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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网络版)(36)

夏行止站在原地不动,感受到四周不善的眼神,眼神尽量平稳,嘴皮子尽量不动的小声说:“咱们走错了。”

周沫点点头:“我想也是,他们是不是陪老婆来看妇产科的?”

“不可能。”夏行止当机立断的分析道:“我没去过,可我也看过电视,你见过哪个妇产科的走廊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我只听说孕妇有一个人上医院做检查的,可没见过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妇产科。”

周沫还在天真状,拉了夏行止一把:“那咱俩也不能傻站在这里啊,我正疼着呢,先进去看看,问问人b超在哪儿照,那医生说的很清楚是六层,总不会听错吧。”

夏行止半推半就的被周沫拉着深入走廊,若不是看在她肚子疼的份上,兴许早就转头走人了。

他边走边嘀咕:“我还是觉得不对,你说什么科会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沫正调侃着“你是男人,干嘛问我”时,两人已经走到竖在走廊一边的大型广告牌。

上面豆大的字写道:“什么叫ED?”

视线再往下扫去,通篇的文字巨细无遗的解释了何谓“勃|起功能障碍,”以及几张配图……

夏行止仿佛遭雷劈了一样的无助,说他有点外焦里嫩了一点不为过,根本无暇细想周沫的看法,也没时间去看周沫的反应,打耳根子开始一路蹿热,红晕很快就遍布了他的脖子、下巴、两颊,乍一看去,活像是喝了催情剂,令他有种很想检查自己的冲动,生怕因为这个牌子而吓出了此病。

夏行止不由自主的看进去了文字,极力想找出显示自己健康快乐的证据,那些条款他读得分外仔细,并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抚自己:“我没这个病,我没这个病。”

十几秒钟的时间,足以令一个男人崩溃,也足以烧着一个女人,比如周沫。

周沫的后背险些就要烧着了,一大片热腾腾的几乎要撩拨到四肢百骸,好像有很多水蒸气正从她后背的毛细孔里奋勇不懈的钻出来,心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是哪个混蛋把这个发人深省,让男人和女人都同样尴尬无语的广告牌矗在这里的?”

不约而同的,夏行止和周沫同时向左边移动了脚步,两人不敢看对方,也不敢看任何人,双目直愣愣的自动放空。

周沫膝盖打软,夏行止羞愤难当,他们都强烈的感觉到身后有无数道刀子般的视线投在自己后背,真是宁可自己就地穿越,也好过这样零零碎碎的慢性折磨。

向前走了十几步,终于望见了b超室的牌子,如见曙光,他们分别出于一种“我不是陪男朋友来测试ED的”和“我真的不属于ED族”的心理而松了一口气,脚下也加快了步子,敲门走进b超室,并刻意放大声音问“有人么”,更显得欲盖弥彰。

当医生说请夏行止在楼道里等候时,夏行止险些暴跳如雷,他不由分说坐在b超室外间的椅子上,语气平和道:“我就在这里等。”

周沫也羞红了脸,小声跟医生说:“要不就让他在这儿等吧。”然后不经意的向后一瞥,却看见和b超室相隔一条走廊的对面小屋里,站了一屋子的男人,他们也在看着她。

周沫想,这间屋子或许就是做ED检查的吧。

医生顺着周沫的视线看过去,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但也明白这小两口的心理,于是也没再坚持轰夏行止出去独自面对广大男性们的要求。

照过b超,医生告诉周沫盆腔炎有复发的情况,但幸好不太严重,并随口说了一些护养调理的注意事项。

周沫犹豫了几秒钟,尽量将声音放轻,问道,她的盆腔炎复发是因为她之前得的慢性阑尾炎扩散感染,还是因为xing|生活。

29、气味相投09

不管是男人说“我会对你负责”还是“你要对我负责”,都同样的找抽,但后者更易博得女人的欢心。——夏行止*

这样一问,周沫又红透了脸,想到夏行止就坐在外屋,可能听到这番对话,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但他们发生关系毕竟是事实,又正巧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令她有这种联想也很正常。

夏行止竖起耳朵听,听到医生替他澄清道,这次复发并非因为外部感染,而是和以往一样,来自五脏六腑们的内部斗争,不由得掏出手机上了网,快速百度“盆腔炎”几个字点进了百度百科,潦草的看了一遍,看到“危害”时,心头为之一颤,又开始担心周沫会因此而害上其它病变。

但是不管夏行止如何胡思乱想,也不能对周沫宣之于口,男人要是对女人说这些嘱咐,总是怕女人会多心地以为她们被嫌弃了,所以在扶着周沫离开b超室以后,夏行止没有说只字片语,只是凝重着眉宇,在心里感慨道,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都同样的脆弱,有的ED,有的发炎,后果都可以是很大的。

夏行止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下楼时,与他们交错而过上楼来的男人古怪的眼神。

两人回家后,周沫将药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转身回了屋,心情郁卒的脱掉体恤衫和牛仔裤。

身去拿睡衣时才想起它正躺在夏行止的大床上,指尖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她犹豫了一瞬便蹑手蹑脚的趴到门边轻轻打开一道缝,侧耳倾听,只听到自厨房那边传来的注水声,估计夏行止正准备做水,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过来的。

有了这层侥幸心理,周沫双手环着只着小背心的上围,踮着脚尖“啪啪啪”的跑进对门,轻轻掩上门,四处翻找她的睡衣,枕头下没有,被子下没有,床下也没有。

周沫将零乱的头发抓的像一坨草,正着急火燎的猜测睡衣是不是已经被她拿回了小屋时,就听门口一阵轻咳。

周沫下意识回头看去,夏行止正拿着药袋立在门边,侧着脸眼神四下乱晃,就是不敢看她,脑子里残留的唯一景象就是周沫小短裤后面画的那颗大草莓。

“啊”的一声尖叫,周沫动作利落的翻进了被窝,用棉被将自己牢牢裹住:“你不知道敲门啊!”

“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还用的着敲门么?”

夏行止走进来,顺手关上门,又引来周沫的一声尖叫:“不许关门!”

“我不是要关门,是要拿睡衣给你。”

夏行止从门后的挂钩上拿下她的睡衣,扬手扔了过去:“快穿上,别着凉。”

因为对夏行止的动作解读错误而有些羞赧,周沫伸出一只胳膊将睡衣拽进被窝,动作不太自然的迅速套上,不敢抬头看夏行止的表情,直到她低头审视了再三确定没有露出任何不该露的部位,才悄悄抬眼瞄了一眼。

夏行止正站在原地,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立刻引来周沫的不满:“你看什么看!”

其实她本想问:“隔着棉被,你还能看见什么啊!”

周沫不懂,像夏行止这样的闷骚小生最强大的不是磨人的功夫,而是想象力。

想象力是无穷无尽任意发挥的,她就算再愤恨也不可能将一个男人的想象力连根拔除,那是周沫最无所适从的领域。

夏行止如梦初醒,声音很紧:“刚才去医院我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吓出点后遗症,现在一看,又觉得自己很健康……”

接着就是一阵轻笑。

夏行止耸耸肩,揉着脖子往外走:“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周沫正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半响吃出了味儿,羞愤难当的将自己闷进被窝里,直到夏行止端着水返回。

夏行止拉下被子,拨开她脸上的乱发:“起来吃药,吃完了再睡。”

周沫就着他端水的手把药吃了,又潜回被窝,连个正眼也不愿施舍,或者说是羞于施舍,直到闭上眼躺了几分钟,感觉到床铺的另一端沉了下去,这才惊讶的回头去看。

夏行止故作正经的躺在枕头上,一脸享受:“我给你揉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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