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狼狈为奸(网络版)(75)

夏行止索性接过电话反问丁淳,丁武既不是房东也不是房客,为什么可以住下。丁淳的解释是,丁武是家人,她有权让自己的家人在这里住,这是她的权利。夏行止便说,他是周沫的男朋友,也有权住在女朋友这里。于是丁淳反过来威胁,要是夏行止再不走,他们就报警。

“行啊,报警吧,我也想让警察评评理,你让一个陌生男人和你的房客住在一起,出了事是不是你负责?我身为她的男朋友,我是不是有责任保护我女朋友不受伤害?”

“丁武不是陌生男人,他是我弟弟!”

“他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对我们来说,他就是陌生男人。要是早知道你这房子里会随时出入陌生男人,哪个女孩子会租?你这不是租房,你这是欺骗。”

周沫正好听到这段,愣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这才觉出夏行止的无耻的好处,不由得有些同情丁淳。

丁武见到周沫,指着她说:“你跟你男朋友说清楚,如果大家非要这么闹,以后也别想好好住!”

夏行止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摊摊手说:“别想好好住?我也想知道什么叫‘别想好好住’。”

周沫连忙拉住夏行止,小声道:“你别闹了,再闹下去,我以后真的别想好好住了。”接着又对丁武说:“大家都别吵了,他就陪我住一晚,明天就走还不行么?”

“那租金怎么算?”

“租金?我不是已经给了么?”

“那他不洗澡不喝水不上厕所啊?这算谁的?”

“行行行,都算我的,别吵了行么?”

平息了这场干戈,周沫将夏行止拉回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抄起皮包往他身上招呼,夏行止左闪右避,几下之后一把抓过包扔到一边。

“你疯了你!”

“你才疯了,夏行止!”

周沫没了武器,就自己化做武器,发狠似的扑上去,也不管章法,只要是夏行止胳膊挡不住的地方,她就招呼去。

夏行止夸张的叫声更加激怒了周沫,她打得用力,却几乎每下都能被夏行止及时接住,胸口几乎要气炸了。

“你才疯了,你才疯了,你才疯了!”

“好好好,是我疯了,我疯了。”

周沫不知道自己俨然像是撒娇任性的女朋友,而夏行止一再的退让和包容,一路被她逼到墙角,直到再无退路,夏行止才双手一合,将她紧紧锁紧怀里。

周沫气喘吁吁地挣扎着,却推不开夏行止,自己也跑不出去,不仅脸也烧红了,眼泪也在此时凑热闹,很快湿润了眼眶,站在睫毛上,晃着他的眼,着迷的看了进去。 圕 馫 闁 苐

周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夏行止抱到床上的,只是在他身下捂着脸痛哭。

她想压抑着声音,却阻止不了宣泄的快感,她想吼出来大声痛骂夏行止,却被他在耳边的诱哄声骗出了更多的眼泪。

夏行止的怀抱一直没有离开,不管她如何扭动身体,拳打脚踢,它也依旧罩在上方,热哄哄的安全感扑面而下,不留一丝空隙。

直到周沫哭的精疲力竭,翻身软在床铺上,将脸陷进柔软,感官才渐渐恢复了运作。

后脖颈一阵湿热,然后又被空气刺激的凉凉的,夏行止的吻在上面流连不去,就算周沫极力缩着脖子,也会被他找到,接着连牙齿也招呼上去,啃出一片细小的痕迹。

周沫呜咽着说不出话,声音哑了,呼吸也接不上去,她想翻身去阻止夏行止的动作,却被他抢先伸到前胸的手吓走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重重的吻就在身后,前面又被团团包围,双向的攻击肆虐,令周沫整个人都懵了,傻呆呆的任他为所欲为,直到被一股力量翻了过来,胸前一凉,才惊喘出声。

夏行止一口咬了上来,将叫声吞了进去,也吞走了周沫的浑噩。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过,第一次是她喝醉了,第二次是他气疯了,第三次……就是现在。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她才对他一顿猛打,怎么转瞬间就变成这样?不对,这不是她,这也不是夏行止,这种温柔式的折磨从来就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这分明是在为以前的误会洗白,就算以后她还想惦念着夏行止的粗暴而提醒自己对他的厌恶,也会被此刻的颠覆彻底抹平。

在恍惚中,周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虚弱地提醒夏行止:“咱们分手了。”

夏行止剧烈的喘息声离的很近,声音低沉的却仿佛很远:“我知道,可我不想放手,我忍不住,沫沫……”

最后两个字被他半含在嘴里,就势咬上她的耳垂,闷热的呼吸灌了进去,激起了她浑身的战栗。

周沫急哭了,一手抓住要扯她牛仔裤的手,另一手遮住眼睛,用尽吃奶的力气叫道:“夏行止,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了,你放手!”

57、陆,行止 07

别羡慕别人,要羡慕就羡慕那些正在羡慕你的人。——周沫

*

夏行止的动作僵在半空中,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车轮胎,蔫了。

他颓唐的盯着周沫红肿的眼睛,而周沫也正看着红晕自他脸上一点点退去,她撑着身体坐起身,向后挪动,抖着手整理衣服。

“你说什么?”夏行止的声音连自己听着都陌生,凉如水。

周沫几不可见的缩了一下肩膀,脑子里回想的还是刚才那几句嘶吼,烫伤了他,也烫伤了自己。她不禁自问,莫非那些都是真的,为什么她以前从未发觉,也从未怀疑过对夏行止的心意,只是一意孤行的为他付出,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怎么到了现在,这一切才变得清晰,她才有功夫回头去看,忽然觉得自己很傻,甚至有种“不值得”的念头。

周沫抬头看向夏行止,好似看到有些什么东西自他眼中熄灭了,仿佛是自己的剪影。她一言不发的垂下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钻进了被窝。

“我不舒服,我要睡一会儿。”

奇怪的是,夏行止竟然没有过去阻止,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一定是掀开被窝和她大吵一架,要不然就是冲上去质问她那些话的意思,到底是气话还是逼急了吐真言。总之就是不会像现在一样,根木头似得戳在床尾,面无表情。

然而尽管觉得奇怪,周沫却不敢再去招惹他,缩在被窝里,抹了把眼泪,闭上眼做了一次逃避现实的胆小鬼,直到疲倦感真的袭来,很快就淹没了她的所有精力,将她拉入睡眠。

周沫做了一个冗长而折磨人的梦,梦里的主角依旧是她和夏行止。

他们重复延续着以前的争吵。她试图要和夏行止讲理,却总会被他胡搅蛮缠的拉跑逻辑,气得她胸口一阵发疼,躲在房间里生闷气、掉眼泪。直到夏行止想通了,跑来敲门哄她,她若拿乔,他就会无所不用其极非要她开门出来不可,否则她就不得安宁。

然而周沫就算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轻易原谅他,否则就如何如何,都会在出去后十分钟以内,被夏行止轻易的搞定,笑容总是憋不住的先一步出卖她,让她又一次尝到了又哭又笑的境界。

周沫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被这个男人气到,又为什么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自己逗笑?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I hate it when you make me laugh, even worse when you make me cry.”

周沫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一阵阵凉风吹过,吹散了弥漫在屋里的烟草味,拂过鼻翼,连她最后一丝睡意也带走了。

周沫连打了两个喷嚏,缓缓坐起身,这时才注意到细微的“噼里啪啦”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背对她的黑影正坐在窗台上,手里捧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在打cs,那些声音就是从耳机里流出来的。

黑影“啧”了一声,将叼在嘴里的烟拿在手里,朝开着的窗户弹了两下,又放回嘴里,接着双手又在鼠标和键盘之间忙活起来。

上一篇:妻术 下一篇:妻有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