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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8)+番外

我问张力,哪位是和睦。

张力正和另一位客人握手,还对我比划个“嘘”的手势,说:“别说出去,他喜欢低调。”

我来不及追问,便被黎先生拉走了。

我们一起坐在一号桌。

一号桌边还围着另外七个客人,分别是张力的父母、林若的父母,还有他们的舅舅、舅妈们。

我负责和张力的父母寒暄,黎先生负责和林若的父母叙旧。

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但又不安排我们去别的桌坐。

黎先生解释说:“这是因为他们怕咱们到处乱说话,所以放在这桌保险。”

我觉得黎先生说什么都是有理的,什么难题在他那里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趁着新娘子出来前,张力的父亲开了一瓶红酒,还给我倒了一大杯。张力一家人都知道我不能喝,还知道我喝一口就会晕眩,说不出一句利落的话。

我本来不想喝,可是黎先生说我只需要喝一口,剩下的都归他。

于是我喝了一口,开始犯晕,以至于没有看清正走出来的新娘子的嘴脸。

朦朦胧胧之间,我眯着眼站起身,靠在黎先生身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对黑白无常走向我们,白无常穿着蓬蓬裙,露着胸口,黑无常戴着眼镜,脖子上还挂着上吊绳。

他们越走越近,我很害怕,我抓着黎先生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黎先生硬把手拿下来,我又看到了黑白无常,于是大哭。

我扑进黎先生的怀里,生怕白无常的血盆大口咬断我的颈部大动脉。

黎先生一边安抚我,一边和黑白无常交涉。

最后,他在我耳边保证不会有人伤害我,我才敢露出脸。

但是白无常并不和善,她还对我伸长了手臂,手里端着一杯血。

我怕极了,再次扑进黎先生怀里的同时,也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向了白无常。

再然后,全场都沸腾了,轰轰隆隆听不清楚。

这天晚上,张力的母亲打电话给我妈抱怨,据她所说我大闹婚宴,将一杯红酒倒进了林若的胸口,不但毁了她的白色婚纱,还把林若的父亲气的高血压进了医院。

我妈听了立刻打电话给我,但我的手机关机了。

那时候,我刚清醒,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关机了就想找充电器充电,但充电器不在床头柜上,上面只有一只男用手表。

我拿起手表看时间,然后听到了身后的翻书声。

我回头一看,看到了黎先生。

黎先生也正看向我,说:“你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打酱油的张力和林若退场了,接下来是女主和黎先生的故事啦~~~

7

7、男+女=婚 02 ...

“你在我家干什么!”我瞪着他,但我的眼睛很干很涩,实在难以瞪到最大。

然后,我又发现了一项事实,又说“你居然还躺在我的床上!”

黎先生放下杂志,拍拍床铺,说:“这是我的床。”

我问:“你的床?”

他答:“对。”

我又问:“你买的?”

他又答:“是啊。”

“那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我叫道,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还好,他还没做下禽兽不如的事。

黎先生似乎早就料到我有此一问,他表现的自然,说:“你在婚宴上喝多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到你回我家,还把我的床借给你。”

我问:“我喝醉了?”

他答:“对,你不但喝醉了,还泼了新娘一身红酒。”

我惊讶了,重复道:“我还泼了她一身红酒!”

他说:“对,你还把他父亲气得高血压,进了医院。”

我无比震惊,尖叫道:“高血压!医院!他爸被我气死了?”

黎先生顿了一秒钟,说:“是进了医院,到目前为止还没死。”

我更紧张了,头昏眼花,喃喃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死,那就是快要死了?”

黎先生又顿了两秒钟,说:“你很想气死他爸?”

我说:“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怕死!气死人我是不是要坐牢?”

黎先生眨眨眼,很快说:“好像不需要。”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需要坐牢,还是不需要气死他爸,我只顾着松口气,但又提了上来:“那我也要赔偿损失吧!”

黎先生叹了口气,说:“我保证他不会死,你可以放心了。”

我皱着眉,忽然觉得黎先生很不可理喻:“你凭什么保证,你是医生么?”

黎先生白了我一眼,又拿起那本杂志,一副我很无理取闹的样子。

我急了,一把抓下他的杂志,又为了防止他再度拿起而用力扔了出去。但我用力太大了,没掌握好火候儿,那本杂志在划出一条凌乱的抛物线后,正中对面柜子上的水晶苹果。

苹果摔到地上,碎成两半。

黎先生慢慢转过头,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被他看低了头,惭愧的无以复加,说:“要不我赔你吧。”

但我转念一想,这话有歧义,又补充道:“赔你一个水晶苹果。”

黎先生说不用了,然后又从枕头下掏出一本杂志,继续看。

他料准了我不会故技重施,他可真狠。

在他看杂志的未来五分钟里,我坐立不安、百爪挠心,并且胡斯乱想了很多。

在我眼里,黎先生是很迷人的,尤其是他靠在床头看杂志的样子,比女人研究当季时尚咨询还要迷人。我曾经为了他的短信而失眠,也曾经为了他支付一笔庞大的短信费,但我都没介意过,并认为是值得的。

我知道他喜欢含蓄的女人,我也一直是个含蓄的女人,但刚才我似乎过于激动了,还激动的打破一个苹果。男人都不喜欢女人摔东西和大吵大闹,我竟然一次都做了,实在失策。

我必须补救,而且是立刻补救。

想到这里,我连忙跳下床,在黎先生疑惑的眼神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变回一个含蓄的女人,虽然我已经上过他的床。

他问:“你要去哪儿?”

我说:“回家。”

他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含蓄失败,我愣了一下,又坐回床头,扭头看他:“那我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我睡客厅就行。”

他点点头,又把杂志放回枕头底下,下了床,打开立在房间角落的衣柜,掏出一床被子和枕头,对我说,他睡客厅,我睡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

我愣在原地,不能言语,但我还有脑子,又想了很多。既然他准备睡客厅,刚才又为什么要靠在床头看杂志?

我掏出枕头下的杂志,皱起了眉。

这哪是一本杂志?这分明是一本商场打折明细。

它原本是塞在我家邮筒里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放在包里,打着若是婚礼无聊就研究价目表的主意,没想到后来喝醉了,好像在被黎先生送回来的路上拿出来扇风,又好像曾经把它卷成筒状大唱《死了都要爱》。

我下了床,捡起地上那本杂志,打开一看,又是一本打折明细,是超市的。

我坐回床头,手里拿着两本明细,想通了一件事。黎先生一定是看不进去的,因为男人都看不进去打着咨询,他们只会看女人。

由此可见,黎先生留在房间里,一定是为了欣赏我的睡觉姿势。

得出这个结论,我又开始发愁,到底是穿这身红色衣裤睡觉,还是擅自打开黎先生的衣柜借用他的睡衣?

好奇心打败了理智,我又一次跳下床,打开衣柜,全是西装、衬衫和休闲服,我又打开下面的抽屉,第一层全是配件,第二层全是内裤,第三层全是袜子。

他到底穿什么睡觉?

裸睡。

这两个字跳进我的脑海里,我激动了,想也不想的悄悄打开房门,透着门缝往外张望,看到一张背对着我的长沙发,上面露出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再往前看是一台电视机,正在演《壹号皇庭》的第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