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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被迫逃生[无限](69)+番外

作者: 酒酿芋圆 阅读记录

门又被敲响。

她紧紧握着水果刀,贴近门去听。

敲了会儿,不见门打开。

哒,哒,哒。

门外脚步声响起,是往隔壁走。

很快,隔壁的门被敲响。

隔壁没人开门。

脚步声渐远,继续去敲下一个门。

宁桑将门打开一条缝,悄悄探出头看,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微胖,寸头,穿着冲锋衣,穿着拖鞋,每走一步在地上流下血脚印。

虽然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她敲门,但敲门的意图都是把人引出去。

跟在男人身后,远远看着他敲门,一路的血脚印浸红地毯,脚踝滴血,处处留下血腥味。

白天地毯崭新,没有任何血迹,只能说明:夜半敲门的事工作人员早就知道,把血清理干净了。

今晚无月,山风很凉。

夜里走山路,漆黑一团。

宁桑没有打开手电筒,摸黑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就像没有意识般,即便宁桑不小心踩到树枝,或者发出几声响,也从未回头。

当然,宁桑也不敢追上去看,好奇害死猫,她不愿意做那只猫。

不知不觉走进一座村庄,走在前面的男人霎时消失。

宁桑揉了揉眼,不是幻觉。

唢呐声洪亮,循着声音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半夜张灯结彩,院子里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新人成婚,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和新郎正在敬酒,一桌一桌轮着去。

新娘穿着的是中式嫁衣,画着浓妆,但目光呆滞,表情麻木,全然没有半点喜色。

新郎官的脸慢慢变得熟悉,最终和江眠完全重合,宁桑站在门外,牢牢盯着新郎官的脸,目瞪口呆。

忽然,新郎咧开嘴朝宁桑笑,嘴咧到耳根,完全和下巴重合,血盆大口张开,顶着江眠的脸无比诡异。

宁桑握紧水果刀,忍住了想要冲过去插刀的冲动。

他不是江眠。

院子里宾客盈门,顺着新郎官的视线,齐齐往门外看去,数百道视线齐聚宁桑身上。

夜空无星无月,凄凉备至。

冷风灌进衣服里,无缝不入,每个针脚都凉丝丝。

一切像被摁了暂停键,

其中一个宾客猛地站起来,打破沉默,快步朝宁桑走来,把人往院子里拉,“来来来,喜气得沾,不沾完蛋。”

宁桑硬着头皮坐下,特意坐在人群外围,找好位置四处打量,如果见机不对好拔腿就跑。

拉她过来的宾客热情地往她碗里夹菜,“多吃点,死了可就吃不到了。”

这话听着头皮发麻。

死了就吃不到,难道你们是活着的吗?

宁桑视线乱瞟。

无一例外,她这一桌的人都死气沉沉,表情不自然,就算是笑,也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仿佛皮是挂在脸上的。

碗里的菜冰凉,没有热气,闻起来很酸。肉也硬邦邦,像搁置了很久。

总之,她吃不下去。

但同坐一桌的其他人吃的很香。

新娘转到她身后的那桌,宁桑闻声回头,新娘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走得很轻,每一步迈的小且端正。

就像古代的大家闺秀。

新郎一直将手揽在新娘腰间,生怕她跑了似的,是桎梏而非爱护,因为目光并无半分温柔。

他的口型一直在说:笑啊…笑啊……你给我笑?

忽地,有个人站起来给新郎斟酒,身型瞧着眼熟,倒完酒又坐了回去。

院子里烛火太暗,那个人的脸宁桑没看清,只是隐约有种熟悉感。

有个小孩踢着皮球,到处跑,不慎撞倒新娘。

新娘捂脸要哭。

小孩也只是讥笑两声,抱着球离开。

忽然,新郎怒摔杯子,一把将小孩提溜回来,抄起地上的碎片,二话不说猛扎进小孩的喉咙里。

小孩不住的挣扎,腿胡乱弹动,但挣不开男人的束缚。脖子不断出血,血滴落在皮球上,将球染成红色。

血越流越多,在场宾客无一离席,情绪变得亢奋,鼓掌叫好。

“好!”

“精彩!”

“新婚快乐!”

掌声不绝于耳。

小孩的头偏向宁桑所在的方向,眼睛睁着,一动不动对着她。

球滚到宁桑脚边。

小孩嘴唇翕动,像是在说:该你了。

所有人再次盯着宁桑,面目狰狞。

顷刻间,如潮水般扑向宁桑。

宁桑拔腿就跑,混乱间被一个人追上。

她一偏头,是江眠!

江眠:“跟我来。”

他穿着的不是新郎的婚服,而是普通的黑色风衣,破洞牛仔裤。但那张脸,她不想看见。

宁桑不做他想,甩开江眠伸过来的手,凶巴巴:“离我远点!”

她后背已经汗湿,完全是因看到江眠而感到过分惊悚。