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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117)+番外

是,她是不会跳舞,可是脱衣服她总会那么一点。

待到墨今身披着宇文綦赐予的白披风走回大殿时,就见大殿中的气氛好似很热络,一个个欢声笑语的,墨今突然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心里猛地便窜起了一把火,双颊被烧得红彤彤的。

涟贵妃第一眼便注意到,连忙叫身边的明姑姑去看看,可明姑姑刚上前便被墨今以眼神吓住了,那眼神中充满了火焰,好似谁近身便会被烧得焦黑。

墨今压着气,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面向着宇文綦道:“臣妾已准备妥当。”

语毕,也不等众人是否准备好,墨今便转身往殿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停下……这时,离得近的嫔妃才注意到墨今是赤足的,脚踝上还挂着几颗黑珍珠。

还未等细看,就见墨今双手扬着甩下披风,雪白的一整片正好遮挡住在首座几位的目光,却还是能听到下首人的惊呼声。

待到披风落下,就只见一道若隐若现的裸背被包裹在层层轻纱内……

这件衣服墨今本来是要外穿着来的,但是临时还是胆怯了,毕竟是有些暴露的,所以临出门前便又加了一件外衫,遮住一些春光。

如今,墨今微醺着,干脆直接将外面的脱掉,只裹着披风上场……既然要看她出糗,她索性就出个够,还管以后如何,不如就此醉死。

宇文綦微怔的看着墨今的背左扭右扭的摆动着,腰肢柔软纤细,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拙劣的舞。如果这也算得上是舞蹈的话。

说实在的,墨今实在称不上会跳舞,单看她的肢体只觉得生涩而放不开,确实是与长袖善舞的陆修媛没法比的。但是墨今的一身行头却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近处的人正巧可以看到她微露的胸口与那朵梅花,大红的薄纱与红梅遥遥呼应,更加衬托出白如雪般的皮肤。

墨今一抬手,十指的蔻丹衔接着修长的玉指,顺延而上便见到几串珊瑚手串交错着,顺着手臂的线条往低处滚动……随着她抬高手臂,露出一节皮肤,又一节,又随着她突然放下的动作,藕臂再度隐回纱袖内。

而脚下也是如此,先是露出小腿,一节又一节,随着轻抬腿的动作,大腿尽显,却在完全暴露之前又隐了回去。

墨今突然转过身,面向上首,嘴角嘲讽的笑着,却带着无限的妩媚,眼神醉意蒙蒙的好似要垂泪一般,而胸前的梅花绽放着,正犹如当初那朵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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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綦看着,愁着,眉宇间打了结一般舒展不开,就见他突然猛放下酒杯,惊住了在场的被墨今迷惑住的众嫔妃,但是墨今却好似未听到一般继续“慢舞”着。

与其说墨今是在跳舞,倒不如说她是在伸懒腰,就见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缓,以这磨人的速度舒展着四肢,好似阳光下小睡的猫咪。

此时的墨今已然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眼中的泪水快要止不住了,而双耳中只是嗡嗡作响。她头晕目眩的好似看到人影们的晃动,又突然觉得这里很热很热,忍不住开始往下扒衣服。

怎奈这套衣服看上去轻便暴露,实则却是紧的很,想脱又不容易脱,就演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众嫔妃惊讶的看着墨今软到在地上的披风中,一脸赌气的与自己的衣服搏斗着,扯着撕着,可是此纱衣却韧劲十足,墨今喝醉后双手无力,就只能越撕越乱,轻纱裹成一团将她包裹住。

在缠斗间,墨今却露出了一大片背部,这一回倒真是完□露了……而上首的人就正好对着她的裸背,呆看着那不断扭转的线条。

墨今累的停下来歇了会儿,又开始烦闷着捶着地,气恼着连衣服也欺负她,随即又开始拔头上的珠钗,拔掉一个便扔得老远……

墨今又好似发现了新玩意儿一般,一根一根的拔掉,再扔的更远,越玩越上瘾,却苦了周围的嫔妃。只见,有的嫔妃被她的簪子差点扔中,花容失色的尖叫躲避着;有的嫔妃的桌前菜肴被墨今的头饰搅和了,一盘绿色里突兀的绽放着“红花”;也有的嫔妃被珠钗溅翻了酒杯,湿了衣袖……好不热闹。

可是众人又不敢多话,宇文綦坐在那不发话,她们就是有微言也只能忍着,这之中尤属贤妃、淑妃的脸色最骇人。

扔着扔着,直到墨今头上空无一物了,她便又开始愁起来,正打算再跟衣服搏斗……突然身体一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天旋地转之后,墨今的醉眼便正对上一张臭脸。

“大胆!还不放下本宫……”墨今试图大声说话,无奈声音出来了就如同猫叫,有气无力根本谈不上威胁,眼睛拼命地想挣开看清楚来人,却一阵头晕……

看傻得琉玥与公伯芸,正要上前,却被宇文綦骂道:“成何体统!”

随即,文权连忙拉着两人快点跟上宇文綦远走的脚步,边走边训斥着:“怎么不看好你们主子,这一下可闯大祸了!”

回到宫房内,宇文綦靠在软榻上,姿势是闲适的,表情却是阴沉的可怕。.

宇文綦这样的神情,文权只见过几次,一次是先皇驾崩,这是亲人离世;一次是陆囿国来犯,这是外敌入侵;一次是南方秋旱,这是天灾难防;而如今……文权心里拼命地找着字眼形容,这应该算是窝里造反吧?

文权与歌舒梵守在门外,内殿是墨今的居所,他们未经通传是不能进的。文权一边守着一边张大了耳朵听着,生怕皇上大发雷霆……

宇文綦闭上眼,等候着内殿里琉玥她们为墨今梳洗完毕。

怎奈喝醉的人就是不好惹,就听里面一阵阵叫闹声:

“都走开!别吵我!”

“大胆!拖出去斩了!”

“不要,我不要洗……”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

“这日子没法过了……”

“本宫是招谁惹谁了,为何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宇文綦起先还是烦闷的听着,越听越乐,被墨今的话搅的啼笑皆非。

八六、事后处理

琉玥几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帮墨今梳洗完毕、换上了寝衣,这才对看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伯芸微抬下巴,示意皇上还在外面坐着,芒月便蹙了蹙眉,担心的说道:“这……主子不会有事吧?”

琉玥也叹着气:“不然又能如何,咱们总不能守在这儿吧?”

三人转身后,瘫卧在床榻上的墨今微微睁开了眼,睫毛煽动两下便又垂下了。

几人出去后带上了门,宇文綦坐在外面许久许久,久到蜡烛快残了,他才起身吹熄了蜡烛,像门口的文权吩咐一句“明儿个按时叫起”,便往内室走去。

穿过层层纱帐,只见闹得大家都不省心的墨今好梦正酣。宇文綦突然有点不悦,朕的酒宴被搅局了,元凶却逍遥法外?

宇文綦脱了外衫便上床躺过去,推推墨今的肩膀,墨今一摆手嘟囔道:“本宫再睡会儿。”

“天亮了。”

“天亮了,皇上要早朝,本宫不必,再睡会儿。”

“皇上来了。”

“皇上陪他的陆修媛去了,不会来的。”

“大胆墨昭媛!”

听到这,墨今猛地睁开眼,惊魂未定的看着被月光透进来,而印出的人影:“纭泓?”

“舍得醒了?”宇文綦往后一靠,说道:“墨修媛,你可知你犯了欺君大罪?”

墨今晃了晃神,连忙跪坐在床铺上:“请皇上赎罪!”

“朕本以为墨昭媛恭顺谦和,乃众嫔妃学习之典范,却不想原来撒起风来,犹盛市井泼妇。”宇文綦声音很低、很沉,隐在暗处若有似无,墨今听在耳里却只觉得浑身都紧绷住了。

墨今不禁有些委屈,突然间好似迷失了自己一般,原来的她呢,去哪了?

宇文綦听着半天没有响动,又看向墨今,就见她低垂着头,瑟缩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