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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正常(13)

秦小楼反抗,却被毒打。

只是打他的人也没讨到好,秦小楼情绪激动,体温过高,抓他的人好几个被烫伤。

直到秦小楼情急之下抢过一个人的军刀,砍掉手臂。

血液迸射,引起大爆炸。

若非时夜躲在角落里,身上还穿着高防护的定制西装,这会儿恐怕也成了碎尸。

时夜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地毯,秦小楼的血滴上去,被烧出几个洞,至今还心有余悸。

***

一时半刻,男人和男孩都没说话,各有心事。

直到樊小余迅速从冰库中跑出来,就听一声巨响,冰库爆炸了。

两人一起望过去。

大火熊熊燃烧,嚣张的吞噬着雪片。

背对着小货车的樊小余,双手环胸的仰望着那火焰,好似出了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几人都没注意到,这时从车厢侧面闪过的一道影子。

秦小楼也没注意,时夜倒是听着点动静。

但他刚看过去,根本来不及防备,脚边的化妆箱就像是长了脚,迅速跌出车厢。

时夜立刻叫道:“姐姐!”

樊小余一下子惊醒,迅速跑向小货车,却只看到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疾驰而去的背影,化妆箱就揣在他怀里。

那里面还有秦小楼的断手。

妈的!

樊小余咒骂一声,冲进驾驶座,将碍事的时夜挤到旁边,发动引擎,瞬间踩实油门。

小货车拔地而去,拐出大门时,时夜差点被甩出去。

樊小余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他拽在腿上,也不知按了哪里,车门就自动弹上,“碰”的一声正撞到时夜的鼻子。

时夜闷哼一声,双手捂着鼻子,眼泪喷出。

但车内另外两人显然没功夫管他。

樊小余冷冷的瞪着前方目标,车速已经飙到三百,同时还不忘对旁边的秦小楼说:“小楼,你先稳住。我一定能追上这孙子!”

夹在樊小余和方向盘之间的时夜,扭头一看才发现,秦小楼整个人都通红通红的,稍微靠近他都觉得异常灼热。

“姐姐,哥哥要着了!”时夜抓起手边的水杯,就向秦小楼泼去。

可那点水根本不够浇的,秦小楼身上已经开始冒烟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却不停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

距离摩托车还有几十米,可是秦小楼已经坚持不到了。

樊小余一拳打中车顶,立刻从上面弹开一个暗格,掉出几个针管,落在时夜怀里。

是近期黑市流行的冷冻剂。

樊小余说:“扎他!”

时夜立刻扎过去。

针头刺中秦小楼的肩膀,冒起白烟。

没过几秒,戳着针头的皮肤就渐渐恢复正常颜色,而且迅速向四周扩散。

秦小楼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喘着大气对时夜说:“谢……谢……”

樊小余立刻打断:“抓稳我!”

时夜一惊,瞬间做出最明智的决定,扭头回身,一头扎进樊小余的怀里,双手逮哪揪哪。

就听“duang”的一声,车身颠簸,车头撞上重物。

原本还在前面疾驰的男人,已经连车带人飞了,化妆箱掉在公路上,擦着地面转了几个圈。

樊小余一脚踩下刹车,不等停稳,就扯开胸前的障碍物,跳下车冲着那个瘸着腿还往前跑的孙子就去了。

秦小楼经过一连串的折腾,早就晕过去了。

时夜也是一阵头晕脑胀,眼前还阵阵发黑,捂着额头陷在驾驶座里,半天回不过神。

小孩子的身体到底太脆弱,不经碰,不经冻。

他微微伸头,就见樊小余正揪住那个男的一阵暴打,捡起化妆箱后觉得不解气,又冲上去踢的他满地乱滚。

“啊啾”一声,时夜又打了个喷嚏。

鼻涕喷出来,落在手心里,鲜红鲜红的。

他,流鼻血了……

☆、第9章 无人生还3

时夜抬手一抹,一手的鼻涕和血,抹的满脸都是。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哦,上次除外。

时夜正懊恼,脚下却突然发出“唧唧”声。

那张娃娃脸瞬间严肃起来,投去警告的一瞥,对上趴在地上的八爪虫。

这只八爪虫最初不知被什么人养大的,因为脑垂体案件露过几面,后来被时夜碰到,随手研究了下,配了几支药剂喂过,自此就洗心革面,跟着他混。

在冰库里待了几天,时夜身上的药剂基本都喂光了,刚才和樊小余对峙时,这吃货竟然溜去吃尸体。

后来跟着时夜上车,时夜见它连嘴都没擦干净,有点嫌弃,不许它露面。

八爪虫接收到时夜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时夜一边清理自己一边望着窗外,樊小余已经把那个人打昏了,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去拆那个人的摩托车,最后扛了一堆零件回来,还把那个人五花大绑放进后车厢。

等樊小余重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对上时夜的目光。

“你的鼻子怎么了?”

樊小余随手从旁边抽出一块白布粗鲁的盖向时夜。

时夜连忙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樊小余关门上车,迈开长腿跨坐到时夜身后,发动引擎。

八爪鱼立刻识趣的躲到角落,一声不吭。

时夜却因此一僵。

刚才为了追那个男的,一切都太过匆忙,时夜这会儿才隐约想起来,好像刚才他就是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这个女人夹着。

好像小货车的车头撞过去时,他还回身抱住她……

画面迅速闪回,时夜就像是忘记上机油的机器人,僵硬的回头,瞪着樊小余脖子以下,刚才他埋脸的位置。

樊小余注意到时夜的不对劲儿,顺着他呆滞的眼神低头一看,骂了一声:“靠!”

脖子以下,胸口以上,沾了一大片血,还黏黏答答的。

樊小余粗鲁的抢过时夜手里的布,挑了块儿干净的地方,一手擦拭一手扶着方向盘。

时夜登时脸红,被樊小余两条大腿夹着,下意识的把控住方向盘。

樊小余拨空瞅了他一眼,见开的还不错,于是放下一只脚踩住油门,小货车“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

秦小楼一路昏厥,随着小货车的节奏摇摇摆摆。

而自从时夜接过方向盘,樊小余就放手不再管,但偶尔还得一脚踩煞车和油门,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平板电脑里的刑事局犯罪档案。

良久,樊小余读完脑垂体被窃一案,才想起问话。

“喂,小子,你叫什么?”

时夜抿抿嘴,知道终于要来了。

“时夜。”

樊小余静了一秒,皱着眉从平板电脑后面抬起头:“哪个shi哪个ye?”

“时间的时,夜晚的夜。”时夜边说边揉鼻子。

樊小余又默了片刻。

那个刑事局的高级顾问,天才演绎推理专家也叫这个名字。

怎么,这两个字已经烂大街到这个程度了?

樊小余歪着头,看着时夜的后脑勺,发现他有两个旋。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一个旋

“刚才冰库里发生的事你都看见了?”

时夜忍着将那个女人的手扒开的冲动,目不斜视的说:“嗯,看见了。”

果然看见了。

樊小余没再继续追问过程,心里早就有数。

秦小楼的血液遇空气就会自燃,会爆炸,还会受到情绪影响,若是作为生化武器,他将是最完美的人体炸弹。前些年,一支冷冻剂还可让他支持几天,这一年来却变本加厉,一天就要消耗好几支。

连秦小楼自己都说,他大限将至。

想到秦小楼的体质,樊小余沉默了,心情已跌至谷底。

***

小货车飞速行驶,两边的景色渐渐地不再是单调的荒土,还有零零落落的人家出现。

这几年,几个大型开发商开始在南城收地,打着振兴南城房产的旗号,建的却是工业区和实验基地。这附近的住户不堪其扰,有很多搬走了,没能力搬走的只能拿微薄的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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