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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食(24)+番外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朝辞在文娱圈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过任何绯闻,甚至连□□几乎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说“几乎”,那是因为唯一可以称得上□□的,就是和陆今本人的“不合”。

这么说起来,陆今又想起了那件事——丰碑奖颁奖典礼那晚,上千人的公开场合,两人亲密接触这件事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好像除了她们两个当事人外,没有任何人看到。

这也是朝辞所为

被寒风吹尽云层的夜空里,圆月变得更加清晰。

朝辞打开了院门,无声地站在门边,等着客人先进去。

这倒是她在人前一贯礼貌的风格。

只是在走进那复古的高耸铁门时,森然的金属摩擦声让她汗毛倒竖。

朝辞客气的举动恰如其分地染上了一层请君入瓮的诡谲。

面前的独栋别墅被月光下看不真切的植被覆盖,黑压压地交叠出厚重的影子,性冷感的灰色墙面没有做任何设计造型,毫无趣味可言。站在院子里,陆今依稀能够看见狭窄的二楼窗户里透了些微弱又神秘的光。

身处隆冬户外的陆今受到特殊体质的照顾,依旧没有感受到寒冷,反而因为反常的环境出了一层冷汗。

“陆小姐。”似乎察觉到了陆今的犹豫,朝辞从她身边走过,打开了一楼的大门,“请你放心,我这儿很安全,也没有旁人。今晚你睡楼上,咱们不会碰面的。”

被看穿了胆怯的陆今立即大踏步上前,和朝辞擦肩而过,走进了屋子里。

倔强的侧脸从朝辞的眼眸内一闪而过,牵动起她淡淡的、不自觉的笑意。

在合上门的时候,朝辞拿出手机,给小宿打电话。

此时的小宿早就办完事回来了,但见朝辞居然把陆今带回家,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这么多年来,这栋房子的客人除了偃沨之外,陆今是第一位。

小宿拿不准主人的想法,不敢贸然出现,只好坐在院子里的树上,屏住了气息,等待主人发话。

口袋里的手机总算是震了起来,小宿一秒接听:

“主人,我已经将那个姓董的助理送回家。帮他解了妖毒之后已经昏睡过去,没什么大碍了。”

“辛苦你了小宿。”朝辞说,“早点回来休息。”

“嗯……”小宿看着远处朝辞的背影,想了想,道,“先前傅老板说您想要的东西已经到了,我一直没来得及去取,现在就去,可能没这么早回来。”

“好。”朝辞进屋了,“麻烦你了小宿。”

“应该的。”

挂了电话,小宿摸了一下宽大的口袋里已经从傅老板那边拿回来的木盒子,稳稳地靠在树干上,打算就在这儿对付对付。。

和房子外立面风格完全一致,屋子里也是灰色的主基调,所有的妆饰简洁而硬冷,连环境照明都没有,只有一些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的氛围灯。

简单到简陋,安静到寂静,让陆今想到了最近很流行的“侘寂”风。

这和朝辞一贯表现出的亲切温柔大相径庭。

朝辞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缓慢而响亮的声音在萧然的空间内回荡。

陆今站在客厅正中,站在那组没有靠背,看上去一点儿都不舒适的黑色沙发之后,被墙上那幅巨大油画吸引了注意力。

这幅巨大的画挂在玄关之后,一进客厅最最醒目的位置。陆今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恐怕没有任何一位客人进屋之后能够忽略它,很明显是主人刻意为之。

或许是因为尺寸过大,也或许是因为画里的朝辞那张漂亮的脸带着深海般自持的内敛,却又有着摄人心魄的执着,仿佛要用一双眼睛将凝视她的人牢牢锁进她的眼眸里。

这份独特的气氛,让画染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神性。

画里的人是朝辞,毋庸置疑。

可又有点不像她——陆今琢磨着。

和以往展现在人前的客套不一样,这幅画里的朝辞,迸发着难以言喻、灼人的、真实的热情。

这一切,或许是给予画者的。

朝辞对画这幅画的人,有特殊的感情吗

朝辞发现陆今驻足在原地,正看得出神。

灯光落进陆今专注的黑眸里,像两簇明亮的火焰,点燃了倒映在瞳孔里的面庞。

陆今的气息很快侵占了整个空间,朝辞不可避免地又一次加快了呼吸的频率。

她定了定有些摇摆的神志,强迫自己从陆今身边离开,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边,打断了陆今专心欣赏的兴致。

“二楼南卧收拾得很干净,也很安静,你今晚可以睡在那。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是新的,应该合身。”

“嗯……”陆今回过神,有些怅然地低声应道,“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