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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99)+番外

真相居然是如此的骇人心肺,如此的残酷不仁,樊师阙又怎么接受得了?

春芬见樊师阙呆呆的站着,若有所失的神情好似魂魄已经飞离了躯体。春芬的心里难过的揪疼着,心疼着这个男人的付出,也为了他的痴心错付而感到不值。

樊大哥,你可知在你面前,早有人等着你,等着你看我一眼?

春芬心中大喊着,无奈却哽咽的说不出口,她有很多话想与樊师阙说,却卡在喉咙处……

樊师阙的眼角微微湿润,涩涩的滴落一滴眼泪,虽然那滴眼泪浅浅的划过脸颊,很快便干涩了。但是春芬仍是瞧见了,也跟着哭了出来。

春芬上前一下搂紧樊师阙的腰身,低声瑟缩的唤着:樊大哥,樊大哥……春芬……春芬愿意为你生子,愿意为你一辈子……所以请你看我……看……我……春芬绝不负你……绝不……

樊师阙仍是呆站着任由春芬搂着自己,一动不动,他脑中已然一片混乱,早已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象。

樊师阙只觉得在这世间的真情与假意太难分辨,他突然间也不想再去分辨,也不想再去计较、追究他人心中是否存有真意了,他情愿永远自欺欺人下去,只要快乐、只要开心就够了……

樊师阙不禁回想到在现代,自己一直过着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日子,遇到喜欢的对象便发展,不合适了便分开,省得大家痛苦。一夜情,对他来说也是平常事。事后他不用负责,对方也无所谓,这种各取所需的日子他一直乐在其中,从未有过被伤害之后伤心绝望的时候,有的就只是畅快。

原来,真情果真不适合他……

樊师阙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春芬,只见自己的衣襟前一片湿漉……樊师阙轻抬起春芬的小脸,柔情的看着她:春芬是个好姑娘。

春芬迷蒙的双目透着泪光,呆呆傻傻的看着心上人脸上的一片温柔,心中顿时感动万千,感动樊大哥的柔情全是因她所起……

春芬漾起甜美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春芬只要对樊大哥一人好,别人如何春芬全都不管,只要樊大哥好,春芬就好!

春芬,樊大哥答应你,以后出了宫,咱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可愿意?

春芬震惊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忙不迭的点着头,张着嘴兴奋地接不上话。

那……春芬可要给樊大哥生儿子?

要!要!春芬要给樊大哥生一群孩子!春芬兴奋的笑着。

樊师阙无声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正当春芬被樊师阙的笑容迷惑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他打横抱起,往床铺走去……

春芬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何心慌,却又有点期盼。

她紧紧的揽着樊师阙的颈项,直到被放在床榻上仍不肯松手。樊师阙轻笑着拉开春芬的手,柔声的在她耳边低语抚慰着:做真正的夫妻,春芬怕吗?

春芬连忙摇头,好不容易才找到声音,回道:春芬不怕,只要是樊大哥……

春芬话音未落,便被对方的唇堵住了声音。在迷茫的晕眩中,春芬迷失了自己……

七三、夜宴风波

春芬的脑中已然一片空白,找不到自我,也不想找到,只想就此沉沦下去。随着樊师阙的动作,春芬的衣衫被解尽,她羞涩的紧闭着双目,只凭着身体上的触感做着美梦。

樊师阙的吻是温柔的,动作是轻缓的,春芬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被人珍惜过,胸口的热流暖的溢了出来,环绕着她全身……随着纱帐的飘落,帐内的一片柔情暖意也被笼罩住,与纱帐外的寒冷格格不入。

樊师阙孤独绝望的心,好似暂时找到了避风港。至于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如今……他只想逃避。

翌日,裳嫄宫。

回主子,毓才人这几日确有出入露绻宫,每次呆的时候都不长,但是每次出来都是一脸怒容。公伯芸回报着她所见。以公伯芸的角度来看,毓才人定是与琉才人频频口角……但是却三番四次的去又是为何?何必自讨没趣?

哦?那毓才人身边可有带人?墨今轻吹着茶,不经意的问着。

有的,毓才人身边的宫女檬宁一直跟随着。不过奴婢只在远处看着裳嫄宫门口的情况,至于内里……奴婢也不得而知。

恩,这檬宁你可熟识?墨今喝了一口,便放下茶盏:这茶的火候儿正合适。

以往到不曾来往过。不过奴婢听闻,近日檬宁一直为家中母亲病重之事而烦恼着,苦愁着银子不足,还四处借问。公伯芸突然想到这件事,两忙道出。

这好办。墨今轻快的回答,起身走到书桌前书写着,不多会儿便停笔,将写好的书信折叠起来递给公伯芸,交代着:有了这封信,她家中的问题自然得以解决。这之后的事你便方便打听了!

公伯芸会意:是,奴婢这就去办。

正当这时,芒月躬身进来,与离开的公伯芸交错而过,回报道:主子,奴婢听闻今夜芒秋宫的宥淑妃宴请诸位嫔妃,怜贤妃也在受邀之列。

哦?这个就更有趣了。墨今笑着起身,懒懒的伸个懒腰,闭着眼,仰头迎着窗外的微风与花香:怜贤妃会去的……墨今突然想到些什么,转头看着芒月问道:本宫还记得你认识芒秋宫的芒缘?

是的,芒月与奴婢在民间有些交情。

那今日芒秋宫的一切,相信芒缘也会得知了?

奴婢明白了!芒月说完,便急忙退下办差去了。

墨今又欣赏了会儿风景,便叫歌舒梵进来,问道:近日皇上可有翻春华宫的牌子?

回主子,依照文总管所说,正是今日。

呵呵。墨今想着宥淑妃还真会选日子呢,忍不住轻笑着:你去告诉文权,今夜怜贤妃会去芒秋宫赴宴,叫他不经意的透露给皇上,省的皇上去早了枯等着。

是的,主子。

三人都走后,墨今这才舒展了眉宇,心情突然顺畅了许多,就着软榻躺下小睡了。

这夜,怜贤妃果然先去了芒秋宫赴宴,一切都在墨今的料想之中。

本来,其他嫔妃也是认为怜贤妃不会来的,毕竟她与芒秋宫之间论到份位也是并重的,更何况怜贤妃一向心高气傲惯了,与宥淑妃之间也传过不和,她又如何会来赴这个宴呢?

宴无好宴,怜贤妃若是来除非是想找气受,但是令人大吃一惊的便是怜贤妃突然驾到了。

当时在芒秋宫内,正当众嫔妃品美食、谈风月之时,姗姗来迟的怜贤妃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除了宥淑妃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脸诧异,有些人心中不禁想到宥淑妃特意在首位旁另设一雅座是为何了。

只有宥淑妃一脸的笃定,好似早就料准了怜贤妃必会前来,率先起身迎接:

宥淑妃款款走上前,纤手轻拉住怜贤妃往首座带去:姐姐可算是来了,妹妹这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姐姐不赏脸呢。

怜贤妃堆起优雅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妹妹哪儿的话,姐姐也是怕妹妹身子好不利落,怕贸贸然来了会影响妹妹修养呢。

两人分别落座在上首两边,怜贤妃随意往下一瞥,宫女春芬连忙承上献礼。怜贤妃玉手轻摆着,广袖一挥说道:此乃陆囿国进贡之上等美玉,据说对体弱者有着固本培元的良效呢。

哦?宥淑妃掀开托盘上的布帘望了望,脸色微变,似有尴尬的笑着:这玉……说着又看着怜贤妃,欲言又止。

怜贤妃不解着眨了眨眼,困惑着:怎么,这玉难能入妹妹的眼吗?

不是,怎么会呢?只是这陆囿国进贡的美玉倒真是别出心裁呢。宥淑妃娇笑着掩盖住心中的不悦。

是啊,陆囿国这回可算是有心了。

众嫔妃听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的,都忍不住想看看是何美玉,不过宥淑妃随手一挥,又将帘布盖了回去,挡去了众人的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