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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71)

矛盾只会加深他们的了解,拉近他们的距离,让他们更深刻的认识彼此。这就是阴月月此刻的心声,她这么对自己默念着。

“月月,爱情是不需要理智的,你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就是庸人自扰,你看琰琰,只要相爱就不要想以后后悔,只要抓住眼前,才有可能抓住未来。”钱幸幸说道。

于一一则立刻反驳道:“不,我不同意这个看法。”她看了看平琰琰,笑笑:“琰琰,我没别的意思……但在我看来,如果不顾一切的将爱进行到底,最终要是换来两手空空,再回头一看,留下的会不会只有后悔?琰琰确实令人敬佩,但月月的想法也是出于自我保护……丰铭,我那天也见了一次,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女人容易抓住的男人,若是月月飞蛾扑火换来只是一时的辉煌,就能保证丰铭会一直和她在一起么?别说他妈妈那道难关了,现在就连月月的爸妈也不同意,要是以后不能结婚,她现在的保留就是正确的!”

“可若现在不付出,将来分手了不会遗憾吗?”钱幸幸想了想,接着道:“还有,既然预感了将来会分手,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在一起?这不是折磨自己么?”

阴月月被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晕头转向,又趴回桌子上默默不语,心里一片悲凉。

丰铭,会不会和她一起走到最后?

如果可以,她是否该在现在做点奉献?

如果不能,她又该怎么面对将来的分手?是快刀斩乱麻,还是得过且过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阴月月被这两种假设搅的思绪混乱,太阳穴也一抽一抽的跳疼,心口的烦躁逐渐堆高,就差找个火引子点燃再“噼里啪啦”的乱炸一通才能解气。

她想,她需要发泄。

看了看手表,快到和秦玟约好的时间了,阴月月站起身,对着三人宣布道:“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爱钱,我享受爱情,我不想要自由,所以我要在有生之年花光别人的所有钱,燃烧光我的所有爱情!所以,不管以后,就说现在,我要去玩通宵了!”

说罢,阴月月找了厚外套出来穿上,换上棉靴,又将保温瓶蓄满,拿起手机和钱包,准备就绪。

“我要出门了,同志们,若是宿舍老师问起,就按老规矩办!”

于一一道:“你又要去陪那个秦玟?你现在都成三陪了!我可警告你啊,别老顾着你那边的朋友就忽略了我们,我们可是会吃醋的!”

“那个秦玟都失恋这么久了还没好?她没你活不下去啊?我说……你可别越帮越忙,万一她对你产生移情作用,那就成好心办坏事了!”钱幸幸接着道。

两人的话轻轻敲打着阴月月,但她仍是很快出了门。

还在途中时,阴月月接到了秦玟的短信,内容大抵是说她很痛苦,一个人憋在家里老胡思乱想,所以她决定去钱柜KTV开个包间,先发泄一通,顺便等阴月月一起唱通宵。

阴月月转了两次车,来到钱柜门口,先到旁边的小店里买了几听啤酒藏在包里,又从药店买了包金嗓子,遂直入钱柜。

一进包厢,就见秦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唱着《勇气》,那真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好歌,感动万千歌迷。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不得不说秦玟有副好嗓子,加上她真情流露,这首歌被她诠释的极有味道,催人泪下。

阴月月一言不发的关了门,脱掉大衣,坐在沙发上听,不会儿,掏出啤酒开了一听灌了几口,忽而鼻头一酸,也险些流泪。

秦玟抒发的是她自己的心伤,阴月月想的是她缺乏的勇气。

两种心情,融入一首歌,各自沉淀。

一首歌完毕,秦玟没再继续,放任下一首音乐伴奏播放,坐到阴月月身边,拿起一罐啤酒也灌了起来,两人碰了一下杯,再一口喝干。

酒意上头,两人的脸都开始泛红。

阴月月说:“下一个会更好,再下一个会比更好还要好!”

秦玟接道:“对!男人有的是,只要缘分到了,总会遇到真命天子的!”

放下啤酒,阴月月仰靠着沙发,问道:“说吧,今天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那个贱男人呗!”秦玟也歪着脖子倒下,讷讷道:“我不想便宜他,所以我告诉他我不会给他一分钱,叫他有本事就去告我。没想到他打了我妈在香港的电话,跟我妈说我怀了他的孩子又打胎了,我妈气的被送进了医院,在电话那边对我说——‘你太令人失望了’,我当时听了很难受,但我的解释,她全都不信,她还说她最了解我,就凭我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这次的事不用亲眼见到,也能想象……这就是我妈说的话,对她唯一的女儿。”

阴月月沉默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也许秦玟需要发泄,每个人遇到烦心事都需要发泄。

果然,秦玟继续道:“在遇到我爸爸之前,她就是我最亲的亲人,那时候我被香港的学校开除,她没指责我,和我一起承担后果,送我去加拿大念书,让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可直到我被爸爸认回后,她变得很少和我说话了,每次打电话都不冷不热的,让我觉得我成了个孤儿。和突然冒出来的爸爸是陌生人,和曾经很亲密的妈妈又变得生疏,现在还遇人不淑……”

听到这里,阴月月的脑海中浮现程欣荣的脸,她们母女之间的冷战仍在继续,但眼下,阴月月却忽而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妈妈,始终还是妈妈,女儿,永远是妈妈最贴心的小棉袄。

阴月月往书包里摸手机,本想趁此机会给家里打个电话,随便说上两句为冷战画下句点,但又一见秦玟颓然的姿态,手便缩了回去。

突然,包厢门被一个跌跌撞撞的女人踉跄着推开,她一路跌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门还大敞着,但见她迷蒙着眼,扫了一眼因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而弹坐起身的阴月月和秦玟,又听她结巴道:“对……不起,走错了!”

女人扶着沙发靠背就要站起身,身子一僵又跌坐回去,接着倏地扭过头瞪向阴月月,酒意醒了大半,脸上的红慢慢退了下去,接着转白,接踵而至的便是她的眼里的厌恶,就像两把刀子,刻在阴月月的眼底。

这个女人就是齐萌。

这种走错包厢进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巧合并不多,总结来说就是走背字。

阴月月还没醒过神,刚要说话,就见齐萌扶着桌子冲了过来,二话不说遂一手撑住沙发,一手按住阴月月的左边肩膀,五指用力的□她的肉里,借此发泄汹涌澎湃的怒火。

阴月月疼的“嘶”了一声,但她没叫出来,边掰齐萌的手,边抓向齐萌的头发,抓住一缕在手上缠绕了一圈,紧紧揪住,威胁道:“你放手。”

“阴月月,你这个贱人!”齐萌不管疼的发麻的头皮,只是大吼,一嘴的酒气铺面而来。

秦玟见状,连忙扑过来救驾,很快和齐萌扭打成一团,一并压着阴月月纠缠不休。

阴月月抽空抄起一听没开瓶的啤酒往齐萌头上砸去,啤酒罐很软,咋了下去便变了形,啤酒喷洒而出,溅了三人一身。

齐萌抹了一把脸,破口大骂:“阴月月,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的生活全被你毁了!”

阴月月一肚子的疑惑,但眼下输人不输阵,懒得采取怀柔政策,也吼了回去:“靠!你走错门还打人,不分青红皂白撒泼耍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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