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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136)+番外

墨今轻喘着承接他的急躁,不甘示弱的也轻咬了回去

在两人的喘息间,墨今终于体会到“大胡子”的威力,心里荡漾飘然的时候还想着陆囿国的男人好似都有胡子,那女人们岂不是都要忍受“大胡子”?

好暴力,好无奈啊!

事后,宇文綦为墨今拉着仅半退的衣裳,轻抚着她羞的埋下去的脸,调笑着:“墨今怎么好像第一次经历似的。”

墨今捂着脸,心里一片气就是羞得不得说。

“你怎么可以冒犯我。”

墨今胡言乱语着,也分不清该称呼什么就直接控诉:“我命真苦。”

宇文綦一愣,“咳咳”两声,突然也觉得方才急躁了些,随即笑着附耳过来安慰着:“疼吗?”

墨今羞得摇摇头,不语。

宇文綦笑笑,揽过墨今置于自己胸前,说道:“来,再说两句朕就要走了。”

墨今一惊,随即连忙抬头看来:“纭泓要回了?”

“恩,前线正在打仗,朕还要赶回去主持大局,所以你先呆在这。等过阵子,朕来接你。”宇文綦边说边抚摸着她的鬓角,一下一下的。

“恩。”墨今乖顺的趴着,又问道:“先前墨今就觉得奇怪,纭泓怎么能如此快……莫非是文煜……”现在她越想越觉得文煜亲自要求送信很是奇怪。

宇文綦说道:“他出宫的时候朕去见过他。”

那时候,樊师阙临见到墨今的前一夜,宇文綦与他小谈了会儿。

两人之间不谈君臣不谈罪罚,只谈怜贤妃。

樊师阙抛开了一切顾及,只问宇文綦是否真心待过怜贤妃。

宇文綦只道:“未曾。”

“为何!是因为贤妃娘娘的身份还是……”

宇文綦笑道:“或许都有。”

樊师阙不语,心里一片波澜。

试想着若他身为皇帝,或许也很难对一个自视过高又把持部分朝政的重臣之女有好感,可惜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宇文綦笑着看向樊师阙:“其实朕是希望贤妃可以开心的,曾经也有要成全她的意思。”

说到这,宇文綦想起自己曾问过怜贤妃:“如若有一日你可出宫,愿意否?”

怜贤妃正色的回道:“臣妾宁愿死在宫里,也不远活在宫外。”

樊师阙听到这番话震惊了下,随即才大彻大悟。原来怜贤妃一直挣扎矛盾的,根本就不是宫里宫外,而是她自己的执念,如果她不用背负家族的利益,或许也不愿出宫吧。

樊师阙苦笑着:“难怪当我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的时候,她却答‘除了尔虞我诈、争名逐利,本宫还会些什么’。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她无奈的说辞,现在想想原来已经是拒绝了我。”

宇文綦摇了摇头,笑道:“贤妃一向很有主见,若是她不愿的事谁也说不动,不过到现在朕到有心成全你们。如何?”

樊师阙愣了愣,又想了想,才道:“奴才多谢皇上好意,但是奴才不愿。”

“哦?”

“奴才不懂太多的大道理,但是却也不想勉强旁人。”

宇文綦微挑眉,有趣的笑了:“纵然此人是你心中所系?”

“是。”樊师阙淡淡的答道,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纵然如此,奴才情愿她笑着上路,也不愿她哭着活下去。而以怜贤妃的性子怕是一出宫便会形同行尸走肉,夺去了她的心神而留下她的躯体,这又何必呢?”

宇文綦不语,叹了口气便往门口走去。

临出去前他又道:“若是你还能见到宫外的日出,去找闻人烽昀。”

樊师阙不明所以,刚要询问,宇文綦已经走了,只留下他纳闷的琢磨这句话。

宫外的日出?他还有幸能见到吗?

果然不出一日,樊师阙便在墨今的安排下一路顺利的离了宫。

听到这,墨今恍然大悟:“原来文煜与兄长有来往,那么……当日墨今突然出走,文煜又突然出现怕也是兄长所托?”

宇文綦笑笑:“烽昀的三姨太跑了,他忙着为朕分忧,又得到你的书信知道你也去了,于是就让文煜先一步去截住你们。”

闻人烽昀知道以墨今跟蛊惑儿的脾气是凭着文煜拦不住的,索性就让他跟了去做个帮手,再与这边保持联络。而宇文綦先一步得知烽昀传来的消息后,故意演了场砸毁御书房的戏给门外的小太监们知道,虽然文权是自己人,但是其他太监总有个口多的,自会将这件事传了出去。

而后宇文綦表面上秘密召见涟皇后、墨夷炘,实际上已经离了宫……快马加鞭的赶到边关见到了陆圣王。

宇文綦与陆圣王早在他踏足陆囿国认识雎鸠宥之前便已相识,两人一直密切联系着。

这一次宇文綦快一步赶到陆囿国,就是要托付陆圣王好好照顾墨今他们。而后又呆了几日等到墨今他们安然无恙的赶来,他才放心的往回赶去。

这段期间,在外人看来宇文綦是整天关在御书房中,其中只接见了涟皇后、闻人烽昀,而墨夷炘也奉了旨前去探望龙体,每一日都会有一道圣旨对外宣布,大体是定下了迎战的事宜,并以“朕必亲征”为由拖了几天作为准备时间。

起初大臣们还奇怪皇上怎的几日不早朝,改为御书房外候旨了,众人还以为皇上龙体欠安。

不过又见到确实是每日都有宣旨,而墨夷太医也说皇上一切安好,所以大家才放宽了心。

而兵部尚书却不这么看,他假意对文权示好并以关心龙体为名试探着。而文权早就奉了宇文綦的意思在他面前故意哀声叹气一番,欲言又止,频频摇头。终于使得兵部尚书确定宇文綦必是有病在身的,而且还病得不轻。

兵部尚书深觉机不可失,便将此消息传到陆囿国。可他却万万料不到宇文綦早就在文煜送回墨今的信之前,就已得知兵部尚书有异心的事,所以他才会事先吩咐了文权。

而陆囿王得知宇文綦病重的消息后欣喜若狂,以为天赐良机于他,遂轻了敌,心想着没有了蛊家寨的帮助去也大事可成。

随即陆囿王便派军直攻宇文朝的主要城池,并打算着只要拿下这座处于重要地理位置的城便可顺利直捣黄龙,却不想着巧遇上已返回军中,在众人面前突然出现的宇文綦“御驾亲征”。

两军交战,陆囿军大败,宇文军首次告捷,正了军威,挽回了民心。

〇一、

墨今趴在宇文綦怀中听着听着,已经放宽了一半心,可是有件事她却不吐不快,心想这就算是徒添吃醋捻酸的罪名也要透露给宇文綦知晓。

墨今心下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半天才道:“墨今虽是女流,却也明白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道理,兵部尚书如此行为却是国之害虫、江山之蛀虫。不过却也有些人从一开始便包藏祸心,比方说……”

墨今说着就抬起身看向宇文綦,就见他双目炯炯有神泛着笑意,而微启的唇却道出了后半句:“比如说,宥淑妃吗?”

墨今一惊,有些掩饰的垂下了眼,这话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宇文綦呵呵笑了,又重新搂回她,问道:“墨今可有兴趣听个故事?”

虽是问句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而墨今正是巴不得听下去,也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宇文綦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道来,墨今沉迷的听着故事,深觉这是一种享受。

几年前宇文綦还未登基之时,曾经游历于陆囿国,并以于其之名广交各方友人。

一天,他经过陆囿国一靠近蛊家寨的边陲小镇,在一家客栈里遇到一位酒量绝佳的大胡子。两人一见如故,便对饮起来,席间两人谈的很少,每每喝完一大碗酒便会停下片刻,相视一笑,再互相斟酒。

而后大胡子极为不爽的抹了把嘴,说道:“用碗喝还是不够痛快啊!”

宇文綦笑笑也抹了把嘴,拍了下桌子叫道:“店家,再来两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