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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骗三生/兽逼男山(网络版)(49)

原来师欣颜的“明月”二字是这么来的,我恍然的挑起眉:“哦,你是想告诉我,我之所以会有个公主当小姑子,是因为今云,和那个什么阿酒?那这么算来,仿佛我最该感激的人是宗和帝?不对……这些事你一个侍女是如何知道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编故事寻我开心呢?”

云姿连忙说:“这些都是我进了城府以后一点一滴打听到的,并不会错。”

我说:“你打听到的?为什么今今打听不到?阿猫阿狗打听不到?你……该不会是谁派来的细作吧?”

云姿脸上一红,急忙掩饰了说:“你莫要转移话题……我怀疑你就是阿酒。”

我“嘿嘿”一乐:“不瞒你说,我的乳名确实叫阿九,不过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九,不是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酒。难道就因为一个字,你就这么肯定?”

云姿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我一直怀疑他带你回来的动机。他从没有对哪个女人动心过,怎么去了一趟云州城就变了一个样?不仅将你带回来,还煞费苦心的为你改名换姓。还有,他不惜为了你动工修建那所别院,又是为了什么,你没发现么那院子的规制排场都是按照公主的级别来的么,连大小姐也没住过那么好的院子,为什么一向勤俭的他会……还有还有,这些首饰是他今早让我送过来的,都是中央皇帝那边赏赐下来的,你就不觉得奇怪么,西秦的城主们成亲,宗和帝从不特别给予这类赏赐,这次竟然会……”

我很快将喋喋不休的云姿轰出了门,除了因为她很聒噪,还因为我的心实在很乱。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记性太好,因为云姿的一些提示,一些往事很快就浮上了心头。

我记得在云州城的时候,师然和别云辛曾一同提议为我改换身份的事——

那对是一个陌生人的户籍资料,顾阑珊,年十八,明日城人,未婚。

我问师然:“顾阑珊是谁?”

他这么答道:“一个不存在的人,将来我会收她当义妹。”

义妹,后来义妹成了情人。

还有,在从云州城返回明日城的路上,师然问过我:“你在进城府以前,家里情况如何?”

我当时说:“哦,不如何,只是一般的家庭。我爹去世了,我娘撑了多年终于撑不住了,要改嫁,便把我送进城府,我家那个地方后来还被政府收走改建了。”

他又问:“后来就没有联系么?”

我说:“没有。有没有联系都不重要了。她改嫁了,也不需要我的照顾了,我也不用将每个月的月俸寄给她,自己存好了,将来好做嫁妆。可惜月俸也没了,我从启城出来的时候,和连伯一起搜刮了别人搜刮剩下的,只勉强够我们撑几天。”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并不突兀,但如今拿出来一一对照,又难免觉得刻意。

我双手撑住桌面,忽然觉得头晕,只好坐下来,心神不宁的继续琢磨。

我多么希望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可是云姿说的故事也实在很逼真,让我不得不怀疑师然与我,并非偶然。

胸口蓦然一阵钝痛,仿佛被人用刀子割开一样,脸上湿湿的,伸手一摸,也不知是不是屋顶漏了,全是水。

我就这样茫然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刚要开门,却不防那门已被屋外的人推开,抬头一望,咦,这不就是那当初说要收我当义妹后来又不小心阴错阳差的培养出男女之情的男人么?

在昏倒前,我只来得及想这么多,仅此而已。

倘若我有更多的精神去思考,也许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但可惜的是,我再没心没肺也总归是个人,是个人就有情感,就不能做到时时刻刻的理智和清醒,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有更多精神去思考的,而晕倒,就是对我还是个人的最好证明。

我就那样落在面前男人的怀抱里,仿佛尘埃落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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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终于让这盆狗血浇了阿九一身啊!!!哇哈哈!!!

咳咳,周末不更新,但咱们还是很厚道的推个文,~~~~(>_<)~~~~ 都去踩shi小札吧吧吧吧吧吧吧——我喜欢妈妈煮的饭,不放葱的馄饨,清晨的山风,大海边挂着风铃的小木屋,不吵人的蝉鸣,橙色的毛衣,尹腾润二的漫画,吉卜力的动画,越吃越瘦的巧克力,王菲的歌声,永远不会变红的绿灯,甜的药丸,没有痛的注射,有冰激凌味道的KISS……我喜欢夏宁远。(师小札《云上的纪念日》)

卷三 明日篇+结局篇 一三

这世界上最虐的事莫过于你明明醒来了,却还要装作没有醒来,只因为不想被宿命中的那人瞥见你眼中的惊慌——如此文艺而忧伤的一句话在我脑中浮现,遂又被挥散,我慢慢睁开眼,正望见一道青灰色的身影走进内室,再往上瞧,还是那副眼眉,那个笑容,我不由自主的回了一个微笑。

我说:“我怎么晕倒了?”

为了避免被问“你怎么晕倒了”的来龙去脉,我只好先发制人,意思是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晕倒,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问我,除非你知道答案。

师然轻叹了一声,将药碗放在一边,扶着我半坐起身,又端起药碗凑到我嘴边,道:“趁热喝。”

我“哦”了一声,抿了一口药汁:“苦的。”

他说:“药哪有甜的?”

我扭开脸:“我没病,为什么要喝药。”

他捏着我的下巴扭过来:“大夫说你气虚体弱。”

我又喝了一口,听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这么弱的身子,以后怎么跟我走一辈子?”

我心里一热,立刻又喝了两口。

喝完了药,我再度躺回被窝里,师然并不走,而是将我往里挤了挤,半靠在床沿,垂下眼,顺了顺我枕边的散发,轻声说:“现在,咱们谈谈?”

我说:“我还是有点困。”

他说:“我看你倒是很精神。”

我不语,扭过脸瞅他,额头正迎上垂落的一个吻,心里一慌,只好说:“嗯,那就谈谈吧,谈什么?”

指尖滑过我的眼角,师然仿佛沉思的看了会儿,说:“白天怎么哭了?”

我道:“我哭了么?白天是屋顶漏水了。”

他挑起一边的眉:“那是水么?”

我别开眼,放弃挣扎的权利:“好吧,那不是水,是眼泪……可能每个姑娘在出嫁前都要哭一场吧,我只是入乡随俗罢了。”

仿佛又听到他在叹气,最近他总是叹气,不知道是因为我而叹气,还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而叹气,我想他一定不知道叹气是个很影响心情的行为,他一叹气,我的心里就会随之一沉,如此你来我往,每天都要沉上好几次,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沉浸在有关叹气的哲学里,师然好似也没闲着,离开床铺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块儿玉,塞进我手里,解释说这是师家祖传的玉,只传长媳。

我摸着玉身,心道,果然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大家,都需要一件祖传的宝贝,不是传给长子就是传给长媳,师家是大家,也不能免俗。

我忙着欣赏祖传的玉,师然也不知从何时讲起了故事,讲得很慢,等我回转了心思听了进去,他已经说道:“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娘说明日城的下一任女主人一定要是让我真心守护的女人。”

我张了张嘴:“哦。”

他轻轻一笑,又往下靠了几分,说他之前还很担心云儿和我相处不来。

我说:“怎么会呢,我和云儿这么‘有缘’。”

有缘,和自己的表弟,自然是有缘的。

我忽然觉得,幸福就在咫尺,又忽然觉得,幸福很远,我想抓住师然,却又害怕抓住的只是一片浮云,但是若不抓住这可能是浮云的幸福,我又会失去一辈子的开心,也许,在我这种人心里,早就具备了宁为瓦全不为玉碎的素养吧,我宁愿就这样和师然过一辈子,也不愿意为了点滴的遗憾丢失唾手可得的“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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