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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75)+番外

他:“……”

以上场景,也是我和黎先生争吵的根源之一。

后来我又反复想了想,这才发现可能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或者答案还不够清晰,在说“随便”的同时也需要利用排除法从黎先生提供的答案里选出最贴近的一个。

要是运气好,被他说中了,一切皆大欢喜,要是运气不好,我可能会将问题抛给黎先生,问他想吃什么,即使他说出一个我不太满意的答案,也会从“他想吃”的角度思考,愿意陪他去吃,但若是他也说“随便”,气氛便会跌落谷底……

再后来遇到类似情况,黎先生会在等我排除所有答案之后,说“那咱们去吃XXX”吧。

开始我会一愣,然后会同意,最后会顿悟,其实我并不饿,我吃什么都行,只要黎先生吃的开心就够了。

但要是遇到饭后闹胃病的时候,我多半会将责任推卸给黎先生,因为吃什么是他定的。

很多时候,黎先生会说我幼稚,若我具体的问,他会说因为我和他吵架的原因都很幼稚。

比方说有一次,我在网上看到针灸这项专利已经被韩国提前注册,并且还宣布是他们国家发明的。我表示气氛,和黎先生碎碎念很久。

黎先生说:“谁叫韩国先注册的?这也没办法。”

我大叫道:“韩国人最会颠倒是非了!”

他说:“咳咳,咱们不要搞种族歧视。”

我斜了他一眼,说:“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就是种族歧视的人,所以我不会这样的。”

他问:“那另一种呢?”

我说:“另一种就是韩国人。”

他:“……”

久而久之,黎先生开始用“幼稚”评价我。

但是他却没发现,男人的弱点往往比女人多,且更容易在生活中暴露,比方说看球赛。他总会跟着电视机里的球员动作手舞足蹈,若我从他眼前经过,他会像赶苍蝇一样对我挥手,若我提醒他该睡了,他又会皱着眉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先睡,我不困”,若我问他为什么气愤,他会说“某某踢得什么臭球”,“那个球真不该进”,“这是什么团队合作这么烂”等等。

这时候我就会说:“烂你还看。”

他会说:“你不懂。我不看怎么知道它烂?”

瞧,幼稚鬼。

于是话题说到这里,当我提出有意跳槽的想法后,我们这两个幼稚鬼又要吵架了。

黎先生的台词是:“怎么我一升职,你就要跳槽啊?”

潜台词就是,我用行动对他的升职表示不满。

看,男人的逻辑和想法永远不在女人的轨道上。

我说:“我只是想换换环境。”

他说:“这个工作你才做了多久,换工作太频繁怎么积累经验?”

我说:“不换工作,我怎么知道以后发展会不会更好啊?”

他说:“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稳定,要是没我看着,你还要重新开始,又辛苦又不讨好,怎么会比现在好?”

我说:“你别说得好像我没你就不行。”

他说:“事实就是如此。”

我:“……”

我独自生了很久的闷气,久到黎先生终于意识到该发挥男人风度过来哄我了。

他说:“别气了,我这不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么?”

我说:“谁能给我委屈,给我委屈最多的就是你!”

他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跳槽?”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

他:“……”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便一说,也是真的想看看黎先生对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看法,事实证明男人都是有控制欲的独裁者,他们都是属狮子的,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决不允许有任何的异端分子,如果有,就要强权消灭,但若是男人能明白对付女人软硬兼施比强权更管用的话,那么他们在女人身上达到的目的将会更多,更快,更直接。

他问我:“为什么想起随便说这个?”

我说:“嗯,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控制欲有多重。”

他说:“我哪有控制欲,我多尊重你啊?”

我装死困惑道:“你尊重过我么?”

他说:“怎么没有,咱们家的钱你想花多少花多少,衣服堆满了衣柜我也没说什么,你做饭做糊了我也照吃不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黎先生上下两个嘴皮子不停的动,惊讶自己原来被如此“尊重”过,与其说尊重倒不如说是藏在他心里的抱怨,在我好不容易大发善心给他发泄渠道以后,一股脑地和盘说出。

然后我就想,假如我不问这个问题,他会憋到什么时候,憋到下次火山爆发么,那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不满?

等黎先生终于说累了后,我才凉凉的问:“你说完了么?”

他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太激昂了,于是补救道:“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

我说:“你说做饭就说了三次,我做的饭真的这么难吃?”

他急忙摇头,说:“不不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又说:“衣柜堆满了是事实,难道那个衣柜你没用么?”

他说:“哦对对,是我用了一大半!”

我还说:“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什么叫想花多少花多少,我想花一千万,你有么?”

他说:“没有,确实没有,老婆省吃俭用,就是买东西也都先想着我。”

瞅瞅,前一刻还是义正言辞的御史大夫,下一秒就变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真是夫不教,妻之惰。

我总结道:“我看你不仅控制欲重,连栽赃嫁祸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他:“……”

一句话,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能抵赖。

临睡前,黎先生又问了我一次:“跳槽的事,真是你随便说说的?”

我眯着眼,“嗯”了一声,说:“你怎么老疑神疑鬼的。”

黎先生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潜进被窝里。

我瞅了他一眼,心道,让他紧张一下也好,免得他升职以后日益膨胀便不知道自己弟弟多大多持久了,男人啊,一旦心高了,女人就要适时敲打了,让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和事都可以被牢牢抓在手里一辈子的。

再说,送玫瑰花的女人还在潜伏,我怎么能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又来了,于是祝所有童鞋永不肚痛!!!

50

50、男+女=握 01 ...

不知是被什么原因促使,令Miumiu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哭得声音已经哑了,张口想叫,却叫不出我的名字。

我连忙跑去厨房倒水,发现暖壶是空的,只好现烧了一壶。我又打开冰箱,发现也是空的,叹了口气,走回屋里,抱着她,告诉她,在水烧开之前,她最好先别说话,专心的哭,因为女人这一辈子很少有能专心痛哭的时候,初恋湮灭的时候或许会,丈夫去世的时候或许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或许会,但我却不知道,Miumiu为的是哪件。

Miumiu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那时候她刚喝了热水,又含着我跑出去买回来的金嗓子喉宝,顺了顺气,哽咽变成了打嗝,但却能断断续续的说话了。

她说:“我失恋了,这是我的初恋。”

我说:“亲爱的,你忘了么,你恋爱的次数比我大姨妈来的次数还多,我初潮那年,你就和隔壁班的小屁孩儿Kiss过了,你还跟我说,原来Kiss很恶心,就是互相吃对方的口水罢了,还说那个小屁孩儿嘴巴很难闻,导致我在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惧怕男人凑上来的嘴……”

Miumiu一脸呆滞的好似弱智儿童,傻傻的看着我,半响说了一句:“我还在难过,你先别跑题行么?”

我一乐,说:“对不起,那你说说,这次初恋和以往的初恋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