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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网络版)(60)

“明晚有个应酬,你陪我去一趟,礼服你自己去上回的俱乐部里挑,报公帐。”

“明晚不行,我约了两个朋友。”

“好,知道了。”

短短三句话,和商陆的通话就以他那边的先一步收线而宣布告终。

看来他真的只是来谈公事,周沫松了一口气。

不想没过一分钟,商陆又传来一条短信:“我觉得你和他不合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累了,或是想逃开,就来我这里吧。”

45

45、分道扬镳 05 ...

男朋友,难朋友。——周沫

*

分手了以后,男朋友就变成了难朋友,这句话令周沫深有体会,具体就表现和伍春秋、成非相约的饭局上。

周沫剥好了虾直接塞进夏行止的无底洞里,挖好了螃蟹腿,还不忘用筷子将蟹肉托起颤颤悠悠的一并送进去,这让她想起早年的一部电视剧《宰相刘罗锅》,在那里面的和珅也是这么吃饭的,伸长了脖子等着蟹肉,要是服务的小丫鬟不慎将吃的掉在了地上,和珅就会说:“吃下去。”

想到这里,周沫手腕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耳边立刻响起夏行止的啧啧有声。

“啧,算了,别捡了。”

伍春秋眉毛一竖:“夏行止,你怎么这么对沫沫啊?”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她是你女朋友还是老妈子啊,你怎么这么使唤她!”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夏行止舔舔嘴说,眼睛却瞟向周沫,但见周沫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样,连笑容都不舍得扯出一个,夏行止便觉得,这都是周沫欠他的。

伍春秋气得不轻,成非适时的岔开话题:“周沫,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么?”

“还好,刚刚转正。”

“转正了?”伍春秋大惊小怪道:“你这才上几天班啊,就转正了?”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听在夏行止耳朵里却特别膈应。

夏行止将筷子一撂,口气很冲:“服务员,再填一碗饭!”

伍春秋说:“你胃口够好的啊。”

“好,好得很!”

脑子里闪过视频里周沫和商陆纠缠的画面,夏行止愤愤不平的咬碎白米饭,就像要咬碎周沫的嘴唇。

思绪滑过曾经的味道和触感,夏行止清楚的记得那种快感,就像策马奔腾一样。

他记得周沫的手又软又绵,好像连骨头都可以轻易捏碎,倒不像是经常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手,他一直好奇她是怎么保养的,周沫只是说:“只要所有的碗都是你洗,我的手就不会变糙。”而他却说:“我的手可是画设计图的手。”

还有周沫的脸蛋,食指戳下去,就凹下一个窝,但皮肤的弹性就像要把手指挤出来一样,夏行止最喜欢在她脸上捏来捏去,享受那种一手就将刚出炉的热馒头捏扁的感觉。

而比她的脸蛋更软的就是嘴唇,她总能说出让你又爱又恨的话,一会儿逗得你开怀,一会儿气得你跳脚,但你生气归生气,却又狠不下心堵住她的嘴。

哦,对了,有一次,只有一次,是视频被发现的那天,他真是气急了,就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又追着她到门口不停地咒骂。可是,他都骂了些什么来着?

夏行止皱着眉看向周沫,她正恍然未觉的低头喝汤。

他的视线追随着她喝汤的动作一眨不眨,看着她伸出舌头舔掉嘴边的水渍,心里窜起一股燥热。

这时,周沫的手提包里传出震动声,她掏出手机一看,又是“商陆”。

对面的伍春秋不断的奚落夏行止,成非起身去结账,两人都没注意到周沫的异状。

夏行止嘴里应付着伍春秋的调侃,眼神追随着离座的周沫而去,已经预感那是个男人的电话,还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男人。

周沫离桌后,确定不会被他们听到,才压低着声音警告商陆:“商总,我已经说过了,我今天有事,不能陪……”

“周沫?真的是你!我是阮齐。”

商陆的电话里怎么会有阮齐的声音?

“阮齐?开酒吧的阮齐?”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赶紧过来一趟吧,你这个朋友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只好翻翻他的手机,没想到看到你的电话,真是太好了!”

是太糟了!

“我和他不熟,要不你打给别人试试吧。”

“试过了,好友栏这边试了一圈了,不是在外地过不来的,就是没时间的。”

周沫心想,平日看商陆一副道貌岸然吃得很开的大款样儿,怎么关键时刻连个朋友都靠不上?

“那我给你个电话,你联系他吧。”

周沫快速报上龚经理的手机号,接着也不等阮齐的回答,匆匆挂断,再一转头,正撞上夏行止的目光。

夏行止已经站在她身后好一会儿了,隐约听到“商陆”的名字,脑海里几分钟前的旖旎就瞬间被清楚殆尽。

他恶狠狠地瞪着周沫,一把抓起她的手,指关节“咯吱”作响:“又是商陆,你还说你们没什么!骗我就这么有意思?”

“我没骗你,我对他没有半点意思,是他对我有意思。”

“周沫,你是不是特别享受两个男人为你牵肠挂肚的感觉?两边都抻着,让谁也得不到你,要是我们能为了你大打出手那就更好了,是不是?”

周沫手腕疼的几乎要哭出来,绷紧了下巴:“夏行止,你每次都不听我解释就乱给我定罪,你早就认定了我背叛你,就算我怎么摇尾乞怜都没用!再说咱们已经分手了,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找什么男人!”

周沫挣脱夏行止的钳制,反应极快的向饭馆门口冲去,但没几步就被夏行止拦住,两人在饭馆大厅中间拉拉扯扯,直到伍春秋和成非也被吸引了注意,连忙上去劝架。

这时,他们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围观群众纷纷猜测到底这四个人里,谁是谁的第三者,谁又是谁的靠山。

夏行止道:“别让她走,她又要去找那个野男人!”

伍春秋一惊,看向周沫,眼里写满了疑问。

周沫脸上挂不住,躲在成非身后叫道:“夏行止,你自己爱戴绿帽子就戴个够,别老把责任推给我!”

说时迟那时快,周沫伸手一推,就将成非推向了夏行止,挡住了攻势,等成非稳住脚步回身一看,哪还有周沫的影子?

周沫不敢回家,夏行止的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就算伍春秋和成非多么讲义气,也不会保护她一晚上,最多就是好言好语调停几句,然后打道回府,并在背后笑他们是打情骂俏。

同时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是真的走到尽头了,她道过歉,夏行止不接受,他变本加厉的针对自己,她可以明白,所以一忍再忍,但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如果一个男人将他对你的无理取闹演变为军事侵略,她还要怎么忍?

周沫站在大街上,对着冰冷的空气呵了一口气,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将就一晚。

而龚经理的电话,就是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刻打来的,他是来求救的,具体说是替商陆求救的。

龚经理说,他现在人身在医院,龚太太突发性食物中毒正在抢救,他一时之间实在是走不开,最多能争取两个小时以后稍稍离开一会儿,到时候会直接开车杀去酒吧接商陆,但在此之前请周沫先去一步,就当是尽一个员工的义务,确保商陆在这两个小时以内不会出什么事。

周沫说笑道:“他一个男人能出什么事?”

龚经理却说:“哎,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男人要是犯起傻来,什么傻事也做得出……”

接着,电话那端就传来龚经理和护士的对话,语气匆忙,电话也在这时被切断了,等她再打过去,无人接听。

周沫别无选择的赶去了阮齐的酒吧,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她还在脑中构想着能让一个男人遭受巨大打击的会是因为什么事,想来想去不过是两种可能,一是金钱,二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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