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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骗三生/兽逼男山(网络版)(43)

师欣颜冷着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能不能帮我把遗言记录在案?”

师欣颜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而一个人通常会这么问多半是因为心里已经同意了,但是还需要别人给她一个理由,说服她将这个同意付诸行动。

我说:“哦,我和你哥哥情投意合,我就这么走了也没交代一句,他心里可能会介意吧,你就当为了你哥哥,只是一句话的事。”

师欣颜说:“我可以告诉他,你贪慕虚荣,跟人跑了。”

我说:“你哥不会信的。”

她说:“你就这么自以为高尚?”

我说:“我不是高尚,因为我要是贪慕虚荣就等着嫁给你哥哥就行了,干嘛要走?再说了,要走的人是你,照你这个说法,贪慕虚荣的也应该是你吧。”

师欣颜脸上一红,指着我:“你!”

我说:“你看,其实你也否认了这个说法。”

此时此刻,我和师欣颜都需要有第三者的介入,因为我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僵硬了。

于是,蒙面随从插了话:“主子,干嘛和这个女人废话,不如……”

却见那蒙面主子抬了抬手,说:“慢。”然后看向师欣颜,问道:“她刚才说她和你哥哥……”

师欣颜抢白道:“她胡说!”

我看了看蒙面主子,又看了看师欣颜,也抢白道:“我没胡说,你哥屁股上有个胎记,我没说错吧!”

师欣颜先是一愣,很快说:“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的只是声东击西的效果。

果然,蒙面主子的眼神浮现了狐疑,就见他对师欣颜说:“先带她一起上路……若是杀了她,只会加深我和你哥之间的误会。”

师欣颜皱皱眉,咬咬嘴角,最终别开脸,一脸不快。

这个举动等同默许,也意味着我又将被当成货物一样被那随从扛上肩头。

连续三次将前一天吃的东西吐在蒙面随从身上以后,他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批了一棵树,敢做了一张小木椅,又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绑实,背在身后,又背着身蹲到我跟前。

他说:“上来。”

我挑挑眉,会意了,就一屁股坐了上去,他就像古代书生背着书篓一样背着我。我沿路看着风景,沿路想着对策。

蒙面头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了一头驴,将师欣颜放在驴子上。

师欣颜本是不愿意的,但蒙面头子硬是把她放上去,还用仿佛带着笑意的声音说:“走了一夜了,你也累了,听话。”

师欣颜立刻一脸娇羞状。

我想,其实蒙面头子是不懂师欣颜的,换做我是她,也是不愿意骑那头驴的,第一,它看上去很蠢,难免也衬托着骑它的人一样的蠢;第二,女孩子都是不愿意跨坐的,那不文雅,不文雅的事都是该在房里做的;第三,师欣颜是公主,公主的坐骑也该是驸马,而不是蠢驴。

以上,只是我个人的浅见。

我忘了是谁说的那句话。它大抵是从某个江湖小人物口中流出的传言吧,所以后来传诵的人实在难以追溯并考证,只好将此作为一句“江湖话”,一传十十传百,不断传诵,不断转发,终于传到我耳朵里。这句话是这么说的:“若要一辈子高兴:做佛;若要一阵子高兴:做官;若要一个人高兴:做梦;若要一家人高兴:做饭;若要一帮人高兴:做东;若要二个人高兴:做爱。”

我想,我是做不了佛了,自然也不“会”做官,做梦倒是时常,可惜每每醒来却变得更不高兴了,做饭会一点,但总是少了一个吃饭的人,最近刚找了一个,可惜都被迫离他而去,他就是师然,是一个有能力做东的男人,但还没和我进行到“做”爱的地步,尽管我曾戏言他屁股上有个胎记,所以也许在师欣颜和她的奸/夫眼里,我和她哥哥已经“做”了。

这样的想法令我纠结很久,最令我耿耿于怀的便是我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却被人剥夺了行使权力,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补上,却又不能逢人便说,其实“我没做过”,因为大家一定不会相信,反而觉得我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你说说,我冤不冤?

于是经过以上的一番自我斗争,我终于下定决心尽早逃出师欣颜和她奸/夫的魔爪,尽快回归师然的怀抱。

这个想法才刚刚落实,我便得来了逃跑的机会。

机会是这样的,当时师欣颜说要解手,我本来是不知道她说要解手的,是我从她面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她悄悄附耳在蒙面头子耳边说话的样子猜出来的,接着她就走进了一片草丛里,你说,她不是去解手,难不成还是生孩子去了么?

我坐在一棵大树下,望着草丛,心想,真希望草丛里能出现一条蛇,或者一只蜈蚣,再不然一只蜘蛛也行,只要能吓的师欣颜跳脚,蒙面头子必然是会跑去偷看的——明为保护,实则顺便偷看。到时候,就是我逃跑的最佳时机,我只要给蒙面随从一脚,将他踢得人仰马翻,再顺着我们来时的路飞奔回去……

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它总会时不时安排一些机会给弱势群体。正在这么想着,就听草丛那边传来师欣颜的尖叫声:“啊!有青蛙!”

哦,原来是青蛙,也是五毒之一。

女孩子都是怕五毒的,除了苗疆那些饲养五毒的妞子们。

蒙面头子二话不说飞奔而去,基本和我想象的一样。

蒙面随从微微站起了身,也望那边瞧着,这一瞬间,我脑中忽然有一个想法——莫非蒙面随从明为关心主子安慰,实则也想偷看么?

就在这个想法冒出头的同时,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二话不说就飞腿向随从踢去,不料被他一手握住脚踝,挡住了攻势。

我有些傻眼,心中万分后悔踢得不是他的裤裆,而是他的面颊。要知道,脚抬高到一个男人面颊的高度是需要时间的,而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时间就是机会,我错失了逃跑的机会,反而给了他反击的机会。

我等着蒙面随从将我打晕在地,却见他迟迟没有反应。

他的眼睛仍在往草丛那边瞄着,透过蒙布的声音却说:“还不快走!”

我“哦”了一声,脚下一转,说着就要跑,但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跑到他面前,说:“谢谢啊!英雄!”

蒙面随从仿佛又要说话,说些催促我“时间不够了,快点跑吧”之类的话,我却在这时候一把抓下他的蒙布,和他本尊照了个正面。

诶,这个人我认识,他是莫珩。

我还来不及问莫珩怎么有兴致兼差当绑匪的帮凶,莫非是城管的工资不够花么,这时就听见草丛那边传来的隐隐说话声,内容听不真切,但听那个语气应该是师欣颜已经被安抚,癞蛤蟆已经被消灭,蒙面头子英雄救美成功了吧。

莫珩再次催促我:“有问题以后再说,赶紧走……”

我说:“好,你保重啊,莫兄!”

就在我转身跑出十几步远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一阵惊呼:“她跑了!”

我回头看去,见到莫珩再次蒙了面,倒在地上,装作一副被人打死的模样,而师欣颜正指着我,蒙面头子也顺着她的指向牢牢地盯着我……

我心想,肉票的生涯果然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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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童鞋们~~俺们结课了,从鲁迅文学院回归了~~这章虽然短了点,却也是我回归后的新篇章,十几天不写文,手有点生了,俺们慢慢把感觉找回来哈~~

哦,对了,这本书也要出版,大抵不会停更,但可能会和实体书的故事稍有出入,具体的现在还不知道,要等我接到实体修改意见以后才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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