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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118)+番外

原来是哭了。

宇文綦叹着气,怎么今儿个受气的人哭不出来,给气的人却委屈了?

“哭了?”宇文綦问道。

“臣妾不敢。”听声音明明就很委屈。

“难不成朕还说你说错了?”

“臣妾不敢。”

可知今日的举动会被传成什么样吗?”

“……”

“朕是保你,还是惩罚你,你心里该有数了。”

“……”

墨今越哭越伤心,脑子里轰轰的就是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以往所读的圣贤之道呢,以往的言传身教呢,一下子怎么全弃她而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墨今记的并不太真切,只是隐约记着自己跳舞宽衣……然后便一无所知了,但是看宇文綦这么生气,八成是自己做了更严重的事?

墨今心中自是懊悔的,却又不敢为自己求情,今日当着众嫔妃的面如此挑衅,也难怪宇文綦会生气。

不过,墨今也想不到,一向滴酒不沾的自己居然会受这么大影响,难怪贵妃姐姐嘱咐过她:“皇上不喜酒味,每每宴会过后必会沐浴净身。”

而怜贤妃那次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宇文綦才会只呆了上半夜的。

墨今心里有些怕,自己想必也是一身酒味吧,这一夜怕是不好过了……

宇文綦瞅着她哭着哭着又不哭了,低着头好像在忏悔,便又说道:“今儿个喝了几杯?”

“臣妾不记得了。”墨今诺诺的低头算着,那壶酒好似空了?

“是不记得还是不敢说?”

“臣妾酒量尚浅,怕是喝不了几杯的。”

“好在今儿个只是家宴,朝臣、使臣均未在受邀之列,否则你这个丑可就是轰动朝野了。”宇文綦淡淡的调侃着,开始一条一条的数落着:

“身为小小的昭媛也敢最后入场,你将朕放在那里?”

“衣着打扮不得体,全然不顾你昭媛的身份。”

“陆修媛跳舞,就只有你只顾着喝酒,你将陆囿国的面子摆在哪?”

“不会舞却偏要舞,出了丑还在朕跟前哭,你又将自己的身份摆在哪?”

宇文綦一口气说完,墨今听的是一脑子混乱,可是想想似乎又不对:“回皇上,臣妾要上诉。”

“呵!你倒有的说了!”宇文綦斜靠着盯着她,淡淡的发话:“说吧。”

“臣妾最后入场,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墨今微抬起头说道,见宇文綦满意的点点头。

忽而她话锋一转,又道:“皇上说臣妾打扮不得体,可是那件衣衫正是陆囿国进贡之面料,皇上后又赐予臣妾的,臣妾穿出来合情合理,也是给了陆囿国体面。”

宇文綦微挑眉,又听墨今继续道:“臣妾从不饮杯中物,所以今日陆修媛跳舞之时,臣妾是贪杯了,臣妾有罪。”

“可是,并非是臣妾不会舞却偏要舞,明明……”

墨今看了眼宇文綦,忙垂下头,小声道:“明明是皇上允许的。”

“呵呵,你还真有的说啊。”宇文綦开了口:“依你这么说,你是有罪,却罪不当罚了?”

“臣妾不敢,今日之事全因臣妾一人所起,受罚是理所应当的。”墨今恭顺的说道。

宇文綦手一拉,便将墨今搂在身侧:“明儿个一早朕便会下旨,到时候该罚的罚,该惩的惩。”

墨今皱着眉,突然对宇文綦的举动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这是说要惩罚的态度吗?

怎么一边说一边搂上来了?

墨今微微挣了挣,又道:“臣妾乃待罪之身,不敢与皇上亲近。”

“朕准了你亲近。”

墨今又开始闷了,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的是不是就指宇文綦如今这样?

她只感到有只手顺着自己的腰部衣料探进去,顺延着背部滑缓而上……

墨今扭了扭腰说道:“皇上许是累了吧,不如早些歇息吧。”

“是累了。”宇文綦说罢便翻身而上,压住墨今:“被你闹了一晚上,不累才怪。”

“既是如此,臣妾岂敢再纠缠皇上。”

墨今说着就要起身,又被宇文綦压了回去,斥责道:“一身的酒味。”

墨今撅着嘴,睁大双眼看回去:“皇上不喜酒色。”

“是不喜。”说着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这个时候,皇上不是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吗?”

“不急于一时……怎么?你见不得朕休息?”墨今只感觉内里的小衣被解开。

“皇上日理万机,不如早些安置,明儿个还要早朝呢。”

“有文权叫起。”宇文綦的脸越来越近。

“皇上……”话音未落便被宇文綦堵住了嘴。

墨今躲着说道:“皇上不是讨厌酒味吗?”

“偶尔破例一次,也不错。”宇文綦见招拆招,任凭墨今怎么说都没用。

墨今听到这话愣了愣,也不顾身上的衣衫被褪尽,突然笑了……

趁着宇文綦不解,墨今双臂一抬回搂住他的颈项,笑道:“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好句,说得好。”宇文綦浅笑着,指尖轻划过墨今的胸口处,在那里正盛放着一朵红梅,随着宇文綦指尖的起伏而摇曳着。

墨今有些微喘,叫道:“纭泓。”

“恩?”

“墨今只记得似是舞蹈着,之后却又发生何事?”墨今脑中有些乱,好像自己舞蹈的时候被衣衫绊倒了,再之后呢?

“你不记得了?”某男的语气又趋于平淡。

“是否墨今失宜了,亦或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哎。”宇文綦轻叹着:“不记得也好。”

“那若是臣妾日后想起来……”

“那便装糊涂罢。”

“噗”墨今笑了,又道:“墨今又想起一句话,‘难得糊涂’。”

宇文綦也笑了,垂低了头唇轻划过墨今的颈侧:“这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啊!”墨今颈间一痛,叫了出来。

“小惩大诫,朕的面子岂是能下的?”某男咕囔着,说罢又是一口。

纱帐轻飘着层层叠叠,月色被遮盖住一些又透出来一些,看不真切。帐内的两人交缠着,时而笑闹出声,时而争吵几句,时而喘息不已……

(帘子一拉,一夜过去了。)

翌日,墨今一觉便到了午时过后,她懒懒的瘫在床上,全身酸痛,吩咐着琉玥快去传醒酒汤。

酒这东西,墨今喝过一次便发誓再也不碰了,不是说它滋味不好,而是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不仅如此还会因酒误事,难怪宇文綦每次宴后都会醒酒,再行处理国事。

墨今躺在床上,回忆着昨天的事,却始终想不起来全部……似乎她跳舞、然后回宫……再之后呢?

墨今撑着坐起身,猛地瞟见自己衣不遮体,连忙掩住胸口,却又见到手臂上的痕迹……

皇上来过了?自己怎么半点记忆都没有?

墨今连忙下床披上外衣唤着:“

芒月进来后,墨今便问道:“昨儿个皇上来了?”

“是啊主子,您不记得了?”芒月也有些讶然。

“几时走的?”

“今儿早上。”

“下去吧,本宫静一静……”

“这……”芒月犹豫着看着墨今。

“还有事?”

“皇上有口谕,说是……”芒月看了看墨今,见她示意才往下说:

“墨昭媛有失体统,特拘禁在明雪宫十日,以作惩戒。”

从墨今被拘禁的这日开始,后宫里也不平静。

起先众嫔妃之间都在议论着墨昭媛的种种德行,大多是说墨昭媛有失妇德的,也有嫔妃暗地里说墨昭媛如此搅局,下了陆修媛的面子也算是大快人心。

明雪宫出了个墨昭媛,春华宫与芒秋宫自然是看了笑话,也得意了。听闻那夜皇上在明雪宫斥责了墨昭媛一晚,想必是龙颜大怒了。

这几天里,怜贤妃与毓婕妤来往的更为密切,而宝婕妤也更加频繁的拜见宥淑妃,反倒是新得宠的陆修媛很少有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