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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网络版)(2)

像来时一样,周沫再度扭着腰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夏行止没有拦截,靠在墙边回味,真是齿颊留香。

折回酒吧,站在舞池边缘,周沫一手推开正向自己跌来的醉汉,眯着眼望向原来的座位,不见一号种子,却在舞池的彼端望见那厮的身影。

一号种子正恋恋不舍的和一个女人勾着手,女人巧笑倩兮的在他耳边安抚了几句,他却不肯挪动半步,拉着女人的手腕一寸寸向上抚摸。

咦,那不正是数分钟前和夏行止勾勾搭搭的女人么?

夏行止趿拉着步子从走廊里走出,一边用舌尖舔着刚在嘴角抹过一圈的拇指,几步后已站在周沫身后。

“看什么呢?”

他的声音几乎擦过周沫的耳垂,但她宁可相信突然蹿起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他的呼吸,而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周沫回头扬起下巴:“夏行止,你的‘普通朋友’正在勾引我的‘一号种子’。”

夏行止顺着她的示意望过去,不太在意:“哦,原来他俩也认识。”

和周沫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沿着舞池边缘,迂回包围,本想给那对狗男女来个突然袭击,不料当包围圈儿已经缩小到五、六米直径的时候,那对狗男女却突然吻作一团。

全场的人都沸腾了,大家都很亢奋。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选在舞池中央作秀,因为辐射的人口越密集,反弹越激烈。

周沫盯着那四片如胶似漆的嘴唇,不耐烦的在原地点着高跟鞋跟,不慎踩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

捡起来一看,里面有张照片,上面是一对相拥大笑的情侣,男主角正种子一号,而女主角,正是此时和他难解难分的女人。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和自己一样也在玩着“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游戏。

她不反感别人玩偷情,却很反感同时有人玩的比自己更高明,于是满腔不悦化作一声耻笑,脚下一转准备离开这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地方。

但再一次的,她撞进那个硬邦邦的怀抱里,鼻头硌得生疼。

又是夏无耻。

夏行止装腔作势的揉着胸口:“你把我撞疼了。”

然后,他拉过周沫的手,连拖带拽的将人带出酒吧,周沫只来得及将钱包向后甩进人群里。

站在人来人往,酒气飘散的小路上,周沫一手扶着夏行止的上臂,一边转着左脚的脚踝。

“我脚疼。”

夏行止向下扫了她一眼,越过她的小腿,视线落在微肿的脚踝上。

“谁叫你穿这么高的鞋子。”

“谁叫我是个矮子。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这么高,我岂不是要踩高跷去了。”

“可你不就喜欢高个子的么?”夏行止一手握住她的腰侧,身体贴近,声音低迷:“晚了,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呢,男人会说做|爱,女人会说做家务,周沫想的是做戏。

周沫一言不发,眼波流转时身体转了半个圈,向停靠在路边的宝蓝色轿车走去,轻车熟路的跨进副驾驶座,又放低椅背躺了下去。

“今天回去我先洗澡,不许再跟我抢。”

夏行止发动引擎的手只扭了半圈就顿住了,身体倾身向她压去,半强迫的施加重量,暧昧的声音流窜在空气里。

“要不一起洗?”

周沫心里抖动:“你忘了咱们的约法三章了么?”

“当然没忘。”

夏行止眨眨眼,在她脖子间吹着气:“可昨晚的算什么?”

“意外。”

对于周沫来说,前一夜的酒后乱性就是意外,不是意内,所以夏行止想意料之内第二次,多半还要借助于可以混乱意志的酒精。

夏行止恍然大悟的挑挑眉,手上也紧了紧,举高双手,摆出敬而远之的姿态,声音也降了八度。

“行啊,你说是意外,那我就当意外处理。”

周沫的冷淡找回了清白,但其实清白就像是光阴,喜欢不告而别,所以她找回的只是一时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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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流合污 02 ...

每个洁身自好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夏行止

*

两人回了家,夏行止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径自走进卧室。

周沫也不吭声,转身关上大门,反锁,接着也走进夏行止对门的房间里,简单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就拿着睡衣到洗手间洗澡。

十五分钟后,周沫湿漉漉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迎上戴着居家黑框眼镜的夏行止,他端着刚调好的黑咖啡将要回房,看也不看周沫一眼,一脚已经踏进门里,却被周沫叫住了步子。

“夏行止,明天早上我熬鸡汤,你要不要?”

夏行止一怔,心里打了一个鼓就软了半边儿,侧过脸说:“行啊。”

周沫舔舔嘴:“那你那杯咖啡分我一半吧?”

夏行止冲泡咖啡的技术一向很好,也多亏了他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跑去跟一位咖啡师学了大半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咖啡豆久了,对咖啡的鉴赏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并且,就在他和周沫最如胶似漆的那几个月里,将他所学的法压式,半自动式,手冲式,土耳其式逐一展示个遍,甚至还手把手教她如何分辨咖啡豆的品质,令周沫曾经一度为咖啡所着迷。

就算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周沫可以戒掉这段男女关系,也戒不掉对咖啡的瘾,从这个角度来说,戒掉咖啡因更难于戒掉夏行止。

夏行止将咖啡分出半杯交到她手里:“你不是要早睡么?”

周沫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将咖啡的香味尽数吸入,那神态完美的诠释了她曾经对夏行止的着迷。

夏行止心里一动,迈腿上前两步,却被她侧身躲开。

合上卧室门的同时,只听她说:“不关你的事。”

夏行止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看着周沫冷冰冰的脸逐渐消失在门缝中,真恨不得一把推开门,废话也不用多说,将人压在床上就地正法,反正意外有一就有二。

再不然就玩个苦肉计好了,趁着她关门的瞬间把手指头伸过去,只要不掩折了就行,他就不信周沫能狠了心视若无睹。

但是最终,夏行止什么都没做,任凭他脑海里略过了七、八种制服周沫的办法,却都是昙花一现。

夏行止一回屋就霹雳啪啦的将桌上的设计图和画笔拨到地上,然后整个人埋进床铺里,回味着前一天晚上在周沫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滋味,越想越亢奋,再加上咖啡的作用,心猿意马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境了。

夏行止还依稀记得小时候吃冰棍时的快感。那时候家里管的严,一整个夏天的零花钱都不够买几根冰棍的。

他要算计着哪种冰棍吃起来最值得回味,价格又最便宜,同样五毛钱一根的,红果的味道要比巧克力的重,每次含在嘴里任由凉气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花好像飞到了九霄云外。

对,就是这种感觉。

周沫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那种第一次亲密接触,恨不得立刻再来一次的感觉。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更近似于患有偷窃癖的患者,总忍不住手欠,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

只是夏行止只想对周沫手欠。

夏行止不得不承认,开始追求周沫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不想兴起了就继续了,继续了就欲罢不能了,其实感情是很容易受冲动支配的。

只是没想到时日一久,冲动成为了蠢蠢欲动,再好吃的红果冰棍也不能满足夏行止的味蕾了,于是他就想更进一步,从只是舔舔冰棍飞跃到恶狠狠地咬一口。

但是几次三番之后,夏行止求欢未遂,这才意识到周沫是个极其保守的女人,别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就是在她床上多赖一会儿都是奢望。

有一次他说:“不让我吃,让我闻闻也好啊。”接着就把脸埋进周沫的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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