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误入妻途(网络版)(63)

她陷入了死角,不知道如何摆脱。

她不知道,邵承却知道,他的话不仅强行将她从死角拉了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同时又将一个新的烦恼扔给她。

“橙橙,要不……咱们明天就去注册吧。”

宁橙难以掩饰惊讶的望进他眼里,那里面的女人同样又呆又傻,她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上一章的作者有话说:

曲烨,曲烨和筱萌应该算是罗生门中美化自己最多的两个,尤其在和筱萌上床以后,曲烨试图用自己的爱情观说服旁观者相信,这仅仅是一场男欢女爱,根本和责任无关。若旁观者是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人,大家或许会各执一词,但是旁观者是宁橙和邵承,他们身在局中,此时不能选择站在曲烨一边,认同他只是玩玩的说法,而必须选择站在筱萌一边,就算筱萌是有意的勾引,事实也是事实,过程没人追究,良心的底线不允许狡辩。所以,曲烨想用这件事刺激宁橙,或者达到报复谁的目的,算盘打错了,他不但将自己陷了进去,还因此走上结婚的路。但是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娶了筱萌,可以摆脱父母,还可以开影楼,他也是喜欢筱萌的,并非完全为了刺激宁橙,所以在生活和情感上,曲烨的损失都不如得到的多,而最纠结的是,他入赘筱家,在筱萌发脾气时,曲烨不能当着筱家父母的面说什么,唯有忍让,筱家父母明白是女儿的错,会教训女儿,但也不会偏帮女婿,这就是他们日后的心结。

筱萌,上床那件事发生后,筱萌扮演者弱者,也是真的害怕了,所以需要向人求助。在邵承和宁橙提出结婚的建议之后,筱萌的理智回来了,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也了解自己的父母,所以叫邵承和宁橙一起去家里,在父母崩溃的时候,筱萌只好跪地求饶,这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是一个突破,别说跪地了,连筱家父母打她都是头一遭,所以这一跪比任何人说话都管用。再换个角度来看,宁橙是不能将曲烨从曲家父母手中解脱出来的,筱萌再自私也好,却有这个能力,反观曲烨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有几个能做到筱萌为曲烨做的一切?筱萌有朋友为曲烨开摄影展,有邵承出面上海谈判,有宁橙暗示曲烨,还有父母和经济条件做坚实后盾,从条件和实质关系上说,筱萌都是那个匹配曲烨的女人,而宁橙,仅仅是去了一趟上海已经有了此生再也不见曲家父母的念头,宁母也认为不宜再来往,相比之下,筱萌越挫越勇,自然这也是她自私+不认输的性格造成的。

以上四种人物和在这个局里的不同表现,都说明了罗生门定律,然后33又反观了一下真实生活,发现罗生门真是无处不在,经常会遇到在同一件事里大家各执一词说法不同的事情,都是为了美化自己,然而事实真相只有一个,但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没人关心。

她的城01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微妙,原本如胶似漆的情侣兴许就会在下一刻撕破脸,而原本连呼吸都未曾出现过在同一个城市的陌生人,也兴许会在将来的某一时刻水乳交融。

邵承对注册的提议,很难令宁橙不往“那一夜”去想,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朝脸上拥,她连爬带滚的翻下邵承的膝盖,推退开了七八步远,直到背部靠上了墙才站住脚,瞪着依旧呆坐在沙发上的毒蛇猛兽,好似在他脸上看到了风云变幻,黑暗中一点依稀的光芒忽而沉坠,融入深处,很快就被湮灭了。

“你在怕什么?”邵承声凉如水,依稀很远,飘进她的耳朵里。

宁橙紧贴着墙壁:“用得着这么着急么?”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伤人,更加不知道眼中流露出的怀疑刺痛了他。

邵承站起身,脚下坚定并沉重的,一步步走近,将局促瞪眼的她困在墙壁和他之间:“你怕我么?”他自行回答了上一个问题。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宁橙维持原判。

“咱们总要结婚的,早一点有什么区别?”

邵承抓着她的下巴求吻,像蜜蜂采蜜似地急迫,直到细碎逐渐化为绵长,趁她深呼吸时,他说:“万一已经有了孩子呢?”

邵承的手掌就贴在她的小腹上,她推着他的胳膊却难以撼动:“你是为了孩子才这么着急?”

“我是为了‘咱们’的孩子。”

邵承强调“咱们”两个字:“如果是别的女人,那就不是‘咱们’了。”

“咱们”就像是一道符咒,奇迹般安定了宁橙焦灼的情绪。

一个男人说“咱们的孩子”,就等于对他的种限定了孕育的母体,换一个母体是不行的,而就算没有孩子,“咱们”也依然是“咱们”,不是“他们”,咱们要先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才能有咱们的孩子。

宁橙收到了这层暗示,身体柔顺的被他揽入怀里,而不再靠着那堵冰冷的墙。

她虽然在情感上投向了,然而理智还在垂死挣扎,她讷讷说:“我还要先和我妈说,不能背着他们……”

“我已经请示过了,他们没有意见。”邵承做得滴水不漏,将他亲手打造的城堡的最后一扇窗也封死了。

连她最后的借口和阵地,都被邵承在不知不觉间挖了墙角,接下来的事就像是打了生长激素般瞬间丰满,她节节败退。

第二天,邵承替她请了假,顺便监督她推掉了当晚相约周末和秦如是的约会。

从注册到搬家,前后不过只花了三天时间,邵承说到做到,对于宁橙的拖延计策采取了敌退我打的战略方式,她说“别看屋子不大,东西可不少”,他便不知从哪里找了十个人帮她一起收拾,她说“很多东西都要小心轻放,大件的好收拾,关键是小的整理起来怎么也要三五七天”,他便又从公司里叫了三个心细如尘的女职员帮她“整理”,如此一来一往,不出四十八小时,宁橙的所有柜子就被搬空了。

宁橙坚持要留下一些生活用品和电器,邵承却说:“电器家具就不用拿了,我那里都有,再说等以后新房装修好了,咱们还要买新的。我看这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租出去,你还能多点零花钱。”

邵承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大家长姿态,断绝了宁橙“要是吵架了还有个疗伤的防空洞”的想法,连她故意落在床下一本书以便当返回的借口,都被当场翻出来一起装了箱。

宁橙不愿意这么快就住进邵承的屋子,其实原因颇多,但这些心思九曲肠回,男人再心细一时半会儿也是捋不顺的。

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宁橙是地头蛇,就算是上次让邵承借酒装疯行了凶,事后也是对她恳求居多,再没靠武力解决过问题,她甚至还这样自问过,如果那天她没有发烧动弹不得,邵承是否会看在她努力挣扎的份上停手?

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她是地头蛇住进了强龙的窝儿,连他走过自己身边,都让她呼吸局促,战战兢兢,更何况是和她讨论他们的生活用品应该如何摆放了。

宁橙打开他的衣橱后才发现,早已有两个空柜子等她自投罗网了。他将她的内衣裤和自己的放在一起,一左一右,看着他细心地将一个个罩杯按照颜色渐变错落有致的收拾妥当,宁橙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我自己弄。”

邵承“哦”了一声,意味不明,转眼又去折她的裙子和牛仔裤,宁橙再次将他推开:“行了,衣服我都自己弄。”

邵承没有退开,从背后将人搂住咬耳朵:“你的衣服我来收,我的衣服你来收,这样不是很好么?”

宁橙脸上一热,挥开脑中帮他折叠内裤的那一幕,顺便挣了出去:“你别捣乱。”

等邵承退出了屋子,宁橙依旧难以平复。

邵承帮她整理东西的每一个动作看在她眼里,仿佛都成了性暗示,他将他们的牙刷和漱口杯靠在一起,还有浴巾、内衣、鞋,他是故意用这些东西对她进行侵略的,还是仅仅为了表示他们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