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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权臣之妻(81)+番外

那孙家与人借了一笔钱,事后加倍索要不成,便抢了那人的妹妹。那人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当即就一头磕在墙上,本意是想吓唬孙家,可谁知晓最后生生磕死了。

孙绍祖抱着那女孩儿,才刚睡下,便叫官差拿了个正着。

孙绍祖进了大牢。

孙家便求到了荣国府这头来,这还没做正经亲戚,便要求上门了。

何况贾赦本就心虚,不愿叫人晓得他挥霍,更借了钱的事。

此时见了孙家的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叫人将孙家人打了出去。

而手里的银子也成了烫手山芋。

贾赦哪里还想再和那孙家做亲家,莫说孙家他本就瞧不上,此时出了事,以后还不知晓掏不掏得出钱来。

谁都知晓,那一旦进了大牢,钱便会如流水一般花出去。

没了钱,倒还不如那连家了,连家倒是拿得出钱的……改日只要骗迎春,礼钱少,他收着了,那便成了。

这样想着,贾赦便匆忙叫身边的小厮,将之前孙绍祖送来的那笔银子,又给人送回去了。

而后又派了人重新上了连家门。

贾赦也晓得,不能让连家知道孙家的事,便叫那媒人编了几句话,说:“咱们大老爷是不大满意这门亲事,但抵不住咱们家二姑娘喜欢呀。”

连正兴听过这话,便又想起那日和珅说的话。

连正兴是个有野心的人。

从他那日如何接待和珅的,便可窥一二。

他有野心,且懂分寸,又并不做小人那般的虚伪姿态。

连家对连正兴的期望向来很高,而连正兴也足够争气,在外行商,从不跌了连家的份儿。

他一心只有将连家生意做大,于情爱一道,实在没什么想法。后头父亲做主,说是斗胆去向荣国府提亲,求娶那荣国府的二姑娘,连正兴也应了。

后头亲事吹了,他也无大碍。

如今亲事却又落到了他的手里,连正兴便想到了和珅。

他并不大瞧得上荣国府。

外人都瞧荣国府何等富贵荣华,但荣国府上却空有爵位,并没有几个当得了官儿的。

恐怕鼎盛不过三代。

可和珅便不一样了……

连正兴心念一动,道:“能得二姑娘垂青,该是我之大幸。”

那方见连正兴松了口,便仔细与连正兴说起了话。

待送媒人走时,此事便已当做定下了。

连正兴能猜出,这门亲事有变动,恐怕都是贾赦的心思有了变动。至于突然又回头来找他,跟二姑娘垂青他与否,便更没关系了。

但连正兴没有将这些说给父母听。

连父连母自然是欢喜的,当他要娶侯门之女,那姑娘又恰巧喜欢连正兴,岂不是再好不过?

这下双方都大喜了。

邢夫人唤迎春前去的时候,迎春还在与黛玉几个说着话。

听是邢夫人唤她,迎春便有些局促,她站起身来,低眉顺目,瞧着有些可怜巴巴。

这时雪雁来了,与黛玉道:“姑娘,前边儿送东西来了。”

黛玉惊讶:“送院儿里去了?”

“不曾。”雪雁露出手上捧着的匣子:“喏,就这个。”

那匣子小得很,实在不大符合往日和珅送东西来的风格。

黛玉好奇地打开了匣子。

一时间连迎春也好奇得不走动了。

却见那匣子里放了个小瓷器,胖肚,矮得很,头上一个木契子塞着。下头还压着一封信。

黛玉对那小瓷器没什么兴趣,只先伸手拿了信。

拆开一瞧,黛玉便立即抬头冲迎春笑了笑:“好了。”

“好了?”迎春一愣。

“嗯,那事已经好了。大舅母要与二姐姐说的,也该是好消息了。”

迎春却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好了?

仿佛不过一觉睡醒罢了。

黛玉也不再看她。

黛玉将信收好,便拿起了那瓷器,将上头的木契子打开了。

一股香气霎地钻了出来。

“桂花香。”迎春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是口脂。”宝钗也跟着出声。

那口脂色泽妍丽,却又并不过分妖艳,上头浅浅覆了一层光华,透着晶莹。

黛玉当即便爱不释手了。

她用指尖沾了些,轻轻在唇上一点。

“好看的呢!”雪雁双眼亮了,忙道。

宝钗也笑道:“好一张芙蓉面。”

黛玉将那容器握在掌心,突然想起来一事。

上次他送她生辰贺礼时,也送得有些“寒酸”,便只有一个走马灯。

这次送礼来,又只有一个口脂。

这样作风,莫不是……莫不是这次的口脂,也是他亲手做的?

可这样想想,又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了。

堂堂侍郎,做个走马灯已是令人惊诧至极的事,做口脂?

怕是想也不要想的。

此时宝钗盯着那口脂瞧了瞧,道:“这个匠人手艺似乎有些生疏,那口脂都溢出边缘来了。”

黛玉心中一跳。

送给她的东西向来都是极为珍贵的,少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黛玉又捏着那容器转了转,抿了下唇:“难不成是他做的?”

三春一呆,围上来,惊奇道:“和侍郎亲手做的么?”

黛玉有些羞意,她低声道:“上回那走马灯也是他亲手做的。”

三春听罢,更是一呆,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宝玉也曾捣弄过这些玩意儿。

但他顺手便给了这个丫鬟,转身又给那个丫鬟抹上。

更不要说他是个什么人?

那和侍郎又是个什么人?

两种行径,虽有相似之处。但却生生叫和侍郎比下去了。

第五十八章

从黛玉这里得了准信儿, 迎春便也就放下心去见了邢夫人。

也正如黛玉说的那样, 邢夫人绝口不提那孙家的事, 只说过两日便要同连家商议她的亲事了。

但迎春自己却有些忍不住了。

“那……那孙家……”

“莫要再提那孙家了,原是个这等货色。如今他们家都叫人拿进大牢里去了,我们荣国府如何能同他们扯上关系?”

“那连家, 连家没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 想来也是知道咱们荣国府的厉害。”

迎春沉默了一会儿, 陡然胸中浮动起了浓浓的喜悦。

她从来不去反抗任何事,因为知晓反抗没有用, 又何必再添麻烦呢?

但如今才尝到,原来反抗过后的滋味儿,竟是这样美妙。

不必委屈自己。

不必拼了命地说服自己。

更不必强笑着去安慰旁人, 说这样也很好。

迎春一颗心几乎都快飞了起来。

真好。

林妹妹有待她那样好的未婚夫, 真好。

待与邢夫人说过话后,迎春那苍白的面孔上已经有了几丝红润。

她的心底甚至隐隐开始期待起未来了。

仅这么一桩亲事, 不仅叫迎春整日换了副面貌,瞧着轻松喜悦多了。

连贾赦也规矩多了。

他担心被查到与那孙绍祖有所牵连,贾赦自然不惧官差, 但他却丢不起这个脸, 若是让老太太、贾政知晓,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于是贾赦便收敛了,整日赖在几个小妾房中,不去赌钱,也不去喝酒了。

人瞧着也清醒了些, 去向贾母请安时,还难得得了贾母一句好话。

因着迎春病好了,惜春也从那几日恹恹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探春便做主,将府里几个姑娘都聚到了一处。

“前几日二太太与我说,过个几年,也都是要嫁人的了,便让我好好学学针线功夫。”

探春说着便让丫鬟侍书取了绣布来。

几个姑娘都不是擅针线的,指着绣布说了会儿话,便将话题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探春好奇,便问迎春:“那事如何了?”

迎春笑道:“母亲已经在与连家商议了……”

“如今瞧来,二姐姐不久怕是便要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