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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贱谁怜(97)

叹了口气,我决定找余大侠倾谈。

哪知走到必经之路的庭院时,正见余大侠坐在凉亭中托着腮,典型的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却不知思的谁家的春。

我一屁股坐到余大侠身边,也学她托腮,歪着头看她。但见余大侠脸蛋绯红,醉眼迷蒙,一手摇晃着一壶老白干儿,身前矮桌上摆放着一本禁书《贾公子的私房话》。

我顿觉眼熟,连忙伸着脖子一起看内容,这才想起它是四年前我在独孤王府闲来无事时写的那堆书中的一本,大抵是戏说贾祸的日常起居和言行举止,俗称种田文。后来由于卖得太好了,令百姓们以为写书最赚钱,遂纷纷不种田改从文了,因此,朝廷认为影响不好,很快就将它禁销了,又令百姓们以为写书招是非,遂又纷纷下地播种了。

我想,余大侠这里已经没什么可打探的了,她全摆在脸上了。

临离开凉亭前,我留了张字条给她,是这么写的:“老余,得知你大女怀春,我很欣慰。我本想和你深谈、恳谈、慢慢地谈,但我一琢磨若是如此势必要耗上三、五、七天,不但耽误了你的正事,也耽误了我的,因为你很忙,忙着怀春,而我也很忙,忙着赶去给一懈哥哥架梯子。所以,请你大胆的畅想吧,尽你所能的畅想,当你觉得畅想不足以满足你的渴求时,请离开凉亭往右转,穿过走廊走进右手边的第三间屋子,贾祸一直在等你。”

走出凉亭,我一路来到逍遥居里最阴暗潮湿的墙角,架了一个梯子,直通外面。

为了尝试梯子的牢固性,我自己先爬了上去试了试,仰头一看,果然天高地阔,海枯石烂,顿觉出墙有理。

叹了口气,我爬下梯子,一转身,正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我一惊,这才警觉刚才太过大意,连忙抬头、挺胸、挣扎、扭打,却被对方一一化解,反将我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

扑鼻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再次找到了臭味相投的感觉,一抬头,果然是他。

我笑了,说道:“一懈哥哥,你怎么不走梯子?”

独孤一懈看了看梯子,又看了看我,回道:“你鼻子脏了。”说罢抬手替我擦净。

“哦,一定是刚才海枯石烂的时候蹭着了墙上的灰,诶,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在这儿。”

独孤一懈说,他是走正门进来的,拿出先帝御赐独孤王府的“畅通无阻”令牌,所以门房和下人都没阻拦,他也没含糊,一路来到后院。

我问他来干嘛。

他说他来看看我,顺便给我带来阔别四年的《麻子传情》最终卷。

我大喜,喜不自胜,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决定用肉搏表示我的崇拜。

那晚,我叫厨房多做了几道下酒小菜,请独孤一懈喝了一次老白干,酒过三巡,我俩都有点上脑和燥热,我预感这壶老白干有点超常表现自我,后劲儿极大,很像是过期的,于是站起身,走到门边,想打开门透透风。

哪知,那破门稳如磐石,纹丝不动,竟被人从外锁上了。

我震惊了,又预感到这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有组织的陷害。

会是谁呢,会是谁会这么好心呢?

我正这么琢磨着,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叩叩叩”三下,但听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进来:“姐姐,我的好姐姐,上次是你害了我,这回该轮到我报答你了吧?别急,千万别急,那个‘三春散’是我从老余房里偷得,也看了说明,大概是要三春过后才能解毒,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出来,明儿个一早,妹妹就来开门……这院子里也没人知道你们在干嘛,其他人都被我支开了,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尽心了。”

宦生的话就隔着一道门板,听的我心里一阵拔凉,再也听不下去,连忙拍门,虚弱的喊道:“你下了多少分量,快开门,这药下多了可要命了,能让人变禽兽,禽兽动真情啊!”

可门外,已经没了声儿。

后脖子传来一股子热气,徐徐吹着,接着那副滚烫的身躯也靠了过来,伴随着一道低哑的不能再低哑的声音:“晓泪……你不热么?”

我一惊,脸上就像被烙铁贴上一样,热的发涨,脖子后的汗毛也全都竖了起来,战栗颤抖。

我连忙回身看他,反被一股力道按在门板上,面对面被他盯住,顿时成了砧板上的肉。

那双眼里明灭交织着火光,何止三春。

第二十三章 ...

“我……”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个字,就被独孤一懈灭了口,铺天盖地的就把他的一嘴酒味儿灌了进来,熏得我更燥热。

独孤一懈死死的按住我,两只手压着我的两只手,两只脚恶狠狠地踩住我的裙摆,膝盖也顶住我的膝盖,严丝合缝的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晕晕乎乎的,我就在想,等我有空了,就颁发他一个最卑鄙无耻奖。

然后,独孤一懈重重的咬了我一口,咬出了血,流进他嘴里,他还有脸当着我的面伸出他含羞的舌头添掉嘴边的血渍。

我惊了,怒了,肿着嘴质问道:“你干嘛咬我!”

“我想看看你的血是不是红的。” 独孤一懈也瞪着我。

“废话,你的血才不是红的!”我气极了,扑到他身上死命的咬,一下就咬破了,然后再死命的吸。

独孤一懈就势抱着我的腰,架高我的腿,任由我以他为轴心将他缠住。他脚下转了几个圈,一路把我扛上桌子,挥掉了上面的酒壶、酒杯,就放着我的屁股,还有他捏住我屁股蛋儿的手。

“知道这叫什么么?”我扭开嘴,对着他吐气,说道:“这叫腰缠万贯!”

说罢,双腿一用力,狠狠将他禁锢。

哪知独孤一懈闷笑了一声,回道:“这不是猪脚上树么?”

我听了又是一气,七手八脚的就要将他推开,反被他压倒在桌,由于压倒性的力道过猛还不甚撞着我的后脑上,只听“咚”的一声,头盖骨和木头发生亲密接触。

我眼冒金星的看着上头那个背光的男人,被他隐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看进心里,痴痴的,傻傻的,我道:“一懈哥哥。”

“嗯?”

独孤一懈“嗯”的真好听,声线上扬,嘴角轻挑,就那么瞅着我,笑得真好看。

“一懈哥哥。”

“嗯?我在。”

他又俯低了几分,两侧的头发垂了下来,发尾扫着我的两颊,痒痒的,皮痒,肉痒,心痒难耐。

“一懈哥哥。”我又叫了一次。

他一眯眼,仿佛又要“嗯”我一声,却不妨被我悄悄伸到他后面的手使劲儿一捏,捏住了他尾骨两侧的肉,那声上扬的“嗯”也变成了闷哼。

独孤一懈沉着脸看着我,身体愈发的热,眼瞅着就要爆发时,我连忙说道:“等等!”

他一顿,我又道“我是第一次,你知道吧?”

但见他神色一柔,抵住我的鼻尖,低语:“迟来的第一次,都赖我。”

“赖你什么?”我一怔,一时搞不懂。

独孤一懈“咯咯”低笑道:“赖我没尽早将你拿下。”

我也笑,腰间一软,哑着声儿:“一懈哥哥,以前我不懂事儿,可我懂情,我小心眼,我无耻自私,我是个二百五,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现在……我懂事儿了,也懂情了。可我是第一次,我怕疼,特别怕,我是那种别人弄疼我,我会十倍百倍奉还的女人,所以,请你温柔点,否则……”

独孤一懈一口将我吻住,不清不楚的吐出几个字:“否则你就讨回去。”

然后他微微撑开一点距离,又道:“欢迎乞讨。”

我一怔,一下就捏住他的腰间肉,转了半圈,听他倒吸口凉气时,我也说道:“夫不教,妻之惰,从现在起,我得教育你。”

他神色一喜,身下一激动,蓄势待发,一个使力就把我抱起,一路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