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过境(85)

说完何思哲就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陆离叫住他：“你干吗去？”

“买烟。”那人丢下一句就大步往门口走去。

从电梯出来，一路出了大堂，路过的行人目光总会在他身上大量几眼，还会特地给他让个路。

一出大堂到了室外，冷风从他的身边刮过，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忘记穿外套。

空中飘着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地面上湿漉漉的还没有积雪，他抬头看了看天，估摸着又是场不小的雪。

他一路不急不缓的往超市的方向去，走的不快，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沉着一张脸仿佛被人欠了一个亿的样子。

他此刻的心情糟透了，已经慢慢的融化的关系忽然一夜之间又重新结冰，冰面还特别厚实，他有点挫败。

他也着实是被那位小祖宗丢医药费和礼物给气着了，他图的压根就不是这些东西，此刻他也是有火发不出。

走到超市用了十分钟，他去货架上随便拿了一盒烟，他不在意牌子，很多年不抽烟也不了解，又去拿了个打火机就去结账了。

从超市出来，还被吓了一跳，超市门口站着个人，是陆离，因为他走路出神了，忽然看到有个人，就给吓到了。

“你出来干吗？嘉玥呢？”他语气不是特别好。

“在你家呢。”陆离看着他，知道他这是窝火呢，便故意刺他：“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何思哲倒是没在说话，这让陆离更觉得奇怪，搁在从前早开始怼他了。

陆离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一起走走。”说着就把从楼上带下来的羽绒服披在了他的肩上。

两人并肩走着，何思哲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右手在这两样东西上摩擦着，伤了左手这烟盒都打不开，甭提抽烟了。

陆离转身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这两样东西问他：“非要抽。”

“我需要冷静冷静。”

听完他的答案陆离二话没说三两下就把烟盒扣开，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塞进他的嘴里，随后拿了打火机给他点燃。

骤然吸了一口，何思哲的嘴里，喉咙里，肺里全是烟，第一口直接把自己给呛着了。

他右手拿着烟，剧烈的咳嗽。

陆离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模样，就知道他不会抽烟。

陆离笑了笑问他：“你会抽烟吗？”

何思哲咬了咬说：“废话，只是生疏了。”

陆离憋着笑，看着他好久没说话。

那根烟最后还是只抽了一口就被掐了。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来，落在人的身上，没几秒钟剧融化成水，他想着估计还要在下几个小时才能有积雪。

温度很低，一开口说话空气中就形成白色的雾气，陆离歪头看着他吊着胳膊，心想是不是免疫力也不高。

敲好路过大堂门口，何思哲还要往那边走，陆离叫住他：“别走了，咱们走楼道。”

两人慢悠悠的爬楼，陆离问他：“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何思哲舔了舔上牙槽，想了想菜回答：“大三那会，想她想的厉害就抽，不过不多。”

他从容的爬着楼梯，淡淡的说：“我想，她应该不喜欢烟味。”

“你呀，想看点，巧倩呢，就是小狗脾气，过了这阵就好了。”陆离安慰她。

何思哲叹口气说：“别的事情上她是真的小狗脾气，对我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是认真的。”

“七年过去了，如果不是我真的忍不了想她，对她死缠烂打，她还是不会理我。”

“当年你怎么没立马去找她？”陆离对他们两人之间是有些好奇的。

“当年我忙着处理一桩事情，没顾上她，就把那件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我就去联系她，才知所有的社交软件都把拉黑了，电话也换了，而她的人已经去了国外。”

“她保密措施做得太好，当时并没有直接飞到美国去念书，而是先去别的国家玩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她的行踪。”

爬了十层楼，何思哲有点喘，他抬脚迈着步子说：“我找了她一个暑假，始终没有得到关于她的消息，后来就知道她去国外念书了。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她误解我、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是她过激了，所以我父母问我要不要出去念书我就直接同意了。”

“当时的我，太年轻，太傲气，太自以为是。如果当时我就追着她，或许我们也不需要今天这些弯弯绕绕。”

陆离叹了口气说：“一步错，步步错啊！兄弟。”

“同病相怜啊！但是兄弟，你比我运气好多了。”

陆离摇摇头：“咱俩不一样，我是因为和她早恋被我父母发现给强制送出国的，我俩当时是被迫断了联系。”

何思哲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陆离，陆离被他的目光吓的禁了声，两人对视片刻，何思哲对他说：“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