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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24)+番外

他左,我右,我们都负伤了。

临出门前,我翻出创口贴,给他冠上了哆啦A梦的款式,给我自己的是Hello Kitty,两只创口贴就像两枚婚戒,分别套在他的左手和我的右手。

我耍小心眼了,我承认。

不过黎先生也没表示不满。

看着他左手上画着多啦A梦的创口贴,我渴望哆啦A梦就在我身边,让我心想事成,最好再给我一枚男款婚戒。

走出了家门,我对黎先生挥挥手,坐上了出租车,脑子里正盘算着一个月二十天的工作日,究竟要花多少打车费。

Miumiu的电话很不识相的在此时打断了我,她哭哭啼啼的先声夺人,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故事讲了五分钟后,我基本弄清了状况,她和替补分手了。

我问:“那你需要我请一天假陪你疯狂购物么?”

女人失恋,往往有三种途径挽救,吃、购物、再次恋爱。

吃太伤本钱,后果往往是花更多的钱瘦回来。

购物也是花钱,但最起码可以留下物质纪念,以及信用卡账单。

再次恋爱,要靠运气,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随时随地在自家门口捡到替补的。

她说:“不用了,我人已经在机场了,正准备去西安。”

我惊住了,问:“你要舍我而去!”

她说:“别多想,我只是想一个人去旅行,去西安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Miumiu一如既往的潇洒和任性,她交代了去处以后,先一步挂了电话,连给我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我坐在出租车里,努力按耐内心的冲动,我渴望机场,因为机场有飞机,飞机可以带我高飞,一个人高飞。

我总是和Miumiu说,攒钱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人自我放逐,放逐是需要成本的,成本是需要累积的,累积是需要工作的。可惜,我的钱总是奉献给这个城市的每一家商场,自我放逐总是挪后一步。

Miumiu的果断令我羡慕,嫉妒,和恨,她说走就走,还是去西安,去那个有兵马俑和白老虎的城市,先一步实现了我的梦想,她真可恶。

我又想到了黎先生,和黎先生的话,婚前他提议“旅行结婚”,结果在我妈和他爸、他妈的联合搅局后,我们在婚宴那天演了场猴戏给所有人看。但在洞房那天,他仍对我说,会补偿一次旅行给“我们”。

可现在,我们坐着不同的出租车,前往同一家公司。

人一旦心情不好,就会任性的迁怒别人,这种人很多,我很荣幸的成为其中一个。

带着Miumiu空投的打击,我走进了公司,走过走廊拐角时,撞到了梵融,撞翻了她手上的咖啡杯,却很技巧的没让自己淋着。

梵融冷冰冰的看着我,等我道歉。

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眯起了眼,说:“不接受,除非你赔偿我的损失。”

梵融指了指下面,我顺着指引又看到了那双高跟鞋,真替她心疼,那是一件我也梦想拥有的奢侈品,现在被我毁了。

我说:“我赔,我再买一双给你。”

我难得这么大方,心里期盼着快点走一趟精品店,不过是为了梵融还是为了圆梦,我都要买下那双鞋。

梵融却说:“不是鞋,是我的脚,我已经快站不住了,你快扶我回办公室。”

扶她回去的路上,她小声而快速的对我叙述,今天总公司的某位高层要来视察,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但她的敌人正准备看她出糗,就在刚才,我和她相撞的那一刹那,她的敌人正在身后虎视眈眈,试图找出可做的文章。

我问:“你的敌人是谁?”

虽然我不懂她为何要对我挖心掏肺,但我在心理上已经站在她那一国了吗,女人的友谊永远来的稀奇古怪。

她说:“就是你的上司,黎鹏。”

我丈夫的名字在我耳边响起,出自另一个女人的嘴,令我心跳加速。

我心虚的别开脸,忐忑不安。

梵融却以为我这是怕事的表现,她说:“我本不该对你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就算你走出这个门口就会去告状,我也不怕。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同一部门的两个组,注定是敌对战友,兵临城下,摇旗呐喊,尔虞我诈,自相残杀。不过,就算敌对,也不影响双方成为私底下的朋友,我很喜欢你,因为你面试时的那些话说中了我要说的,可惜人事部把你分给了A组。”

为了梵融的这份赏识,我来不及细琢磨她这是出于试探、拉拢,还是挑拨离间,更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小心“我的上司”,都同床共枕了,小心有用么。

我只是出于一种女人之间的义气,从柜子里拿出冰敷袋,装满了冰水,又送到梵融的办公室里。

她问我怎么会有冰敷袋,我说那是用来敷眼睛的,缓解压力,预防皱纹和黑眼圈。

但现在,它在梵融的脚面上,我想我要花钱再买一个了。

返回办公桌边时,B组的张玫走了过来,放下文件,请我转交给黎先生。

我眨眨眼,想起刘琤琤曾告诉过我张玫的特点:八卦、尖酸。

我说:“你自己拿进去吧,我走不开。”

张玫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扭身敲响了黎先生的办公室门。

她走了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在经过我桌边的时候,又扫了我一眼。

我立刻拉住她,走到角落,小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真的走不开。”

张玫冷笑了一声,扭了扭肩膀。

我又说:“你有没有发现……黎经理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本想问,你有没看到他左手手指上和我同款的创口贴?

女人都是敏感的,在同一时间段里看到相似的事物出现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总会敏锐的联想到一起,比方说同款的婚戒、杯子、口红、衣服、鞋子等等,还有创口贴。

张玫又冷笑了一声,说:“你是在试探我么?没用的,我不会说他半句坏话,你别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实话告诉你吧,全公司人的底细,我都知道,可是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我被她的逻辑绕了进去,来不及接话,她便又说:“还有你和李玲玲,你们是怎么进公司的,走了谁的后门,我都知道。”

张玫笑的意味深长的转身走了,留下一连串的心虚和尴尬给我。

张玫到底知道多少,我该不该杀她灭口?

未知的第三者、做了人事手脚的刘琤琤、对我表达赏识的敌组经理梵融,以及令人心惊肉跳的张玫,为什么我要陷入这样危机四伏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回来更新了,我要动力~~~~~~~~~~~

外面北风呼呼的吹,霸王都被吹走吧~~~~~~~~~~~~~

20

20、男+女=偷 06 ...

人可以不聪明,但不能不小心,可张玫的话一直令我惴惴不安。

我找到了B组的副经理刘琤琤,向她婉转的打听张玫的底细,刘琤琤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向我,说:“张玫?她的性格用她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全公司人的底细,我都知道,可你别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

我说:“她知道的可真多,这种人通常活不长。”

她说:“她知道个屁,她只知道虚张声势。”

我点头,心里踏实了一半。

她又说:“你放心,全公司只有我知道你和黎经理的关系,只要我不说,你们都是安全的。”

换句话说,要是刘琤琤说出去,我和黎先生就危险了?

我又不踏实了。

在我不踏实的同时,刘琤琤又补了一句。

她说:“其实A组那边最危险地只有一个人,就是梵融。你别看她整日高高在上,其实她专挑单纯、天真的同事下手,对她们挖心掏肺,视为心腹,但最后,都逃不过被她利用的下场。”

刘琤琤的话狠狠地敲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