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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16)

她心跳如雷,她双手发凉,她开始盗汗,她兴奋地脸蛋儿通红,她又一次轻轻爬了过去,跪坐在沙发边,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直到靠近她要偷袭的那个男人。

将脸凑了过去,微微垂下眼,憋着呼吸,扬起下巴,她将烙印盖在他的上面,也盖在心里的悸动上,旧地重游,浑身发抖,紧张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的阴月月竟比上一次还要紧张害怕,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正提醒她,也许丰铭是醒着的,也许他正看着自己。

然后,阴月月鬼使神差的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丰铭,却惊颤的撞上一对黑曜瞳,一下就撞进了心里。

那双半眯半开的眼意味着,丰铭醒了。

阴月月傻了,这是有生以来最彻底的一次,那些作弊被抓的后怕、看鬼片的惊吓、做噩梦的震惊全加在一起,也不及现在。

阴月月完全没了思考的空间,只是下意识抬头躲开,却反被一股力道按住了后脖颈,不容抗拒的将她压了回去,两唇撞击的瞬间,牙齿也阵阵发麻。

阴月月忘记闭上眼,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心跳,只知道丰铭正深深的吻她,含着她的唇,撬开了牙关,用绝对强势的力量长驱直入,以雷霆万钧般的方式横扫每一片领土,吞掉她所有的呻吟声。

原来,接吻就是这样的感觉,阴月月揪住丰铭的衣服,揉成一小团捏在手里,冰凉的指尖颤抖的感到他胸腔的跳动,和她的融为一个节奏,促动和驱使她每一根脑神经的走向规律。

它就像外国电影里的那种吻,她每次看每次都感到害羞,但现在,她已不再是观众,是亲身感受的傻姑娘。

当丰铭松了口,阴月月的所有想法也都没了,不断地喘气,趴在他胸前,将头埋在他肩颈的凹陷处,闭着眼,默默期盼着地上快点裂个大缝把她装进去吧,却又不断茫然的自我说服,丰铭是喜欢她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然后,头上传来了丰铭得逞的低笑声,含着快意,胸膛震动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丰铭说:“我一直在等你偷袭我,就像一年前一样。”

阴月月再次震惊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然后埋头不语,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丰铭却不给阴月月后悔的时间,抱着她起身的同时,也用力将她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搂住,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吻,含着她的唇说道:“现在,该我了。”

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是和方才一样的汹涌悸动和感触,闭上了眼,阴月月始终没能反抗,也没能找到反抗的理由和力量。

她只觉得身前手触的身体和屁股下坐着的那双腿都滚烫的吓人,比她的体温更高了数倍,甚至这副身体散发的酒味和烟草味,都令人窒息的将她包围,渗透进嘴里、眼里、呼吸里、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阴月月惊喘的将丰铭推开寸许,惊讶的望见他眼里的火光,看到那里面有个脸红懵懂的小女生,T恤的领口被拉掉了一半,露出棉质睡衣的细肩带,还有……后背的衣服里正有一只手,那只手的食指正缓缓滑动在脆弱的挂钩上,来回摩挲,并不着急解开,只是巡礼。

阴月月忽然明白了,只要她点头,那个挂钩就会顷刻间崩溃。

而丰铭,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脸上没有鼓励的笑容,也没有蛊惑的勾引,只是等待和忍耐。

阴月月说不出话,慌得不知道该给丰铭什么样的答案,因为她坐着的地方,已和那本漫画里的寒羽良一样,蓄势待发,令她双腿发麻发软,不敢挪动半分。

战栗和僵硬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僵着背脊,抖着唇,陷入了彷徨。

——第一次面对身体最陌生的反应,除了心动,还有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大姨妈又把我折腾了半死,终于不疼了,爬上来更新~~

别说一个月一次了,就是一年一次也够人一呛,真羡慕同学所说的“我从来不疼”,我每次听到都是羡慕嫉妒恨,然后默默捂着肚子趴在床上呈假死状态。。。

Chapter 12

“……”阴月月长了几次嘴,却吐不出一个字,但脑海里有个念头正不断的警告她,太早了,太快了,太过了。

她想到丰铭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们,一个个艳丽多姿,盛气凌人,但进展的快,分手的也快。她和她们不同,更不想步上一样的后尘,那不是她的初衷。

思及此,阴月月伸手到后背,轻轻握住丰铭的手腕,带了出来,低着头慢慢收拢衣领,抖着手闭上眼,将额头顶在他的锁骨处,努力深呼吸。

“我……”

一开口,阴月月就憋住了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就像刚大病初愈一般,颤抖的同时还有点微弱的紧张。

“我知道,你还没成年。”

丰铭靠在他耳边低语,替她说完了那句话。

然后,他又道:“我等。”

阴月月松了口气,偷笑之余也有点感动,搂住丰铭的腰表示感激,在心里对自己说:“丰铭,对我,你是不一样的,对你,我也是不一样的,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快餐,都是过去式,她们只是形式,和你我的关系不一样,我了解你,你也明白我,这是与众不同的。”

他俩静静地靠坐在一起,一个慢慢说话,一个仔细聆听,时不时回应一句。

丰铭说话的时候,呼吸轻轻拂过阴月月的耳后,温暖有节奏,阴月月眯着眼享受着,几乎要睡了过去。

丰铭说:“等你高中毕业了,我帮你申请这边的学校,再等两年,等我在公司站住脚,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以后,我再把你介绍给我父母,他们平时比较忙,父亲为人随和,和我相处并不多,母亲相处的多一些,为人却比较严肃……”

听着这些话,阴月月半阖着眼,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勾勒那幅画面。

和丰铭一样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漾着笑脸坐在最中间,他旁边依偎着面部线条并不柔和却充满了女人味的中年贵妇,右边是丰铭,集合两人有点于一身,随意的站着,正冲着她笑,对她说:“这就是我的一家,月月,欢迎你。”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阴月月随口问起,这才发现她对丰铭的家庭所知甚少,就是他母亲秦敏丽最近开始限制干涉交友的事也是从单町那里知道的,秦敏丽希望丰铭尽早继承他父亲的事业,但看在阴月月眼里,这是将他也变成和他父母一样常年不归家的大忙人的序曲。

“父亲是北方人,做珠宝起家的,母亲……是香港人,曾经离过一次婚,家里很有钱,嫁给我父亲以后出资帮他扩展事业,父亲有了自己的公司,开始东奔西跑,在外面养过几个女人,都不了了之了,他对我说,这个家的轴心是母亲,就算他逢场作戏动了真情,都不会离开她。我想,母亲应该是明白这点的,所以她总是很平静、高傲、笃定……”

阴月月心里一震,也说不上是因为丰铭父母对婚姻的态度,因为他父亲是靠他母亲扶植,还是因为他母亲曾经离过一次婚的事实而震惊,可能兼而有之。

“你从没说过这些。”

“除非必要的话,我不想说。”

“嗯,我明白。我见到我爸妈的时候也特别少,吃饭是和姥爷一起,睡觉是自己,放假了就整天跑出去玩,没事就看看动画片,有时候跟着电影台看鬼片……那时候你老爱吓唬我,我特别害怕你。”

丰铭一阵好笑:“那现在呢?”

“现在?”阴月月抬起头,转着眼珠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再吓唬我,以后只能我吓唬你!”

然后,阴月月看着丰铭的唇,又低声道:“还有,以后你也只能亲我一个,没有别人,也不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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