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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主义者的婚姻(37)

作者: 时醉 阅读记录

“祁然,我刚才说你没必要这样,是说你没必要为了谁改变自己,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相处,说明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

祁然睁大双眼,后退一步。他依旧小孩子心性,从未真正理解邱越宁向往的情感关系。

“马上下雨了,”空气闷得厉害,邱越宁低下头,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你现在住哪?我帮你叫车。”

“你——”祁然原本以为就算谈不拢,至少邱越宁会送自己回家。

“我问你地址。”

“还是蓝湖湾,”他嗫喏着,忽然大喊,“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白色,尾号536,是否上车你自便,”邱越宁收起手机,一句话在脑海里盘桓不止,他终于说出了口,“抱歉,祁然,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接触。”

第22章 这是我的秘密

过了半个多钟头,暴雨才降下。夏天的雨声势浩大,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如瀑的哗音。但这种雨不会持续太久,也无法带来多少凉爽。

邱越宁把阳台上晾干的衣服取下,随后打开了窗户。夹着股土腥味的风扑面而来,地面炸开一个个银圈,快速积起水洼。

他隐约想起一个相似的夏季雨夜,自己经历过的事。

那时他饿着肚子到祁然的学校门口,撑着伞等他,但是对方忘记约会,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和同学去吃饭了;事后也没能等来丁点歉意的表达。

以前邱越宁不会计较这些,感情最禁不起算计。只有今天,祁然说出他“没有爱过”几个字之后,他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非常滑稽。

他不认为刚才说的话过重,如果在一起只有疲倦与忍耐,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邱越宁扫了眼微信。丁冶半个小时前发来消息,问他是否到家。他拨了个语音邀请。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丁冶的声音:“在家呢吧?”

“嗯,早就到了,”邱越宁不想提见到祁然的事,“你也没出去吧?”

“没有,”他说,“今天累吗?”

“那倒不会,”邱越宁想了一下,“就是有点困。”工作的时候常常睡眠不足,他习惯在假期补一点觉,但是今天出门很早,晚上才进家,眼睛微微发涩,“你呢?”

“我没事,”丁冶告诉他,“照片他们会修一下,到时再挑选做视频和相册用哪些。”

“好,”还有一天假期,邱越宁问他,“明天想去哪逛吗?”

丁冶说:“明天休息一下吧,今天也早点睡。”

窗外的雨声渐弱,邱越宁没有挂断语音,默了片晌后问道:“丁冶,你觉得轻松吗?”

“怎么了?”

“我想问你……和我在一起轻松吗?”

“当然。”丁冶敏感地意识到什么,“越宁,你有压力吗?因为结婚?”

“不是,”邱越宁连忙否认,有些不好意思,“我很期待婚礼,就是想知道你的感受。”

手机那端忽然一静,他差点以为网络中断。

“我不会勉强自己做这么重要的决定,”略带磁性的男声淌过耳畔,“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嗯。”把过去的焦虑带到现在,有庸人自扰之嫌,邱越宁吸了吸鼻子,拂去先前心头的不快,“你也好好休息。”

角几上的台历显示七月份,邱越宁翻到下一页,“10”和“11”的位置上画了两个红圈。

婚礼越来越近了。

最近在家的时间,他经常用来布置整理房间。公寓又多了不少东西,大部分是成对的,上次与丁冶一起购买的装饰画也分别挂在了客厅和餐厅。

照片修好后,他们挑了几十张收入相册。工作室额外送了水晶相框,选的是丁冶搂着邱越宁在山下拍的那张。

陆炀早就想见见丁冶,不过他能和邱越宁凑到一起的时间都不多,除中间来拿了趟行李,邱越宁没再见着他。婚礼当天陆炀本来也没假,和人换了班专程赶来。

除了母亲和妹妹,邱越宁请的都是公司里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丁冶这边则是父亲、张伯,以及本地的同学、朋友和下属,有些邱越宁完全不认识,请柬上净是陌生的名字。

仪式在酒店一楼的露天中庭举行,中庭与餐厅相连,礼成后宾客在室内用餐。这是今年新开的酒店,邱越宁只在选址的时候来过一次。

如今经过精心布置的场地又换上全新妆容:庭院四周回廊上垂下大小高度不等的彩球,蓝白底色的装饰墙和舞台围绕石雕小喷泉搭建,庭院中处处点缀着白玫瑰与百合,长长的白毯从喷泉铺开,一直延伸到室内会场。

会场的门廊下还吊着几盆白色的小花,看着眼熟,邱越宁怎么都想不起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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