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过境(193)

“何思哲。”，巧倩低声叫她，听见思哲给了回应之后她才继续说道：“回家告诉你好不好，我有点困了。”

“好。”，他刚应下就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沉，他笑了笑，将人彻底揽在肩头。

她就真得睡了一路，不过这一路她睡的不死，而是眼睛有些累，不想睁眼，说睡觉也不算，这一路上她迷迷糊糊的也能感知到周围的事情。

所以司机踩了刹车将车子熄火之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虽然没有熟睡，但是这将近两个小时内的路程她一路休息，也将疲累缓过来了。

思哲见她醒了问她：“还说吗？”

“说。”

听到了她的回答，思哲同司机说让他先回家。

“在这说吧，我怕换了地方就说不出来了。”

思哲看着她，“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如果那些过往会让她难过，思哲宁愿她不去想，不去说。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我遇见了和我一样同为留学生的人方凡，接触了几次觉得很投缘，后来方凡在寻找室友一块合租，她的要求最好是来自中国的室友，当时我也正在找房子就跟她一块合租了。”

“在国外的第三年，孟凡谈恋爱了。只是我没想到她这次的恋爱会将她推向死亡。”

巧倩看着思哲说：“你知道有些男的真的很卑鄙无耻，他借着恋爱的这层伪装对着方凡用强。这件事情我也是在后来才知道，是方凡写在了遗书里。”，说到这巧倩闭了一下眼睛，她很难受。

“有一天深夜我起来上厕所，一推门就看见了浴缸里全是血水，地板上也是，血水溢出来了一些。方凡整个人就沉溺在那片血水当中。一旁的置物架上放着她的遗书，和在经历暴行后的日记。”

说到这里巧倩直接失声哭了出来，思哲抱着她，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此时所有的语言都变的无比的苍白，都无法安慰到她。

巧倩一遍哭一遍同思哲说：“如果那晚早点发现方凡的不对劲是不是就能救下她。如果我那晚在早点起夜就能早点发现，是不是方凡就能救回来。”

“明明错的不是她，是那个伪君子是施暴者，最后没命的却是方凡。”

那晚她进浴室之后方凡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只是巧倩还是存着意思希望叫了救护车，同时报警。

那晚之后她总是会下意识想起方凡自杀的场景，梦里也是，那件事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人阴影，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没有走出来，害怕与异性的交往。

她有时候会做噩梦，梦里的场景就是满地的血水，方凡自杀的情形实在是骇人，尤其她是在半夜准备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撞上的这个情形，毫无心理准备的一推门就是那个骇人的情形，这个阴影伴随了她多年始终没有彻底走出来。

何思哲紧紧的抱着她，他在她的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思哲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思哲想如果高考那年他没有因为年少气盛觉得自尊比喜欢更重要，他们两个或许就不会分开，巧倩也不会遇上方凡这桩事情。

再或者如果最终巧倩还是会遇上方凡这件事情，那么至少他是在她身边，陪着她一块度过的。而不是放任她在无数个深夜被噩梦缠绕。

巧倩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用手了摸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她害怕因为自己的眼泪毁了何思哲一件昂贵的西装，那样就有点得不偿失了，毕竟她的眼泪是真的不值钱。

“何思哲你真的不用说对不起的，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情。上天要难为我，磨砺我，这都是必不可免的。”

巧倩盯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看着何思哲：“有件事情我不想等了。”

“何思哲，刚才是最后一件你不知道的我的过往，了解这样的我你还想和我谈恋爱吗？”

思哲看着她，嘴想动一下说点什么，但是却全被心头的情绪给当中挡住了。

“我不够勇敢，不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思哲的嘴唇堵住了她往下所有的话。

何思哲用行动直接了给她回应。

这次的吻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何思哲借着醉酒亲她，被她一把推开了，什么感受都没有。

这一次她清晰的感觉到何思哲的嘴唇温温热热的，很软像是果冻，准确的说是薄荷味的果冻。

这个果冻的味道很奇怪，但是她还是很想咬一口，结果她就控制住自己真的就伸出她尖锐的牙齿咬了何思哲的嘴唇。

何思哲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咬，下意识的和她的嘴唇分开，他想了一下确定了刚刚是被她咬了一口。

第一次亲她得到的是一巴掌，第二次是被她咬了一口…

思哲不解的看着她，最后慢慢吐出了一句：“林巧倩你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