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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正常(7)

男人这时说:“唯一通向里面的门后有个拐角楼梯,可能会藏着人。”

话音方落,樊小余已无声的移动到门前。

门板豁然开启,一个黑影冲出来。

樊小余微微侧身,脚下一绊,那黑影就“嗷嗷”的向前扑去。

樊小余手起棍落,十分干脆。

黑影昏倒在地,樊小余看清来人,应该是开发人员之一,身着粗布工装,面色异常,脖颈血管向外凸起,红里带紫。

樊小余用棍巴拉了他一下,力道并不重。

这人却突然开始抖动、痉挛,四肢在地板上“吧嗒吧嗒”作响,渗血迅速从七孔涌出,双目瞪着天花板,面上浮现诡异的笑,也不知出现什么幻觉,直到身体渐渐僵硬。

死状就和之前她收的那具尸体一样。

樊小余皱起眉,莫非是她下手太重?

男人声音传来:“别管他,他是病毒发作,与你无关。进门。”

樊小余进门,扫了一眼亮着灯的拐角楼梯,脚下很轻,同时小声问:“你看得见?”

男人说:“听声音,就知道你用棍子正面迎敌。按照你的身手,五秒钟足够。他的病毒发作不到二十秒,你这边动手,他那边发作。”

樊小余下了半截楼梯:“只是根据声音判断?”

没有其它?

男人却说:“你时间不多,下楼。”

穿过楼梯,樊小余进入第二个房间。

男人的声音紧跟着:“这里有两排资料柜,你可以用来藏身。”

樊小余跳到一个柜子后面,静了片刻,就听到背面凌乱的步子,零零碎碎,不止一个人。

男人也听到了:“绿色管,掰断,数三秒扔出去。”

樊小余紧握伸缩棍的手一顿,转而抓起装着绿色化学药剂的细管,掰断,默数,低手一抛,细管滚向背后。

“碰碰”两声,像是有重物摔倒在地。

樊小余走出铁柜,只见两个同样中了病毒的研究人员人歪躺在地上,双目充血且爆睁,好像还能视物,眼球正追着樊小余的动作。

“这什么药?”

樊小余迈过两人。

男人说:“麻醉剂。”

效果不错。

樊小余撇嘴,有点不愿承认。

来到第二扇门前,门开着,樊小余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通向一道走廊。

“哪有卖的?”

“我做的。”

他挺会玩。

樊小余说:“卖我。”

男人说:“我不缺钱。”

樊小余刚要说话,他的第二句就堵了回来:“而且我也没兴趣和动不动就要断人手脚的女人谈生意。”

樊小余暗骂一句,给他脸了!

但眼下迫在眉睫,樊小余没时间吵架,深吸口气,说:“门外是走廊。”

走廊里空无一人,樊小余探出半个身子。

男人却说:“先别出去。”

樊小余又缩了回来。

“距离你七米的顶上有一个摄像头,照片会即时传到远程服务器。”

嗯,好像是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樊小余回想了下,问:“服务器在哪儿,我可以一起拆了。”

男人默了一秒:“远程服务器的意思就是,它不在这里。”

“……”

樊小余半响没动静。

男人声音愉悦:“拍照请保持微笑。”

话音未落,就听“duang”的一声。

男人顿时不吭声了。

樊小余轻哼着走到歪着脖子冒烟的摄像头下,轻轻一跃将插在屏幕上的飞刀拔了下来。

☆、第5章 故事序5

樊小余转眼来到走廊尽头,有个特质的金属门,门扉紧闭。

她试了两下,拉不开,又四处看了一圈,明显没有开门的装置。

男人声音响起:“紫色药剂可以腐蚀门锁,但这里和自毁装置都要用。你选一个。”

樊小余沉默了。

这么黑科技的东西明显是要留到最后啊!

男人凉凉道:“谁叫你浪费一支。不过这门也不是不能开,只是费点脑子。”

樊小余懒得废话,转身就走。

男人有一丝诧异:“怎么?”

樊小余没好气:“绕路。”

男人静了一秒:“原来你还知道绕路。”

樊小余回身时,男人指出方位:“天花板,通风口。”

樊小余仰头看向一块四四方方的盖子,那尺寸的确容得下她。

樊小余扬手,甩刀,刀锋切入缝隙。

盖子坠落时,樊小余已助跑、起跳,一跃而上。

盖子落地,发出巨响。

男人“嘶”了一声,耳膜要震穿了。

樊小余没理他,身体已经钻进去大半个。

“*!”

不用问也知道她看见什么,老鼠的叫声又多又杂,最少十几只。

一个女人,和一群大老鼠。

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男人做好会被尖叫刺穿耳膜的准备,而且好心提醒:“黄色药剂是用来驱鼠的。”

可樊小余没叫没闹,她的注意力在别处。

这些大耗子个个毛色均匀滑亮,小眼神里充满好奇,活动时肉感特别敦实有弹性。

这生化武器可够高端的,人吃了发疯,耗子吃了发福。

樊小余没理会驱鼠药,一手扒拉开几只,礼貌的说:“借过。”

整个通风道都是金属质地,温度在二十三度上下,道内不仅散落着老鼠粪便,还堆积着杂粮,有的杂粮上还发了芽。

不过等这些吃完了,它们就得下去啃尸体了。

樊小余来到拐角,谨慎的瞄了下左右。

男人说:“左边。”

她拐向左边,管道壁子越发潮湿。

这一段匍匐很久,管道内大部分空间又被樊小余占了,这帮大老鼠叽叽喳喳、战战兢兢,也不知道是因为意识到她的坏脾气和杀伤力,还是因为家里头次来人太兴奋,一窝蜂的跑在樊小余前头。

那些肥屁股一颠一颠,晃的她眼晕,时不时还停下来扭头看她。

樊小余没好气的跟着,快要被这味道薰死了。

男人还在那头幸灾乐祸:“叫你绕路。”

樊小余喘着气,压着火,这时候打嘴炮只会消耗她的体力,而且她一张嘴就感觉耗子屎味儿会灌进来。

大概爬了五十米,樊小余终于看到尽头。

耗子们挤在通风盖前,不淡定的乱成一团。

樊小余也不管那么多,伸手一推,那通风盖就掉了下去。

大耗子也很快成群结队的掉下去,意外的听到一串“扑通”落水声。

男人说:“别下去。”

她又不傻。

樊小余翻了个白眼,伸头一看,这里应该是间仓库,但应该废弃了,没有货物堆积。

下面黑乎乎一片,小水泡此起彼伏,一点点血痕浮出水面,晕开,很快连成一大片,如黑暗中怒放的彼岸花。

腐蚀了?

看水泡又不像,什么液体能这么快连骨头一起化掉?

直到沉静无波的水底出现涌动,透着深沉的杀气。

哦,是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吐。

樊小余望向对面,相隔三十米的地方是通道,通道连着的金属梯没入水中。

再往上看,是平整漆黑的天花板。

不等男人进一步攻略,樊小余已将别再腰间的黑色装置绑在手腕上。

她手向上一伸,黑色装置立刻飞射出一根钨金丝,末端是三角倒钩,直攻向天花板。

樊小余显然是要荡过去。

可当倒钩碰到天花板的刹那,却发出清脆的一声,迅速反弹。

男人像是正等着她出糗:“那是特制天花板,钨金硬度不够。”

水底的家伙也不淡定了,透过水层露出一排牙。

樊小余想的却是,把这东西吊上来的瞬间,她的飞刀落下去,割头,拔牙,拿回去稍作加工,就是最锋利的暗器。

但很可惜,时间有限。

樊小余很快确立第二个目标,对面通道。

她说:“我很好奇,换做是你,这里你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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