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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侯(458)+番外

陆长亭本能地感觉到了腿软。

他是不是应该先掉头跑?选择改日再日?

这个想法也只是从陆长亭的脑子里掠过去了而已,最终还是没能得以实施。

待入了屋子,陆长亭刚想返身去关门,下人却已经体贴入微地先替他们关上了门。反正每日都总是这样,今日也不没什么不对。等门一关,陆长亭就被朱棣压在了门板上。

以……嗯……一个非常难以言喻的……后.入的姿势。

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陆长亭的脸已经忍不住腾地红了。

朱棣的手从后环住了陆长亭:“长亭穿这一身衣裳,实在好看极了,叫我心神荡漾,恨不得撕开长亭身上的衣衫,露出内里来……”

陆长亭懵了一下。

这是朱棣?

朱棣还能说出这么色.情的话?

“四哥终于等到今日,终能亲手拆开长亭身上的外衣了。”朱棣贴得更近,气息也同时缠绕上了陆长亭的脖颈。

陆长亭忍不住推了推朱棣:“先、先拆贺礼。”

陆长亭总觉得身后的朱棣仿佛饿了十来年的巨狼,那张开的獠牙,锋利得让人……腿软。

陆长亭忙用怀中的贺礼挡住了朱棣,朱棣伸手将盒子接过去,就这样扔到了脚边,里面的东西咕噜噜滚了出来。陆长亭脸色一黑……这扔得也太随意了。

朱棣低头瞥了一眼,突然神色怪异地蹲下身去,将滚出来的小圆罐捡了起来。那小圆罐造型做得极为别致,虽是圆罐的模样,但个头却极小。瞧上去实在有些怪异。

“这是谁送的?”朱棣问。

陆长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小圆罐来了兴趣,难道自己还比不上这玩意儿?

好吧,想到春宵一度怂得慌,但是朱棣真冷静下来了,他又觉得心底老大不痛快。

“这是……”陆长亭扫了一眼,“道衍师父给的。”

“原来是道衍……”朱棣挑了挑眉:“这东西送得倒是合宜。”

说罢,朱棣再度俯身上来,将陆长亭死死压制在了门板上,陆长亭还处在懵逼之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衣衫都已经被扒个精光了。

而当朱棣打开小圆罐,从里面沾取膏体抹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时,陆长亭浑身一僵,这才明白过来,这玩意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但道衍好端端的送这玩意儿干嘛?

陆长亭仿佛明白了道衍临走前那意味深长又充满怅然的表情……

真、是、不、愧、出、自、行、医、世、家!

陆长亭咬住了牙。

作者有话要说:

**

话说没成年的明朝少年,发型是很丧心病狂的!

明朝特别爱给小孩儿剃头,要是四哥第一次见着长亭的时候,长亭剃得秃秃的,估计……估计再也不会有后来了。

第201章

日上三竿时, 陆长亭醒来迷迷糊糊地朝外看了一眼,见天光大亮, 却丝毫没有想要爬起来的意思。陆长亭翻了个身, 将被子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的,然后就接着睡过去了。

此时燕王府外却来了贵客。

众人都知道道衍在燕王跟前的地位,见他到来, 自然是恭敬地请到府中等候。

道衍的神色有些怪异:“怎的还不见燕王和陆公子?”

这下人哪里知道?只笑了笑说:“主子与陆公子昨日太高兴了些,应当是饮了酒,因而这个时辰还在歇息呢。”

道衍脸色沉了沉,心道,胡扯, 昨日他见他们分明没饮酒!

至于今日为何“醉倒不起”,呵呵……

道衍脸色更沉, 突然怀疑自己是否送错了贺礼。

道衍整了整袖子, 道:“那我便在此地静候燕王吧。”

下人还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当然不敢怠慢,之后上了茶点,还候在了一侧, 以备随时伺候着道衍。只是这一等,就到了午后……午后还不算, 转眼就是晚上。

下人请道衍先行用膳, 道衍却黑了脸色,不肯挪动一步。

偏生道衍面相本就骇人,尤其黑着脸的时候, 便更让人由心生出畏惧来,下人几次请不动他,只得无奈退下。

这厢陆长亭慢条斯理地沐浴,换上了新的衣衫。

哦,昨日的啊……

朱棣用力过度,撕破了。

陆长亭从浴桶里出来,朱棣站在外面敲了敲屏风:“长亭可好?”起床时,陆长亭双腿软得跟面条儿似的。以前操练再多,精力再多这会儿也不管用了,纵情过度都只会落得这个下场。所以朱棣难免担心陆长亭脚下打个滑什么的。

陆长亭不耐地应了一声,待穿好鞋履后,他才走到了屏风外。

陆长亭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不快,但这股不快之下是更为浓烈的掩不住的春情。朱棣看得心中一阵荡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了将人再拖到床上去的冲动。

须得克制。

朱棣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然后才拔腿走到了陆长亭身边:“长亭可是饿了?”

陆长亭斜睨了他一眼。

别当他没看出来。

刚才朱棣站在那里,看似在深思什么事,但盯着他的目光都快明目张胆地透出欲.望来了。他又不眼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都说开了荤的男人,再难戒掉这种滋味儿。

他怎么就没有呢?难道因为他做了受?

陆长亭冲朱棣翻了个白眼,推门当先走了出去。

朱棣心情舒畅极了,他甚至翘了翘嘴角,恨不得将陆长亭拖回来按在门板上狠狠亲上两口再放开。

只可惜陆长亭已经走得太远了,朱棣无法将人拖回来了。

陆长亭一路走过,下人们面色恭谨,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陆长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灯下黑已经不是一般的黑了啊。他和朱棣都发展到滚上.床了,燕王府中的下人硬是没觉得有何不妥。往日他们表现出的亲昵,也不知究竟何等深入人心了。

道衍这厢也不知坐了多久。他闭上眼,俨然一副入定的模样。

下人惶恐地看了看他,心下实在忐忑这道衍主持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直到脚步声响起……

“陆公子!”下人惊喜出声。

道衍听见下人的声音,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睁开了眼:“长亭!”他站起了身。

见道衍终于舍得挪动位置了,下人松了口气。

道衍的目光将陆长亭从头打量到了脚,陆长亭一时间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的目光,总觉得身上紧跟着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他不得不出声打断道衍的打量:“道衍师父何时来的?”

“今早。”道衍道。

陆长亭倒是丝毫未觉得惭愧。

道衍送他药膏,他还没怪道衍呢。

陆长亭点了点头,道:“那道衍师父岂不是等了许久?”

道衍沉声道:“正是。”

陆长亭看向一旁的下人:“饭菜可备好了?怎能怠慢道衍师父呢?”

道衍立即道:“不见长亭,我食不下咽。”

陆长亭有些惊讶,有这么严重?难道是道衍知道自己那药膏的药效,怕朱棣一激动,把自己干死在床上?

陆长亭脸色黑了黑,顿时不再说话了。

道衍睨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知道这会儿陆长亭心情应当正有不痛快,道衍不由得再一次怀疑起,自己是否送错了贺礼。

正巧这时候,朱棣后脚也到了。

见到朱棣,众人都只有一个感觉——春风得意。

和陆长亭的模样正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旁人只当是主子和陆公子间有了不快,唯有道衍深知个中缘由。但左思右想,他又觉得自己像是亲手将人送朱棣床上去了。可他本意只是为防护长亭不受伤啊……

道衍的心情有些复杂,看着朱棣的眼神也就有些不对劲了。

这会儿朱棣谁也不在乎,毕竟肉吃到嘴里了,旁人如何想与他何干?

朱棣吩咐了厨房做些清粥小菜,然后才有功夫来和道衍说话。等到屏退左右以后,陆长亭都以为道衍会问及昨晚的事了,谁知道道衍竟是半个字也没提。反而正儿八经地和朱棣说起了平燕府中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