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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秦国师(644)+番外

能得徐福赞誉的时候实在太少,若能得一次,自然难能可贵!

嬴政将徐福的手攥得紧紧的,良久不知该说什么。

宫人们随侍一旁,哪怕躬着腰站麻了脚,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更不敢出声提醒半句。

毕竟他们都知晓,这样的时刻是极为难得的。

半晌,嬴政终于开了口,道:“……我带你前往雍门。自攻打诸侯始,我便命人从雍门至泾渭二水建造宫殿,我已令人将从诸侯处缴来的珠宝珍奇,皆放入其中。”

徐福淡淡道:“也包括掳来的美人?”

嬴政条件反射地危机感顿起,忙道:“哪有美人?那些宫殿之中,并无一位美人!”所以阿福你就算前去也是见不着的。

徐福本也只是随口揶揄嬴政,谁知道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一旦说出来便会令人当真呢?嬴政当然是立即就出声说没有了。

嬴政说完,还当真令人备了马车,准备带徐福前去瞧瞧。

这些宫殿群也是方才建成的,他特地等到了今日,才带徐福前往。

徐福坐上马车,此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兴修水利、长城,本就是极为耗费国力的工程了,日后他得劝诫嬴政勿要再花更多的人力、物力于修建宫殿之上。想一想历史上的记载,嬴政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修建的宫殿,最后不是被项羽一把火烧了吗?

想起来气愤,但更重要的还是作为警示,在这上面消耗过大,并非益事。

当然,徐福此时是绝对不会开口说的。

如今正值嬴政心情正好的时候,而且嬴政带他过去看宫殿,也有取悦他的成分在其中,徐福若是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认为嬴政不应当在这上面花费,那岂不是打了嬴政的脸,摔了他的面子和心意,还反倒站在制高点上,自以为为他好吗?

这样的事,徐福是决不会做的。

马车内,嬴政见徐福在发呆,便忍不住伸手趁机摸了摸徐福的腰,再摸摸腿,摸摸手……

然后徐福就陡然回过神了。

徐福冷飕飕地看了嬴政一眼,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听马车外的内侍道:“陛下,到了。”

一时间,徐福还不大能习惯听见别人这般称呼嬴政。

谁知接下来那内侍又道:“陛下、皇后请下马车。”

“……”

这下徐福就更不习惯了。

待下了马车后,嬴政便精力十足地带着徐福一一走了过去,其中的确放了不少珍宝。

这些宫殿都是仿制诸侯国王宫建造的。灭掉一诸侯国,便在此处建造起一座宫殿,其中放入诸侯处缴来的珍宝……

实在大手笔!

纵使是徐福这样的人,一一瞧过去,都忍不住咋舌这其中财富。难怪当初项羽、刘邦入城都先做两件事儿,烧、抢!

偏偏就是这些引人争抢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被嬴政捧到了他的跟前。

而徐福还懒得伸手去动……

他是没什么兴趣的。

他还需要什么兴趣呢?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要什么没有?就算是没有的,嬴政也定会搜罗了来给他。如此这般,这些珍宝他便看不入眼了。

不过嬴政暗地里取悦他的心意,徐福是收到了。

“阿福可有瞧得上的?”嬴政从背后大大方方地搂住了他,紧贴在他耳边道。

现在他们当然能大方了,毕竟秦朝上下都知晓他们是夫夫关系,皇帝对皇后亲密,有何不妥呢?

“没有。”徐福干脆利落地摇头。

他对奇珍异宝向来没什么兴趣,若是有什么千年龟甲、珍奇罗盘、上古手札之类的玩意儿,那才能引得他感兴趣呢。

嬴政闻言,倒也不灰心,他忍不住吻了吻徐福的侧脸,然后就带着人回马车上去了。

倒是宫人们总觉得他们会在马车上做些什么,于是不自觉地放慢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而事实上,徐福在马车里睡着了。

嬴政将人抱回寝宫的时候,还引得一干宫人脸颊发红,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当夜宫中宴饮欢庆,大臣们举杯同贺,谁人也抵挡不了这时候的酒,徐福也是一样,兴致之至,他也忍不住饮了酒,徐福的酒量甚小,很快便醉倒了。嬴政便未再多留,他直接将徐福抱走了。

大臣们醉意上头,谁也顾不上去瞧嬴政待徐福的亲密姿态了。

徐福醉酒,嬴政可清醒得很,徐福便好比那待宰的羔羊。月儿高高挂,帷帐轻轻摇。还是将白日里的补回来了……

大庆之后,大臣们渐渐也就恢复了寻常的状态。

几日后,嬴政将尉缭叫到了跟前。

徐福正巧去殿中寻嬴政,于是便撞上了,不过等徐福到了之后,嬴政和尉缭恰好结束了谈话。

徐福迎面走进去,见尉缭神色匆匆地离开,竟是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可真是奇怪了……

按照他这师兄的性子,一般好不容易遇上了他,那定然是要先将他拽拉到一边,细细嘱咐上几句话,才舍得放他离开的啊。今日是怎么了?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徐福走到嬴政跟前,忍不住问道:“你当真问我师兄美人之事了?”

徐福没想到,师兄尉缭竟也有这般害羞的一面,实在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嬴政笑道:“我可没与他说美人之事,我只是问了他,可有中意的人,我便为他赐婚,赐下重赏。国尉与旁人不同,他可是你的师兄。”嬴政不遗余力地表示着对徐福的爱意。

徐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幸好他脸皮厚,且功底深,方才没有出现脸红等状况,至少他这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为所动,实实在在一朵高岭之花的姿态。

嬴政爱极了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将徐福拥在怀中。手底下有了触感,嬴政这才觉得舒服极了。他又笑道:“你就不好奇你师兄中意的是谁?”

徐福心道这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就是蒙恬?

嬴政却只笑吟吟地盯着他,硬是不说出最后的结果。

徐福也就不问,看谁先憋死谁。

等到了第二日,徐福又看到尉缭来见嬴政,而这一次,尉缭依旧匆匆离开了。

徐福这才忍不住了,问嬴政:“你……为难我师兄了?”

嬴政愣了愣,忙道:“我怎会?”

“若非如此,他怎么……怎么这样怪异?”徐福皱了皱眉。尉缭待他不薄,他又不是当真冷酷,自然也要关怀尉缭一二。

“这我便不知晓了,今日他前来,也只是与我说旁的事。”嬴政认真道。

徐福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从嬴政口中又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徐福便干脆从大殿中出去,命人备好马车,带上侍从往国尉府去了。

嬴政没想到徐福这么干脆就出宫去了,登时有点傻眼。

这头尉缭见徐福上门来了,当然躲也躲不开了,只能先将徐福迎进去了。

徐福往里一瞥,刚好一眼就瞥见了蒙恬的身影。

徐福顿时胸中了然。

果然是如此!

他大步走进了国尉府,先与蒙恬打过了招呼。其实说是打招呼,但那都是单方面的。毕竟徐福身份今非昔比,昔日他为庶长时,与蒙恬那是同僚,但现在他的身份是皇后啊!

蒙恬还格外恭谨地唤了声“皇后”。

尉缭倒是比徐福受到的刺激还大,脚下一滑,身子顿时晃了晃,勉勉强强才稳住了。

“君房怎么过来了?”尉缭转头问徐福。

“我来瞧一瞧师兄。”又是难得叫一次师兄的时候,尉缭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不少。

徐福接着道:“师兄是否受委屈了?”

尉缭懵了懵,“……没、没有啊。”

“那师兄为何表现那般怪异,每次与陛下说完话后,都是神色匆匆、面色肃穆地离去?难道是师兄与陛下说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