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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秦国师(218)+番外

徐福回到寝宫之后,便翻出了那小鼎,嬴政自然是去处理其他事务去了。

不一会儿,扶苏便跟着来了寝宫中,见徐福手中的鼎,有些好奇,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老师,这是作何用?”

“炼药。”

“鼎这样小,可以炼药吗?”

“自然可以。”徐福说着便面不改色地往里扔了草药。

嗯,这样精美大气的鼎,就沦为了他的捣药槽。

“这个鼎,好……好眼熟呀……”扶苏低声道。

徐福也未放在心上,随口道:“想必以前见过吧……”

“可不是在老师这里见过的。”

“嗯?”徐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那是在何处见过的?”难道这鼎还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从前母亲给我看过一个羊皮卷,上面绘有……不,不是鼎……”扶苏指着那鼎身道:“是有这样的花纹。”

徐福顿时来了精神,问道:“那羊皮卷现在何处?可能取来与我瞧一瞧?”

“我命人去找一找。”扶苏说完,补充了一句,“那羊皮卷记载的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我也不知是否真实。”

扶苏年纪小,自然难以判断,但他不同,只要拿在手中,翻阅一番,自然知晓。

宫人听令,去寻羊皮卷去了。

而徐福却再度拿起了那小鼎来,他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理,描画而过,但就在这个时候,徐福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了什么,那纹理像是随着自己的手指动了起来一般。徐福再定睛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徐福眨了眨眼,就在他闭眼的时候,脑子陡然浮现了一幕画面。

秃鹫迅疾飞来,掠走死尸的血肉。

红霞漫天作背景,战场之上死气与杀气交织。

喊杀声陡然响起。

整个画面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突然间在徐福的脑海里动了起来。披着盔甲的战士就如同演皮影戏一般,出现在了徐福的脑海之中,有一面大纛被狂风吹得飞舞起来。

隐约间,徐福能窥见一个“秦”字。

他一闭眼还能看见电影儿?

徐福觉得实在奇妙,正分神时,一道强劲锐利的箭矢突地朝着徐福飞来,对,徐福感觉,那道箭矢就像是朝着他的视角飞来了一般,令人猝不及防,直要刺中他的双眼。

徐福条件反射地睁开了双眼。

“老师?”扶苏见他突然睁开眼,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扶苏的脸就在眼前,他的手中还托着那只鼎,鼎被草药染得乌漆墨黑,看上去有点丑。脑子里的画面也已经骤然消失,仿佛刚才他只是在顷刻间做了一场梦。

真奇怪。

徐福又抬手摸了摸上面的纹理,再度闭眼,脑子里却是黑暗一片,什么画面也没了。

徐福将那鼎放回去,心中想要将它弄个清楚明白的欲望更为强烈了。

正巧此时宫人进来了,手中正捧着一张羊皮卷,宫人跪地,将羊皮卷送到了徐福的手边。

“老师请看。”扶苏执起羊皮卷,将它送到了徐福的手中。徐福也不客气,当即就展开来看了。

扶苏凑上前来,指着一处道:“喏,就是这里。”

徐福看了一眼,上面的确绘着一样的纹路,旁边的注解写着:日月星辰,取其明也。

徐福有些不明就里,再抓着那鼎翻来覆去瞧了瞧,这才隐约看清楚,上面的纹路,原是绘的金乌、玉蟾、星宿。方才徐福摩挲过的地方,便是连起来的星宿。正集成为日月星辰的纹路。

那另一只呢?徐福忙又找出另一只,仔细辨认起来。

但是这时代的绘画水平,实在抽象了些,加上工艺没有那样好,自然是很难辨出个准确模样的。

“可有这个纹路的图?”徐福指着问扶苏。

扶苏仔细瞧了会儿,却是摇了摇头,“没了。”

宫女在旁弯了弯腰,道:“徐奉常,胡亥公子寻哥哥了呢。”

徐福随口道:“那便将胡亥抱进来吧。”

宫女点了点头,命人将胡亥接进来。

胡亥被抱进来后,便挣扎着要下地,宫人拗不过他,便将他放了下来,胡亥朝着扶苏的方向,噔噔跑了两步,然后“啪”摔了个大跟斗。

所有人都被他惊了一跳。

忙围了上去,徐福也丢开了手中的鼎。

谁知胡亥也不爬起来,就这么腿一蹬,往着扶苏的方向爬过来了。

徐福:……

扶苏:……

胡亥爬过去了之后,便抓着扶苏的衣袍不放手,扶苏只能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胡亥瞪着地上的鼎,指着鼎身,“鸟!鸟!”

鸟?

胡亥还知道鸟长什么样子?徐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鼎身上,最后那一撇,是有点像是……鸟的羽毛,不,比鸟的羽毛更丰茂一些。

徐福抓着鼎又仔细看了起来。

胡亥似乎也来了兴致,靠在扶苏怀中,不断伸手想要去抓那鼎,但他手短,个小,哪里抓得到?

徐福倒也纵容,马上就将鼎递到胡亥跟前去了,胡亥抬手摸了摸鼎,好想凑上前去咬,但是他突然小脸一皱,撒手推开那鼎,转头靠在扶苏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徐福愣了愣,心中却有了个猜测。

不会是方才胡亥脑中也出现了什么画面吧?

而胡亥此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扶苏尴尬不已,也想让徐福看见,自己对胡亥的确是好的。“老师,我哄一哄他。”说完便又抱着胡亥,两个人摇摇晃晃出去了。

徐福拎起那鼎。有了刚才胡亥的无心之言,徐福也陡然打开了灵感的大门,渐渐将鼎身上的纹路串联了起来。

其颈毛及尾似蛇。

像是锦雉。

徐福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过才两只鼎,若是有巧合也说不准的。

若真是那样的话,那这鼎也就没甚价值了。相比之下,他现在更好奇,方才脑子里的画面是如何出现的,那箭矢最后又射向了谁,是射向了秦军吗?他记得那大纛之上,飘着的是秦字。秦军应当不会出事吧?一时间徐福脑子里挤了许多的思绪。

宫女小声问道:“徐奉常,可还炼药吗?”

“炼。”徐福收起思绪,沉声道。若是这鼎如他猜测的那样没甚价值,那它的价值也就剩在自己手中炼个药了。

宫女忙去寻了另外的药材来。

徐福悠闲地忙活了一个下午,加入些油脂,等熬成膏状,再加入点花汁就好了。幸好他对花不过敏。

加花汁不是徐福骚气娘炮,而是做出来不加点花汁染个色,那脂膏实在丑得让人没有使用的欲望,姜游也在方子中提到,可以根据自身喜好,酌情添加。

反正如今他才刚试验呢,做出来先瞧一瞧。

待到嬴政归来,四人一起慢悠悠地用了晚膳,扶苏送着胡亥走了,嬴政就转头与徐福聊起了前方战事,聊着聊着,二人便聊到床上去了。

正巧那新的脂膏也凝成了,便被宫人小心地送到了床榻边。

徐福抵住了嬴政的手臂,先认真又严肃地问了一句:“你对花过敏吗?”若是过敏的话,就啪啪啪一次就得付出惨重的代价啊!

嬴政不明所以,道:“过敏?”

“就是闻见花的味道,被花粉触碰,是否会有不适的反应?”

“不会。”

徐福这才放下心,大大方方地在床榻上摊开,“王上请。”

嬴政心中烈火灼烧得厉害,只觉得徐福这般坦率,倒是将他的欲望挑动得更加厉害了。

这日夜晚徐福自然睡得沉了许多,脸上还难免带上三分疲色。而嬴政却是披上衣袍,起身处理白日尚未处理完的事务。

不多时,嬴政便听见了床榻上的徐福,发出了睡得不太安稳的声音。

这可不像是徐福平日的习惯啊……难道是生病了?嬴政不由得起身朝床榻边去,他伸手探了探徐福的额头,并无滚烫的感觉。徐福的面色也不像是病了。难道是一个人睡得不安稳?嬴政命人撤了桌案,马上脱了衣袍,与徐福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