘,最后摘的还没他们吃的多。

等人走远了,她低头,踢着小石子坐到树下的石凳上纳凉,边剥无花果吃,边想着屈开昕说的那句话。

其实她听清了。

也只能装没听清。

*

又是一年开学季,学校操场上小绿人顶着大太阳站军姿,徐艺秋和室友围在宿舍小桌边吃冰镇西瓜喝冷饮降温。

南京的夏天比元洲长,徐艺秋热完元洲的,好不容易要凉快了,回南京接着热,感觉自己都要热死在这个夏天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一声亮一下屏,屏熄了又有下一条消息进来,重复响一声亮一下屏。

郑洋洋看一眼发消息的人,托着下巴叹口气,又一瞬间坐直,咳咳两声清清嗓子,“艺秋啊。”

“嗯?”她抬眼。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至理名言。”

“什么话?”

“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郑洋洋说一句抛给黄靖雅,“靖雅,接上。”

黄靖雅:“是再找一个男人,开始一段新恋情。”

徐艺秋:“可我们没谈啊。”

郑洋洋一拍手,“那更容易了。”

她神态深沉:“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一直记得那个周美人吗?就因为你还一直在惦念他。”

“开始一段新的,当你的世界被另一个男人挤占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想他了,男人是什么?男人如衣服,只要换得快,什么忧愁啦,悲伤啦,相思病啦,统统追不上你!你看过我为哪个男人伤心吗?没——有!不存在的!”

黄靖雅难得没有跟她呛,和岳飞玲啪啪鼓掌,一致追捧喊:“棒!”

郑洋洋神气地冲她俩帅气挑眉。

徐艺秋无奈,一人喂一口西瓜,“吃西瓜吧你们。”

郑洋洋嚼吧嚼吧咽下去,好奇问她:“所以你这回回家有没有见到他?”

“见了。”徐艺秋想着周秋白和陆长青自行车比赛后回来,“吃了几顿饭,玩了几次。”

“你见他什么感觉,还喜欢吗?”

徐艺秋托腮,叹口气。

其实郑洋洋说的用新恋情治愈情伤的说法徐艺秋也听过,但一直不太认同。

没把上一个忘了就开始下一个,她感觉对不住下一个。

日子就这么悠闲地过着,她依旧有学不完的课,画不完的工程图,熬不完的夜,跟着导师做项目,屈开昕依旧得了空就在她身边转悠,偶尔被他诓出去尝尝南京名菜,他一直有遗憾的钟山风景区也赶着满山黄叶的秋景去转了。

之前大一的时候黄靖雅受不了学习强度,以后工作了更有的苦吃,转了轻松点的专业,徐艺秋再上课的时候就只有自己去上了。

下学期选公共课的时候,屈开昕正巧,或者说专门在图书馆陪徐艺秋,她磨不过他,也说不准是真的因为耳根子软还是因为心底的放纵,两个人选了门一样的课。

一周的课,她这一节就有了人陪。

选的当代中国历史课,典型的划水课,徐艺秋只人到,从没听过一节,上课的时候始终在埋头写题记东西。

屈开昕就无聊地听听催眠的课,转头看看她,偶尔趁她不注意拿走一本书,翻开看看她记得密密麻麻的书,他握着笔,想找个地方写个东西都没有。

最后只在每页右下角那里画一个小小的笑脸,然后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徐艺秋看见,瞥了他一眼,但没阻止,他向来是个给鼻子就能蹬着上脸的,再画的时候理直气壮多了。

期末写课程论文的时候,徐艺秋作业多的没时间写,算了算时间,准备拖到最后一天抽三个小时写了,然而还没等她动笔,屈开昕提着电脑过来,指着WPS上的两篇让她选一个抄了。

徐艺秋惊讶看他。

“怎么了,你不是没时间?”屈开昕说,“我之前上高中的时候历史还可以,或者你看一遍,不满意了再自己写。”

徐艺秋微弯了下唇,“第一次不是自己写作业。”

“你是第一次?”他惊讶,还有点高兴,“那我岂不是有了你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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