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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90)+番外

仇绍皮笑肉不笑,将我轰出了他的家门。

我不禁反思,莫非他需要的是纯爷们儿?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爷们儿没有“纯”的,只有纯粹的。

也就是在同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姓商的男人。

我们认识的过程很狗血,很坎坷,很浪漫。

当时我刚从书店买了一兜子的书,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和韦若讲电话。

韦若说道,这两天黎先生正憋着主意和她翻滚一次。

我很惊讶,便问:“你都生完这么久了,还没恢复正常性生活?”

韦若说:“你想得倒美,有小毛,我们哪有那个时间啊,就算有时间,我也没那个精力,有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会儿。”

我说:“这样可不好,可别冷落了你老公。”

说时迟那时快,我话音还没落地,身体就被一股力道撞偏了几步,手机也一并掉在地上,紧接着就是应声开裂的塑料袋,“哗啦啦”的书也散了一地。

我愣在当场,刚要低头去捡,却发现早有一个男人先我一步蹲下,收拾残局。

男人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塑料袋,将那些书重新装好,又捡起我的手机,然后面带歉意的站起身,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在讲电话,没注意到你过来。”

我被他的细心感动了。

然后再抬头一看,又觉得他很面善,就像黛玉第一次见到宝玉时的感受一样,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于是,我也连忙道:“哦,没事,我刚才也在讲电话,没避开你。”

就这样,我们站在路边聊了几句,互换了电话,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周萋萋,朋友们都叫我Miumiu。

他面上一阵恍惚,说自己头疼,我连忙扶他到旁边的石台上坐会儿。

他解释说,他曾经撞到过头,记性不太好,时常头疼。

我问他:“那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么?”

他笑道:“当然,我姓商。”

就这样,我认识了生命中第一个姓商的男人,我将这次缘分算做一次一见钟情。

尽管韦若不止一次的对我的数次一见钟情表示讥讽,但我仍坚持,爱情是要源于第一眼感觉的,要是第一眼看了都不顺眼,比如仇绍那厮,又何谈以后呢?

当我又一次对韦若汇报我的艳遇时,她也再次表示愤慨:“你怎么又恋爱了,这次是真的么?”

我说:“我的每一次都是真的。”

她说:“那你有本事结婚给我看看,别过几天又吹了。”

我表示气愤:“不会的,这次一定能成功!”

我真的很想它成功,但这次确实又没成功。

而成功他妈的诞生不是因为我,而是商商,就在我和商商第五次约会时,他终于对我坦诚了实话。

他说,其实他对我的好感最初只是源于我的姓氏——“周”。正是因为这个字,留住了他的脚步,也正是因为这个字,他好像见到了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快的抓不住,却让心里柔软了几分,也疼了几分。但他不想骗我,于是决定告诉我真相。

我猜测道:“莫非在你脑残以前,曾经爱过一个姓周的女人?”

他愣住,问我为啥一定要用“脑残”形容他。

我说:“你脑子里的记忆残缺了,不是脑残是什么?”

他不语,一脸凄苦。

为了让他不再凄苦,我又说:“我想你得试着向别的姓氏进攻,不要老跟姓周的过不去,你不放过姓周的,就等于不放过自己,终有一天会误了自己。”

他说我的话颇有禅意。

我不知道什么叫禅意,我只知道女人的衣服可以薄如蝉翼。

但据说说话有“禅意”,是可以度化一些误入死胡同的苦逼们的,所以我便继续劝道:“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因为放不下过去,忘不了历史,而影响了现在,甚至耽误了将来。我相信那些人都很愿意和你换一换的。你既然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商商表示叹息,并且告诉我他会朝这个方向努力,首先要做的就是杜绝他生活里所有姓周的——首当其冲就是我。

我和商商就这样绝交了,但我很欣慰。

那天晚上,为了祭奠我这又一次一去不复返的一见钟情,我拿着两打啤酒在楼顶上喝的烂醉如泥,吹着小风,将《爱情买卖》反复唱了十二遍,最后还是仇绍将我抓回家的。

因为第二天一早醒来,仇绍就睡在我身边。

我一把抓住衣领,却空空如也,只有一条棉被勉强裹身。

于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打在熟睡的仇绍脸上,而根据我的手心麻痹程度,相信他的脸很快就会肿成猪头。

仇绍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坐起身瞪着我:“你丫有病吧!”

我也瞪着他:“你丫才有病,你丫是不是□我了!”

他更加气愤,仿佛受到莫大的羞辱:“我他妈的什么时候□你了!”

我更加揪紧被子,说我衣服被扒光了。

他哈哈一笑,说我昨晚吐得跟犯罪现场似地,除了扒光我他找不到别的办法处理。

我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换上衣服。

他说要真是换衣服,保不齐在过程里会真的做些什么,反正关上灯以后,我和尸体没什么区别。

我真想大吼回去:“有区别,尸体是冷的,我是热的!”

但最终,我什么都没说,委屈的吧嗒吧嗒直掉眼泪,自尊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因为打从我有记忆以来,遇到的男人不是对我有意思,就是以后对我有意思,还从来没出现过仇绍这样审美扭曲的混蛋。

仇绍连忙安慰我,叫我别哭了,除此以外还补上了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你要哭也不该这次哭吧?”

我倒吸一口气,又一次揪住被角:“难道还有上一次?”

他只好告诉我,上次送我去医院之前,我也是这样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的,害他还没有做完心理建设就一把掀开了被窝,吓得一身冷汗。

我再次大哭,从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裸睡也要遭受这样□裸的羞辱,但这并不影响我正常思考,立刻抽噎的问他:“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这五层楼都是我的,我有钥匙有什么稀奇。”

我还是头一次对这么找抽又显富的台词产生反感,因为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都是这样萌读者的。

也因为拜言情小说所赐,我一时愣在当场,难以作出正常的反射弧,首先跃入脑海的台词竟然是:“连你也是我的。”

不想,他却不按照剧本走,他说:“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就算你现在掀开被子强迫我看,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仇绍话还没说完,把他生出来的那对男女就冲进了门。

我想,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捉奸在床”吧……

59

59、一贱钟情 03 ...

半个多小时后,仇家三口子邀请我过去开家庭会议。

说真的,我很不想介入别人的家事,但既然我有睡了人家儿子的嫌疑,于情于理也要过去表明立场——昨晚的事,我是不会负责的。

当我把这番想法告诉仇父、仇母后,他们都很激动,仇母认为女孩子名节最重要,仇父则认为真正的汉子就要负起责任。

我很想告诉他们,叔叔、阿姨,你们的儿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汉子我不知道,并且我宁愿永远也不要知道。

但最终,我只是说:“其实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仇绍只是送我回家。”

仇父接话:“我们都看到了,一送就不回来了。”

仇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就算没事,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然后,他们又一起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鄙视仇绍。

仇绍斜坐在一旁,扫了我一眼说:“这里就咱们四个人,我爸妈是不会说出去的,我自己也怕说出去影响以后,现在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