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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是个受[重生](45)

风宵阳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淡漠,让人不自觉生出一种畏惧的心情。

封臣随手拉了个小椅子过来坐下,神色淡淡地安静做个看客。

黑团还在挣扎,一团黑气,包括它的那张脸都变得不规则了起来,他想要发出尖啸的声音,奈何发出来之后就全部变成了嘶哑的低叫。

“你不能扣着我!你不能……那个姓孙的是活该……如果他不是自己生出了阴暗的心思,怎么会……怎么会被我上了身!啊!”黑团突然发出了一声*(?)的尖叫,整张脸几乎要裂成两半。

风宵阳突然回头问封臣:“那个孙义炜怎么样了?”

封臣做摊手状,“他的伤一好就去警局了,虽然这次的事情被界定为灵异事件,但是就如这个鬼所说,跟孙义炜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最后该定罪的肯定要定罪……说不定为了不将事情闹得更大,所有罪责都归在他身上。警局没办法向民众说,我们定了一只鬼的罪。”

风宵阳点头,“嗯,被关到警局就好,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孙义炜嘴里的牙是被我敲掉的了。”

封臣的表情也跟着裂了一下。风宵阳真的不是天然黑?

风宵阳问完封臣,就继续转头□□这只丑鬼了。

“那个被你害死的人难道不无辜吗?”风宵阳冷冷地责问他。

那只鬼的脸又挤变形了一次,它嗬嗬地笑着,“那又怎么样……不过一条人命……”

风宵阳慢悠悠地抬起手,一张黄色符纸飞出去,准备无误地贴在了那团黑气上,‘刺啦’一声,封臣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迅速燃烧起来的声音,下一秒那只鬼嘶哑的叫声就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啊……啊!你这该死的……”

风宵阳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手指,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你也不过一条鬼命。”

封臣实在憋不住笑了一声。

怪不得风宵阳是国师了,装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

风宵阳歪着头打量了几眼那只变形的鬼,“没我想象中厉害,没意思。”说着他就又打开了葫芦,摇一下,鬼就又被收进去了。那一瞬间封臣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那只鬼从葫芦里传来的惨叫声。

风宵阳……的确有点儿深不可测的味道啊。封臣垂下了眼睑。

风宵阳盖上了葫芦,封臣微微一笑,问他:“怎么不听他把话说完?”

风宵阳摇头,“不想听了,反正它最后都要灰飞烟灭,听了也没用,化妆师都死了。”

封臣起身去开门,“我去拿外卖。”

风宵阳拿起葫芦又摇了两下,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他心满意足将葫芦收好,封臣提着装外卖的大袋子进来了,他将东西放在风宵阳的面前,风宵阳眯起了眼,心情愉悦地拆开了包装,拿出了食物。

都是他喜欢的吃食……

封臣看着风宵阳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风宵阳的心其实也很残忍的错觉……

考虑到市容市貌的问题,吃完早餐之后,大早上的封臣还是先带风宵阳去买了顶假发,逛商城的时候,风宵阳看着附近一家汉服定制店有些眼馋。张雪漫说要带他买结果一直没买……

封臣转头就看见了风宵阳望着汉服店那渴望的小表情,他残酷无情地将风宵阳一把扯了回来,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头发你能穿什么汉服?让店主给你订做一件僧袍吗?”

风宵阳轻哼一声,不高兴了,“又不是我自己剃的头发。”

封臣叹了口气,“你不是古代人吗?怎么都没点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

风宵阳倒是振振有词,直接将封臣噎了回去,“张雪漫说,做人不能太古板。”

封臣立马不说什么了。这是在讽刺他太古板吗?是吗是吗?

买了假发戴上,封臣又妥协地去隔壁顺便给风宵阳订做了两套汉服,风宵阳这才心满意足地自己坐出租车去剧组。

在《千年绝恋》中,和风宵阳这个角色对手戏最多的,一是女主角珠儿,二是八阿哥胤禩,在正史中,跟陈近南对手戏最多的应该是康熙那一代的人才对,风宵阳知道之后,还对这个剧本又嗜之以鼻了好久。

不过托刘敏芝教导的福,风宵阳算是知道了何为演员操守。

其一就是一旦接了剧本,那么就要好好地演下去。

于是风宵阳虽然不喜欢这么乱七八糟天雷狗血的剧情,他还是强忍着不爽开演了。他可是个伟大得愿意自我牺牲的人……

“下一场,我们的对手戏。”风宵阳换好了戏服出来,房骁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微笑着说。

风宵阳看见房骁,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错,“那太棒了,这几场都是跟袁莺一起。”也不知道袁莺这几场是怎么了,在他面前总是变得束手束脚,害得副导演老是卡卡卡喊个不停。

风宵阳就是脾气再好也拍得烦了,更何况风宵阳本身就不是多耐心的人。

“你最近似乎有很大的进步。”房骁拧开矿泉水瓶盖,笑着说。

“是吗?”风宵阳双眼都在闪着光芒。

“当然。”

风宵阳顿时觉得这赞美特别的真诚,特别的让人喜欢。

他们一起闲聊了几句,那边工作人员就过来喊人了。他们这场戏要开始了。

这场戏讲的是胤禩和陈近南交情上的一个情感转折,原本他们只算是点头之交,但是从这次过后,胤禩才起了和陈近南相交的心思,而陈近南从没见过胤禩这样的人物,也格外乐意和他亲近。

而引起事件转折的,是胤禩为陈近南解了一个围,陈近南也依靠自己的武力,救了一次胤禩,此后两人更是引为知己,只可惜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住胤禩想要夺嫡的野心,胤禩最终还是选择将陈近南当做自己的踏脚石。

“剧本都熟悉了吧?”还没走到镜头前,房骁突然转头问风宵阳。

风宵阳当然不服输,“都熟悉了。”他的眼底一片鲜亮的色彩。

房骁看着他这个模样心情大好。似乎逗一逗风宵阳,就能让他获得满足。

副导演喊:“!”

房骁和风宵阳同时做好了准备。

镜头拉近。

“哎,陈公子不会喝酒,这怎么能行?来来来,多喝几杯,多喝几杯!”借着商人名义的陈近南,以陈家独子的身份,企图打入京城的商圈。但是京城这个圈子早就自成一体,哪里能容下其他人的突然介入?

而恰好,胤禩也是刚刚在这个圈子里崭露头角的人。

他们在酒桌上再次相逢,陈近南还不过是个少年,因而被其他几个瞧不上他的富商拉着灌酒,目的就是现在酒桌上给陈近南一次下马威。

“不不不……家父不允我在外喝这么多酒。而且我的酒量实在不好……实在不好……”陈近南连连推拒。

说话的人是个绸缎商人,也算是小有家财,他长得肥圆,说起话来比较粗俗,因此看不起陈近南和胤禩这样说话温雅几分,长相又俊秀几分的人。

他故意将酒推到了陈近南的面前。

镜头拉远。

演绸缎商人龙套的是个接近三十的男人,长得实在很胖,那短肥的手指还几乎快要戳到风宵阳脸上去,他恶心地笑着,手里端着酒差点洒风宵阳一身。

风宵阳恍惚间都快忘记这是在拍戏了。

怎么能够有这么恶心的人……他觉得自己快看见对方大张的嘴里面的黄牙。

风宵阳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在心底默念了几遍,演员操守,演员操守,演员操守……

胤禩突然插手,推开了绸缎商人手上的酒杯,“我与陈兄乃旧识,陈兄不擅喝酒,那便我替陈兄来吧。”

在座的不少人虽然都瞧不上他们两人,但是都心知这两天可是有着巨大差别的,那个叫华禩(胤禩化名)的一瞧就带着点儿贵气,背景又神秘,不消说,家里肯定是有厉害人物的。这个姓陈的小子,遮遮掩掩,看似有点儿家业,却又不清楚真实身份,说话三分文雅,却又免不去两份粗俗与两份豪爽,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天生富贵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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