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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网络版)(57)

夏行止抬眼看她,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用了比她更轻的语气:“我说,滚。”

伴随着夏行止的呼吸,“滚”吹拂过周沫的鼻头,令她逃避似地站起身:“你是认真的?”

“废话。让你滚,你还让我说两次?不就分手么,别跟我说你受不了这个,你以前也提过不止一次,你不就希望早点摆脱我么?怎么?是不是让我先出来你心里不舒服了?”

周沫感觉自己到现在还站在这里也真是贱骨头,要是一个男人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那你挽留或是不挽留,都没有意义,差别只在于践踏尊严和恶狠狠地践踏尊严。

周沫垂下肩膀,好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这个动作刺激了夏行止,他在周沫身后叫道:“我对你好,你不珍惜,是不是女人就喜欢商陆那种装洋蒜的男人,穿着西装打领带,带着想泡的女人到高级会所一转悠,转眼就能水到渠成?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甭跟我说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俩早就看对眼了,我也早看出来了,就是给你留点面子,也给我自己留点尊严,我告诉你周沫,你要是给脸不要脸,别人也没义务一直陪你演戏。你想不断地换备胎,自我升级是吧,那就麻烦你滚远点去找,居然还被人拍到微博上,让你同事当面告诉我,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背着我的面你跟陌生男人相亲,当着我的面你还商陆眉来眼去,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亏我还挖空心思讨你高兴,你不就是仗着我对你好,认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要你,我也会要么?别做梦了!现在我也不要了,谁爱要谁要,你高兴去吧!”

周沫转身拐进卧室,“咚”的一声,当着夏行止的面撞上了房门。

接着就听到夏行止用力敲打门板:“你是不是觉得我冤枉你了!我告诉你,周沫,你……”

门板很快被打开,当头一个硬物正中夏行止的鼻梁骨,他低叫一声用手捂住鼻子,下意识低头去看坠落在地上的凶器,是那枚他亲手设计的婚戒。

“你疯了吧!”眼睛被刺痛着,夏行止怒吼。

“对,我是疯了,你再说下去,我还会更疯!”

夏行止被周沫的力道推得向后踉跄几步,还没站稳,便又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靠!”

“不就是分手么!好啊!分!”

周沫越过夏行止就要走向客厅,夏行止也迅速起身,几个箭步将她扯住。

“想走?没这么容易!”

周沫只来得及听到这句宣判,下一秒,身上的衬衫扣子就像离弦的箭,散落四方。

她吓得忘记了尖叫,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就被扑在地板上,后背被地上的磁盘碎片划破了,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可周沫竟没有感觉,就像是在虎爪下扑腾的小鹿,没命的挣扎,终于挣开一瞬间的空隙,连爬带滚的往后退。

然而希望的曙光又很快被夏行止掐灭,他喘了口气,揪住周沫的双肩,提到沙发上用力压住,手脚并用的将她制服,最后抽出自己的皮带,将她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捆绑在一起。

“就算你要跟他,也要有先来后到!你欠我的,现在还我!”

夏行止抵住周沫的颈部大动脉,不轻不重的一咬,听到周沫的闷哼声,心里流过一丝快意。

内衣被用力扯了下来,夏行止俯身去咬,周沫抓住他的头发向后扯,然而她扯得越用力,胸前越痛。

直到□一凉,一阵惊痛传来,周沫痛苦的闭上眼,尖叫声被夏行止吃进了嘴里,她终于再无力挣扎,像是囚犯拿到了死刑判决书。

他咬住她的下唇,直到咬出了血,才肯罢休,身体再度下沉的瞬间,舌头也顶入周沫的喉咙,被她锋利的牙齿咬住,渗出了血,混合着她的,一并侵蚀了味蕾。

“疼么?我告诉你,这两个月,我心里也是这么疼。”

说罢,腰身再次用力,满意的听到周沫的呜咽声。

“你恨我吧,我也恨透了我自己。”

周沫的身体随着夏行止的动作浮浮沉沉,闭着眼在黎明前的黑暗里蛰伏,身体的各处关节都像是错了位的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行止的身体在她身上剧烈震动着几下,又听到从他喉咙深处传来的低吼声,绵长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前,擦过上面的一道道红痕和牙印。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听着夏行止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周沫摊下手臂,将衣服捡起来遮在胸口。

夏行止起身套上裤子,坐在一边,周沫已经蜷缩起,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隔着凌乱的头发,看着他不疾不徐的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叼在嘴里。

只听“啪”的一声,夏行止左颊一麻,烟被打飞出去。

不做声响,夏行止又抽出一根烟,若无其事的点上,深吸一口,将烟雾吐向周沫。

他说:“其实我很想知道,搞外遇的心情是不是特别刺激?”

周沫抹了把嘴,瞪着他冷笑:“你说呢?”

“搞吧,放心大胆的搞。”夏行止也笑:“以后没人管你了,你爱搞几个就搞几个。”

又呼了口气,夏行止一手执烟,一手拿起茶几上的水递给周沫:“喝不喝?”

周沫别开脸。

夏行止将水一口喝光,抹着嘴站起身,到厨房下了两包方便面,又卧了两个鸡蛋,一个完整,一个散开了,他将装着完整鸡蛋的那碗面端给周沫,自己埋头吃着另外一碗。

周沫半响没有动静,夏行止说:“吃吧,这是最后一顿了。”

周沫看看面,又看向夏行止,好像头一次认识他,好像以前的他都是假的,今天的他才是真的。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端起那碗面,默默地将它吃光,混合着无神坠落进去的眼泪,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在关系正式撕破之前,当事人都想尽力维持,小心谨慎,战战兢兢,或许等的就是它彻底撕破的那一刻,大家都会松一口气,因为不用再假装和虚伪。而之后要做的,就是清理残局。

第二天一早,周沫一如既往的早起,来到客厅见到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出一半,原本挂在墙上的婚纱照也脱离了墙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夏行止正木着脸盯着沙发坐垫,上面有一块儿干涸的血迹。

周沫说:“我上班去了,这周末就找房子搬走。”

“哦。”

“对了,照片怎么办?”

“卖废品。”

“好,卖的钱分我一半,我去上班了。”

“不送。”

走出小区,周沫破天荒的打了一辆车,在车里挺直了背脊,不敢靠向后坐。半路上接到龚经理的电话,对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指责,龚经理怪周沫有男朋友也不早点说,害他在商陆面前难以交代。

周沫轻声道:“龚经理,我一直很尊重您,也不希望自己的饭碗是因为男女桃色的事被砸。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和商陆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再撮合了,这会让我觉得你是个拉皮条的。要是陪他上床也是正式员工的录取条件之一,那我一会儿到公司就办辞职手续。”

挂断了电话,周沫顺手关了机,挽留工作也成了她的负累,心里早已做好一到公司就办离职手续的主意。

龚经理转身走进会议室里,当着商陆的面,一边对着电话咒骂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边做出不懈的表情。

商陆挑起眉:“谁?”

“还能是谁,周沫呗,不识抬举,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龚经理心想,周沫不给商陆面子,兴许商陆正愁找不着借刀杀人的机会,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替他出口气?

然而龚经理的马屁却是拍在了马腿上,商陆完全不掩饰皱眉厌恶的神情:“你有时间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怎么不好好搞这份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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