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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你别走(167)+番外

天,她怎么会给自己挖这种坑?

他漫不经心的补充道:“你还说,你的前男友心肠很硬。”

隋心怔住。

有么,她有这么说过?

就算有,也一定是因为生他的气。

胸前蓦然传来一记疼,她叫了一声。

他在那里咬着,指腹划过顶端,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对你,我硬的一向是别的地方。”

她只能听到这么多,很快就被拉入炙热的混沌中。

充实而压涨的感觉侵进体内,她高高仰起头,头发蒙了一脸,张着嘴好一会儿喘不上气。

他没有动,直到她缓了过来,回望过来,他才弓腰,豁然向前顶。

她立刻皱起眉,咬着唇,想挣脱那不适感,却被他牢牢握住要,不客气的刺入,胸前白花花的跳动着,迷人眼,连同溢出的呜咽,却令那动作越发凶狠。

直到虚掩的卧室门被一股力道从外面顶开,是睡醒的“心心”,矫健的身影蹭的一下窜上床,惊扰了淡淡的光中那两道剧烈起伏的影子。

隋心被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紧缩。

伏在上方的身躯立刻发出闷哼,几乎要被弄死。

他抓起一个枕头向“心心”扔过去,惊的它嗷叫了一声,跳下床,闪出门口。

越发快速的节奏,剧烈的撞击,整个床铺颠簸震动,隋心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想让他慢些缓些,却只能睁大着眼,眼前一阵发白。

终于,那最后一下,几乎刺进心里。

——

天光大亮时,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祥和的温暖中。

隋心趴在床褥里奄奄一息,手已经有些发麻,她想挪动个姿势,却发现腰部以下动弹不了。

微微仰起上身,才发现钟铭整个身体都笼罩在棉被下面,双臂紧紧锢着她的腰,头就枕在她的腰窝上,好眠正酣。

她见过他是怎么睡觉的,八成是拿她当抱枕了。

隋心用力将身体抽出来,钟铭醒了,迷蒙的眼藏在凌乱的发梢下,脸上挂着不耐,一副起床气又要发作的征兆。

隋心立刻抓起一个枕头塞进他怀里,迅速跑下床。

双足刚一沾到地毯,就腿软了一下,险些坐到地上,幸好她用手撑住床沿。

再回头看去,钟铭已经重新将脸埋进枕头里,露出来的肩膀和双臂,肌肉线条舒展,如流线型的沙丘,暖色调的日光披下来,是淡淡的蜜色,顺延而下,低挖的腰窝,又逐渐向上起伏,淹没进棉被中。

这个男人性感的不可思议。

——

隋心将水温调到四十二度,泡了个澡。

她几乎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不适感才稍稍缓解,离开浴缸时,头已经有些晕了,刚要打开门,脚下就软了下去。

“心心。”

门板上响起叩叩两声,隋心伸长手臂将门锁打开。

刚开了一道缝,立在门外的钟铭,就看到跌坐在门里的身影,眉头一皱,就将门推开,将她捞起抱上床。

隋心跌进床铺里,虚弱的靠着床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包住头发的毛巾被他打开,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头,水珠顺着宽大的浴袍领口滴了进去。

抬眼时,对上的是那双沉黑且光彩熠熠的眸子。

一夜的功夫,她像是被人透支了半条命,他却像是打了鸡血,坐在床头,身上已经换上紧身t恤和休闲裤,头发也有些湿,显然是在另一边的浴室沐浴过。

钟铭扫了她一眼,抬手探向她的额头,随即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杯温热的红糖水,凑到她唇边。

隋心就着他破有耐心的力道,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那杯水喝光。

然后,他语气淡淡道:“空腹洗澡会晕倒,你还洗了这么久,有没有常识?”

隋心没理他,连“哼”一生的力气都没了。

钟铭拿起杯子出去了,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托盘,她也恢复了些气力,脸上渐渐浮现米分色。

此情此景,仿佛在温哥华时,她那天玩苦肉计,在寒风中等了他五个小时,他喂她喝热巧克力,那天不久后,她去了他的西餐厅的休息室,他端着食物,一口口喂她。

就像现在。

钟铭用勺子舀起炒鸡蛋送到她嘴边,又拿起已经涂上巧克力酱的烤面包让她咬,她觉得口渴,刚要动手,唇边就迎上来热乎乎的黑豆浆。

十分钟无声无息的缓缓流走,只有暖阳,只有暖肚的早餐,还有暖男伺候。

好吧,这大概是这一天一宿,唯一让她感到舒心的事了。

虽然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雄性动物向雌性动物示好喂食,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可是这是大自然的法则,雌性动物在这个时候有权享有太后一样的顶级待遇。

——

早午饭后,隋心又沉进被窝里。

钟铭没有阻止她,她需要靠睡眠补充体力,他转而拿起吹风机,调到低档的热风,帮她吹干了发。

隋心就在那头皮被温暖包裹住的舒适中,合上沉重的眼皮。

一觉好梦。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冬日的黄昏十分短暂,冷冷的,像是水打翻在艳色的画布上,冲溃了色泽。

隋心从更衣室中挑出一件相对比较厚的棉质衬衫穿在身上,下面穿着钟铭的休闲裤,将裤腿挽了上去。

她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不能穿了,可是一想到要穿成这样走到对门去找自己的衣服,很有可能会被于斯容撞见揶揄两句,就顿觉一阵懊恼。

走出卧室,闻到食物的香味,开放式厨房里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虽然穿着家居服,她脑海中却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宽厚的肩,收窄的腰,向上翘起线条优雅性感的臀。

听到动静时,钟铭扭过头,颈上绷紧的线条,连着锁骨。

“醒了?正好赶上吃饭。”

隋心已经坐上高脚凳,托着腮看他。

钟铭扬了扬眉:“怎么?”

“你没刮胡子?”

见他缓缓摸过下巴,她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我帮你刮。”

——

大概是出于礼尚往来的心态,钟铭伺候她用餐,她给他清理下巴,否则受虐的还是她,前一晚他的下巴蹭过的地方,又疼又痒。

按照钟铭的步骤,隋心先将毛巾浸热水中,衬着热气没有散,将它敷在长出胡渣的位置。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胡子都如此粗壮,像是一根根小倒刺,指尖摸上去像是摸上一层砂纸。就是这层砂纸,昨晚折磨得她痛并快乐着。

热毛巾敷了一会儿,等那些胡渣一根根软化了,又从剃须用的瓶子里挤出厚厚的一层泡沫,均匀地涂上去。

乍一看,有些像圣诞老人,但那温柔和煦的目光里,透出的意味和暗示,却绝对不是圣诞老人会做的。

钟铭坐在浴缸边,下巴微仰。

隋心拿着很古朴的剃须刀,并非电动的那种。

听说这种剃刀剃的最干净,也最考验手艺。

沿着肌理线条,她的手很稳,拿着它缓缓划过一道宽宽的轨迹,露出光洁的皮肤,像极了用铲雪车在雪地中铲出的痕迹。

一道又一道的轨迹,直到整张脸都干净如初,只残留了点泡沫在边角。

隋心这才抬眼,发现那双黑眸正定定望着她,深沉的。

那勾起的薄唇,扬起性感的弧度。

她顿觉有些口干舌燥,呼出一口气,手中的剃须刀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啪啦”一声,却无人理会。

那双大手,已经顺延而上,握住她的腰带进怀里,结实有力的双腿一夹,热乎乎的吻堵了上来,窜入鼻息的是剃须泡沫的淡淡薄荷味。

灵活矫捷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搅着,她的脑子渐渐又开始不好使了,热气向上熏着。

她的双手就撑在那片起伏健硕的胸膛上,那温度几乎烫伤了指尖。

直到他的手顺着宽大的衬衫下摆溜了进去,畅通无阻的划过光裸的背脊,还用指腹描绘着那道沟,勾起一阵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